古霍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长一觉,这一觉长的,他觉得做了一个特别特别的梦,梦里小禽兽回来了,跟个野人一样光着屁股,那腱子肉一块块的,看得他一边流口水,一边打寒战。舒残颚疈
只用绳子遮住重点部位,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做成的鞭子黑亮黑亮的。
将皮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冷得跟黑煞神一样的小禽兽斜挑着唇角,“哥哥,我说过回来找你算账的吧,这些,你自己选吧!”黑亮的鞭子一甩,凭空出现一面墙,黑森森的墙上就挂满了各种刑具。
然后,他不知道怎么就晃晃悠悠的躺倒了一张床上,手腕,脚腕,都被绑了,就连腰扣被铁扣扣住了,所在铁板上,自己就跟条鱼似的,光溜溜的,躺在上面,摆好了架势,任人宰割!
“你还敢么!”
嘴里被堵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球儿,就算他想说自己不敢了,只能咬着头,泪水与口水齐飙,可是奈何小禽兽如山不动。
“··行,不说话是吧,看来你还不知道惹怒我的严重性,那不如我们换一个··”扔下了皮鞭子,手里不知道拿着一个什么嗡嗡作响的东西,扒开那里就捅了进去。
我艹你祖宗!你倒是让爷说句话啊!嘴巴里堵个玩意儿怎么说!
手挣不开,脚踹不动,腰扭不了,就连嘴巴屋里哇啦叫唤半天,就是一声也吭不出来。
“··疼··呜呜··”感觉到眼角一阵湿,才从小禽兽十大酷刑里逃了出来,迷迷瞪瞪的看着自己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
恍惚着,自己这是在哪儿!什么时候他们家的屋顶变成白色的了!
“··嗯··有人么?··”挣扎着,这会儿身上跟扎了多少根儿针似的,动一动,哪里都跟着疼,难不成他真的被小禽兽用刑了!
“老板!”
“老板!”
mark和秦风一看人醒了,递水的递水,叫医生的叫医生,刚才还寂静的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响,这会儿,乱糟糟的。
“··嗯,怎么回事!··”卧槽,他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胳膊动了动,看着插了一根儿针头的左手,果不其然,自己身上真插针了!嫌弃的皱了下眉头,“我怎么了?”他问。
“老板,你别动,你这刚退了烧,还输着液呢!”mark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顺道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昨天他叮嘱老板喝感冒药预防,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等他处理完的事情再回办公室,古霍已经出溜到地上去了,浑身烫得跟刚刚从热水里捞上来似的。
直接把人送进了部队医院,一晚上体温升升降降,比个孩子还能折腾人,又是葡萄糖,又是生理盐水的,这会儿才刚消停的退了烧,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往下一罩,就要试试古霍的体温。
“你干嘛?”声音沙哑的让古霍觉得都不是自己动静,脑袋一瞥,躲过mark压过来的如来神掌,“我好着呢!几点了?”看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看不出个时间,还以为刚刚吹跑的黑云又杀了回来,这天真的准备下露吧。
“··呃··”看着古霍防备的躲过自己手,跟躲瘟疫似的,mark看了看自己休整的干净漂亮的修长手指,疑惑的瞪了两眼,有哪里不对劲儿么,怎么老板这个反应。
“问你话呢,几点了?”看着二傻子一样愣神儿的mark,冷峻的眉头微微敛了下,感觉腰身有些僵直,跟断了似的,稍稍活动下,咔吧带响的吓人。
我靠,他是不是被人给揍了!
古霍不知道,昨天在雨里淋雨,吹风,又在冷水了游了那么久,肌肉使用过度,这会儿体内释放的运动酸正在肌肉里肆虐,那股劲儿不褪下去,他一时半会儿别想好受。
“已经下午两点了!”看看表,mark答道。
“什么!”尼玛啊,他整整睡了快一天了啊,两点,绝对的下午两点,不可能是夜里两点,外面这天就算再阴那跟天黑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糟了!昨天老头还说让他回去一趟呢,完蛋了!
“秦风!”深刻的眉目撩了下,英俊的轮廓一紧,就连皮都跟着紧了,右手扯过点滴导管,‘啪’的一下就给揪了下来,“赶紧的,赶紧的,回家,回家!”掀开被单就要下床。
“老板,你都一宿没吃东西了,烧才刚刚退,这么下去可不行啊!”mark没拦住,秦风已经过来搀住了古霍,因为老板有洁癖,昨天闹腾了一宿,那病号服也没换下去,穿的还是昨天的衬衫,长裤,这会儿因为身体虚弱,扣子也没系牢,露出大片美肌,上面星星点点的草莓状痕迹,看的mark很快红着脸低下了头。
他老板的风流事数不可数,可是今儿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老板,那得是多么饿狼的女人才能啃出那么大片的印记来啊!忒狠了!
“没事,公司的事你先处理着,不行再打我手机!秦风,··”脚底下发软,都使不上劲儿来,可是老头那里再拖下去,今儿他铁定要雪上加霜了,别还没等小禽兽回来收拾他,老头一顿鞭子下来,他连个伺候的人儿都没有。
“蹲下!”一个口令,铁一样硬邦邦的秦风就在他前面半蹲着了,慢吞吞的,没动作一下身上就一阵一阵的疼,还是mark帮着,把自己扶着放到秦风背上,“行了,你不用跟过来,秦风,我们走!”秦风的背厚实,爬在上面,本来就有些晕眩的脑袋甩了两下,清明了不少,一看医院走廊外围上那熟悉的几个数字。
尼玛,他是不是真的就跟这个医院有缘呢。
“秦风,先去楚乔的病房看看!”坐着免费的人力轮椅,三少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比做人力车还便宜,秦风二话没说,直接出了三楼外科病房!
还没进病房门,就听着楚乔熟悉的声音咯咯的笑着,哪里像是大腿骨折的样子,门是虚掩着呢,秦风背着古霍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楚乔躺在病床上,已经打了石膏固定的腿在架子上吊着,正在后背垫了几颗枕头,坐在病床上,等着床边的人给她削苹果。
“老板!”握着水果刀的手一滑,差点儿直接划手上去,kitty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再看看古霍被秦风背在背上,脸色苍白,就连唇都苍白无力,干涸的都有些爆皮儿了,握着刀子的手紧了紧了,“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小脸上因为刚刚被古霍撞到的尴尬瞬间被心里涌起的关切给掩了下去,看看古霍有些发红的鼻头。
“我没事,乔乔,你怎么样?”看着床上愕然看向自己的楚乔,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秀气的五官板了下,长着长长睫毛的眸子眨了两下。
“古大哥,我没事,谢谢你让kitty来照顾我!”乌黑发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古霍,唇角浅浅的勾着笑,“我的腿没有大事,也已经跟爹地妈咪讲过了,要他们不用担心了!你忙你的就行!不用天天来看我,kitty把我照顾的很好。”顿了顿,才把后面的话说完,噙着温润的笑弧瞥了一眼kitty,看着kitty的眸子一直落在古霍身上,凤眸稍稍冷了下。
不是说她可能失忆了么,怎么回事!
“古大哥。”田甜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那笑,就算古霍看到了都知道那是她勉强挂在唇边儿的。
疑惑的皱了下眉头,眸光不动声色,这楚乔究竟是真失忆,还是装遗忘,他们之间的事还没完呢,她这个车祸,这个失忆来的也忒是时候。
“嗯,行,田甜你陪乔乔一会儿,kitty你出来下!”眼角的眸光注意到自己在叫道kitty的时候乔乔微微眯起的眸子,还有微微放下的唇角,古霍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事。
跟着出来,关上房门,就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子,有些拮据的纠结着自己的手指,低下了头。
要是老板真的问起来,她该怎么说!
“交通部的司法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昨天就已经对外公布,莫妮卡将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你安心照顾楚乔就行。她的脑子?··”稍稍顿了下,古霍觉得自己这么趴人背上说话总是少了那么几分气势,本来想动一动,可一动就针扎一样的,遂就跟块泥一样bia在秦风后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小姐对很多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对田甜,以前我看他们两个关系挺好的,谁知道,楚小姐醒来,只一个劲儿的拉着我的手,对田甜不理不睬的,只说那是一个普通同学!”皱着眉,小脸皱成了一团包子,纠结的揉着自己的衣角。
深深吸了口气,那件事,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这又是玩哪样儿?
病房里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难怪刚才进去的时候田甜一脸的别扭兼委屈,看看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还是能辨别的出来的,要不就是楚乔的演技忒好了,连他都给骗了!
可是,楚乔跟kitty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啊,一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一个是他的生活助理,原来两个人还打过交道,但也不至于让楚乔依赖至此吧。
还记得昨天电话里楚乔叫嚷着就是要kitty的阵仗,真不是唬人,而且,刚才自己叫kitty出来,楚乔眼底那一闪即逝的嫉妒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那丫头,不会出了个车祸脑子撞坏了,不跟田甜搞蕾丝,换kitty了吧!能么?
“那你尽量照顾她吧,公司那边,我会让mark接手你原来的工作···没有别的意思,楚乔这一时半会的离不了人,换别人我还不放心!··就这样吧··你照顾她,也照顾好你自己,别回头把她照顾好了,你给我病倒了,我离了你还真不行,你看看,才一天,我就倒下了!”
猛然抬头,水光潋滟的眸子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个时候能听到古霍这么关心的一句话,就算她为了照顾楚乔累病了也值了,傻傻的,她就是这么一直为了古霍默默的付出着,明明是距离他最近的距离,却总是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爱意表露出来,就连这个助理她都没法做了!
含着泪水的眸子闪着泪光,看的古霍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眼去,“行了,回去吧,我还有事!你有急事就打电话!”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看着水眸含泪的kitty古霍才恍然,原来只是把这个人当成下属,工作伙伴,偶然的炮友,人家也是个姑娘啊,需要人的贴心话啊!
哎,自己玩了这么多年,竟然这会儿才开窍!
又祝福了几句,才让秦风背着自己上了车,坐到车里,还没晃荡两下,古霍就累极的又睡着了。
看着已经躺在后座的古霍,看着苍白无血的英俊五官,秦风不明白自己老板这是怎么了,要搁原来,别说司令员一句话,就算是十句话,老板也不待回去的,怎么今儿破天荒的着急回去呢。
看看外面黑压压的天空,真没法确定今儿的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换了一辆帕杰罗,因为阴雨天,又不是上班的点,路上车辆不多,从三环上下来,没一会就扎进了后海那边,几个转弯,就看到了站在门岗上的两摸绿色,将车子停了,看看丝毫没有迹象醒过来的古霍,暗自叹了口气,认命的钻进后座,将人半扛半抱的弄了出来。
“小禽兽…呜呜。疼··”嘟囔着,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秦风身上,靠着男人热烘烘的身板儿,误以为是小禽兽扛着自己呢,那一声娇呼跟撒娇似的,听得秦风浑身一个机灵。
“老板,待会跟司令员,你嘴上可得有个把门的,要是让司令员知道你跟小秦先生瞎搞,··”压低了嗓音,生怕别人听到了似的,秦风小心翼翼的扫量下周围,看看没有敌情,才托着古霍继续往里走。
“秦风,你怎么来了!古霍这是怎么了?又喝醉了!你傻啊,喝醉了往这里送,你这不是找不痛快呢嘛!”老赵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正焦急的往外走,跟对面来的两人撞了个对面,一看秦风架着古霍那姿势,就以为是那小子又喝醉了,推着两人就往外推!
“别,别!赵参谋,没喝酒,没喝酒!”汗,都把他秦风当什么人了!虽然他是司令员的下属不错,可现在他拿的是老板的心水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点子常识他还是有的,何况,他也不希望他们父子两个频频闹不愉快啊,从里面周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搅和!
“没喝酒,那这是怎么回事?”嗅了嗅,跟狼狗似的靠近古霍使劲吸了两下!
“滚蛋!”
一巴掌,要不是赵参谋眼疾手快,估计直接吃一个锅贴儿!
“臭小子,睡糊涂了!”看着这个自己从下看到的孩子,竟然扬手就要打他,赵参谋正想还手呢,没想到秦风背着人躲开了。
“赵参谋,他刚输了液,退了烧,这会儿是来找司令员的,在么?”压低了嗓音,依旧不敢大声说话。
虽然司令员每次见到自己的儿子狠成什么似的,其实,他们都知道,司令员宝贝着这个儿子呢,要不能破例让自己从特种部队下来去守着这个宝贝儿子。
诚然,当年秦风退下来有许多不可说的秘密,但是对于那么栽培护着自己的司令员,他是铁了心的追随,对于他的这个宝贝儿子,也是格外的上心,几乎,除了自己稍稍的私人时间,他就是古霍的贴身老妈子。
“哦,这样啊!要么说这孩子有福气呢,他要是昨天来,他老子非得抽他一顿!”帮着搀扶着古霍,这次不敢离那么近了,要是这小子急了咬人,那可够他吃一壶的。
昨天司令员那是多大的气啊,那么个冷清冷性的人又是摔杯子,又是砸碗儿的,吓得地下的通讯员都快哭了。
“怎么了?”听赵参谋这么一说,秦风心里有些没底儿,估计司令员动了挺大的气,上次古霍回家,那顿鞭子可是积攒了多少年才落下来的,昨天多大个事,值得司令员这么动怒。
“你还问怎么了,我说秦风,你也是司令员的老部下,不知道他的那个脾气?”英挺的眉毛翘了下,向四周看了看,院落里寂静的,因为阴天,园子里更显的幽寂,微风拂过的时候树叶什么的刷拉拉响,总让人误以为有人经过,赵参谋看看没啥敌情,才稍稍往前凑了凑。
“玩小明星就算了,楚乔那姑娘也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跟在这小子屁股后头跑,别说男朋友,就连别的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看看那小报弄得沸沸扬扬的报道,虽然知道不实,可是这位大公子什么都不管!司令员能不生气么!在看看那张照片,拍得角度也忒刁钻,一看就知道楚家那姑娘委屈,就跟我们家太子爷是恶霸一样的,玩了小明星,还得玩自己的婚约对象!”知道古霍迷迷瞪瞪,估计也能听进去几分,慢慢的分析的,就希望待会司令员要真是质问起来,古霍能心里先有个腹稿,军人么,总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什么啊!就不能是楚小姐犯了错误什么的啊!”那天虽然他站得远,可也能看出来,好像是楚乔犯了什么事,被老板知道了,自己老板都气得够呛,那小丫头也不过就下个跪,哭两滴泪,又不是个老爷们儿,不能跪不能哭的,有啥大不了的!
梗着脖子,秦风毕竟是个老粗的军人,没有赵参谋心里那么多弯弯绕子,根本没明白人家的用意。
冷汗,赵参谋知道秦风是维护古霍呢,也不理他,“这不是又跟云飞的事扯上了么,前两天,司令员正着手收拾朴文玉那个小混蛋呢,这会儿这样的新闻一出,司令员难免心里就有些嘀咕,就觉得古霍那天回来的太容易了,是不是下套给自己钻呢!”
说到这里才算说明白了,不仅仅是因为小明星,未婚妻,自己的兄弟,很严重的一点是这个儿子可能诓了他那个爹。
晕晕乎乎几乎都看不清前面路的古霍,听着赵叔这么一顿分析,脑袋里面轰隆隆的,跟过火车似的,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去,把他的脑袋都快压成肉酱的。
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低,好像被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是头,脚,又有人给他盖了一条毛毯,古霍才轻轻喘了下气,发达的脑神经才转了起来。
要说,这老头也忒多疑了,自己儿子,哪那么较真啊,他要是跟老头坦白,说自己那天是因为小禽兽,豁出去了就回来了,老头不灭了他的!俩人的事还是找到那个泰国人妖弄干净了,他们再好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家里。
想想那样的场面,古霍心里有些没底,实在不行,就把他老妈拉上。
可是,他真没设计他老子啊!这多冤枉啊!
“秦风··渴··”这俩大老爷们儿是生怕自己没注意似的,嘀嘀咕咕比宅子里那一溜鸟还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