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她并不拒绝自己的推荐，欢喜的拿出一面铜镜：“姑娘，你照照。”

灵犀接过镜子，里面照出一个皮肤胜雪的姑娘，浓黑的眉毛，弯弯的眼睛，仔细看去，那眼珠呈一种暗暗的红色，没有先前那种赤红色的张扬，但与寻常人的黑色眼珠比起来，又略有些特别。高挺的鼻子让她的面相看起来并不柔弱，倒多了几分英气，唇也不似其他漂亮姑娘那般小巧，也不像别人那样笑起来会有一个弯弯的弧度，就是那么平淡无奇的唇角。她的短发让她在其他姑娘里面显得有些另类，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雪白皮肤也满是污渍，她自己看起来，确实有点丑。

大爷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拣出一对翡翠耳环对她道：“姑娘，不要担心，大爷这里的东西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只要你打扮上，肯定不比那些富家小姐差，来来来，试试这对耳环。”

灵犀依言带上，又照了照镜子，这耳环虽然精致，但她那头乱糟糟的短发却让这耳环显得有些怪异，她自己并没有对饰品的审美，抬头看着那个大爷，等着他的意见。

大爷看她的神情略有为难，道：“姑娘，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挑几样首饰，你付了钱，然后去我家里，让内人给你拾掇拾掇，你这样子，还是需要‘大整’，你看如何？”

灵犀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那就劳烦您了。晚上的乞巧节，我必须得选上。”

大爷的眼睛都笑到太阳穴去了，赶紧收了银子，从摊子拣选了一番，随意地裹了个包裹，让临摊的帮他照顾一番，就领着灵犀进城了。

大爷的家并不远，穿过两条街道，一条巷弄就到了，房子比较老旧了，屋顶上盖的都是茅草，破旧的木门已经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一推就“嘎吱”地响起来，院子很小，也没有什么花草，全是杂草，看样子也没什么心情打理。进内门去，屋子很潮湿，门刚打开就有一个头发略白的老妇迎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大爷的内人。

老妇把灵犀领着去洗了把脸，就给了她一套女孩子的衣服：“姑娘，这是我闺女的衣服，你别嫌弃，她还没穿过，你且去换上，再配上这些首饰，一定美艳动人。”

灵犀点点头，就转身进了老妇人的房间，关上门开始换了起来。

大爷将老妇拉到院子里，低头悄声道：“那姑娘虽然貌不惊人，兜里却有不少银子。”说着，将灵犀先前给他的那锭银子拿出来给她看，那老妇人一看到这么大锭的银子，立刻两眼发光，眼睛都直了。

“你听我说，一会儿她换衣服出来，你就把这个，加到茶里，端给她喝，”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等她晕了，我们再搜她身，看她还有多少银两。”

老妇人面上显出为难的神色：“这不好吧，她若是醒了，还不找我们拼命，若是报了官，咱们可怎么办。”

“蠢货！我已经向她打探过，她是专程来乞巧节的，看她的样子，定是个外乡人，等我们搜完了她的钱财，我便把那青楼**喊来，再卖个好价，就永绝后患了。”

老妇人还是不大同意，她往里屋忘了一眼，“可她一个外地的姑娘家，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缺德了？”

大爷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妇人之仁！“说罢就走进内屋，把粉包倒进了水壶，摇匀了倒出一杯来：”姑娘，你可好了？出来喝杯茶，我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