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淡以后,我赶忙带上收出来的东西出发了,在食堂一边的暗处里,张玉宁正躲在那里,我和她看了看四下无人,急忙跑上了楼梯,很快就到了二楼,我们在二楼小心翼翼的走着,这里面想要到第三层楼一定要经过那个神秘尸体。我们连手电的光都没敢打,生怕惊动了这个神秘的东西,这时是六月天,在这种地方更是显得很热,但在这里面就好像错觉一般,总感觉若有若无的丝丝凉意,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但在这种时候,我的信仰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可以感觉得出张玉宁比我还害怕,抖动的和筛糠一样,不过居然忍住没有叫,我回头去看了看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她勉强笑了笑,我把她的手拉了起来,她的手有些冰凉,她好像楞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过来,就任我拉着。
我们慢慢地走近了,那具棺材,棺材摆放得很好,没有一点动静,我也舒了一口气,没有什么事当然是最好的,果然要相信科学。
我拉着她往楼上走去,我们终于到了三楼,我把电筒的光打开,电筒冒出了橙色的光,我把之前的档案先放了回去,继续在找寻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一类的。
这里面的档案太多了,我只找那种特殊的档案,张玉宁还是显得很紧张,拉着我想要快点离开,我轻声安慰她。
我在这里面一边看,一边在找着通往第四层的路,可令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迷路了,就在这个档案室迷路了,好几回都转了回去,现在不光找不到上去的路,连回去都做不到了,张玉宁这个时候问到:“是不是鬼打墙啊?”我听了以后浑身一抖“鬼打墙”很多人都听过,传说有人独自一人在夜间,于山间树林中穿行,原本熟悉的路会变得陌生,会开始绕圈圈,并且怎么都走不出去,是为鬼打墙。
之所以我抖了一抖是因为我小的时候遇到过鬼打墙,这件事情都要渐渐淡忘了,现在又渐渐苏醒了起来,我从小记忆里就只有老老头子一个人,那时候我才六岁,住的是陕西和湖北交界中很偏远的地方,可是我家的那个老头子,至今不会说陕北的土话,老头子却说世居于此,我现在都觉得奇怪,我那个时候胆子大,调皮,从来不管家里教的,那次也是,跑到荒地里耍,这里也是我们那里乱葬岗,那时刚解放,之前的饥荒、战乱这种种因素促使了很多人死了,不知其名、不知祖地的人死了,又不能看着发臭,就只好埋在这里,起初还象征的利块碑,后来太多了实在没办法,就不利了,过去了几十年,依旧没人问津,我那时胆子大,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玩,那里临近一片有树的小丘,我最喜欢没事的时候到那里去玩,平时碍于老头子的教导,回去的很快,但这天我和老头子赌气,没有回去,在树林里闲逛一阵子,天开始黑了,我也没有理会,后来天真的黑了,我还是害怕老头子的,打算回去了,我走了一会,原本不大的小树林却好像刹那间增大了数倍,北方的秋天可不像南方,那是真的冷了,尤其是夜晚昼夜温差大,我穿的衣服不多,丝丝冷意已经逼了上来,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起来,开始跑了起来,然后我就跑进了荒地里,在这种没有月亮的黑夜里,我毕竟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我的胆子再大也还是怕了,要知道我们村的方向,可是和这边完全是两个方向,我看到以后一位紧张之下跑错了,急忙调转方向,回头狂奔,就在我看到灯光心里开心的时候,我发现我又一次回到了荒地,我真的怕了,继续掉头跑,但无论我试几次,就是出不去,我那个时候真的慌了,和家里赌气不吃东西,天又冷,我又跑了那么久,又饿又冷,还有着恐惧的时候,我没有力气了,倒在树的下面,那盏被我误认的灯光,慢慢朝我飘了过来,我仔细一看,不止这盏灯,还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在我一位死定了的时候。
这个时候老头子赶了过来,那时候我虽然叫他老头子,但实际他的样子还是有那种南方人的清秀,还是有点小帅的,我靠着他的基因,长得都还都算可以,他站在我的面前,那些灯火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开始慢慢退去,而老头子看着那边说了一句:“诸位,犬子不知规矩,今天多有冒犯,还请各位给我王家一个薄面,来日定当给各位一张路票,让各位魂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