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街上到处都是兵卒,只要看见不顺眼的先抓起来再说。庐江监牢人满为患,不多时便有新人进来,孙权和程普也算尽职,对每一个人的身份仔细确认,只有那些能说清来历并有证明人的才被放走。其余那些说不清道不明者统统关起来严刑拷打。
即便这样折腾了好几天,依然没有找到圣旨的下落。按理说有没有这道圣旨,孙策一样是江东之主,只不过在名头上小一些罢了,可是没有这道圣旨在其余诸侯的眼中,他这个占据江东大半的诸侯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都尉,听上去不怎么给劲。
孙策一脸的怒气:“杀!全杀掉!找不回圣旨,他们就去死!”
“这!主公三思!”张昭急忙劝阻:“按照情况分析,偷盗圣旨的与驿馆的老张一定非常熟悉,下官已经查过,这个老张就是庐江人,与他熟悉的应该也是庐江之人,而监牢之中的全都是外来的商贩,若杀了他们,以后谁还敢与我江东做生意,请主公三思!”
孙权却点点头:“张大人错了,我大哥新得江东,不服者比比皆是,似此等偷鸡摸狗之人竟然都能盗取圣旨,他日反叛者也不在少数,我听闻前吴郡太守许贡突然来了庐江,秘密住在郊外农家,常有十几个手持兵刃者进进出出,我以派程普将军打探过,这伙人行踪诡异,似有不臣之举,说不定圣旨就是他们盗去的!”
孙策一下被孙权的话所吸引,怒目而视:“为何不抓起来审问?”
孙权连忙道:“未有真凭实据,然许贡乃前官员,不便随便抓捕!”
“哼!吴郡太守到这庐江,还率自己的家将,定然不是好事!立刻命程普将其抓获,审问后再做定夺!”
“诺!”
许贡本来是为乔玄吊孝而来,只因路途遥远,路遇劫匪不得通过,不得已又掉头回去召集家将护卫这才重新上路。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为了不引起孙策的猜忌,这才住在郊外,指派家将们打听乔玄的墓地和乔玄的儿女可否安好。没想到祸从天降,几十个军兵一拥而入,不由分说将许贡拿住。
程普看了看许贡的行礼,随手将圣旨塞入其中。然后让军兵们搜查,自然是一搜一个准。孙策亲自审问许贡,手里托着圣旨看着许贡,冷冷笑道:“大胆许贡,竟然来此盗取圣旨,你可知罪?”
“将军!小人冤枉!这,这,我真不知这圣旨从何而来!”许贡根本解释不清楚:“我也做过太守,自然知道盗取圣旨的罪责,还请将军明察,圣旨绝不是我等偷盗的!”
“哼!”孙策大怒:“人赃俱获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打!”
一顿板子下去,打的许贡死去活来。许贡仰天长叹。当年孙策刚刚率兵拿下秭陵的时候,许贡便已察觉孙策的虎狼之势,立刻向朝廷写奏疏,希望朝廷能将孙策调回宛城,利用龙飞监视他,磨灭孙策不轨的企图。不料奏疏被细作劫持,报告了孙策。此事孙策一直记在心里,直到今天终于抓住了把柄,新帐老账一起算。许贡被打的实在难忍,只得招供。孙策立刻下令将许贡一家全部处斩,并夷其三族。自此圣旨被盗案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成章,也不讲究什么良辰吉日更没有沐浴更衣,就在庐江属衙的院子里,点上一炉香,龙飞大声朗读了封孙策为兴汉将军、乌程侯的圣旨。手捧圣旨孙策喜出望外,至于许贡是不是冤死,他完全不以为意。龙飞特意观察了孙权的表情,高兴,发自肺腑的高兴。不知道是因为孙策开了杀戒高兴,还是真因为自己的哥哥做了将军高兴,总之就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