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维司在御书房忙了一日,用了晚膳后后从凤仪宫出来,皇后试图让他在凤仪宫留宿,他今日没那个心情,说是还有折子要处理,便离开了。
他没立刻回御书房,而是去了慕妤曾经居住过的房间,屋子里的一应用物还保留着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除了里面的主人不见了,其他的都在。
他坐在她经常坐着的榻上,缓缓闭上眼,空气中似乎有她的气息,他觉得自己魔怔了,对她竟然如此念念不忘。
不知道坐了多久,在他靠着软枕快睡着时,有人在门口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华维司睁开眼,人有些迷茫,他眨了眨眼睛,缓缓坐起来,衣裳整齐,仪容得体“什么事?”
“小的在西郊外发现初凉的尸体!”来人语气无波的说道。
“嗯!”华维司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瞪眼看去,来人差点被他锐利的目光瞧得腿软,只听见他问“你说,看见发现初凉的尸体?”
“是,小的让人带了回来。”来人发现初凉的尸体时也很惊讶,他没想过会想看见初凉的尸体。
以他的身份,总以为会比初凉想死,没想到果真是世事无常,初凉身手不差,能杀他的没几个,恐怕是遇上高手了。
华维司觉得心揪了一下,捏了捏拳头“在哪?”
“就在外面。”来人说道。
华维司快步走了出去,打开的宫门外,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一个身影,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缓缓的掀开盖着的白布,白布下,初凉死气沉沉的面容露了出来,他的手在颤抖,看了一眼,华维司别开脸,道“抬下去,厚葬了他。”
“是!”黑衣人点头,很快便抬着人消失在眼前。
华维司觉得失去了什么,心情很复杂。站在夜色下,半响,他问“在哪发现的?”
“在西郊!”来人说道。
“他怎么会在西郊?”西郊是个偏僻的地方,若是无事,他根本就不会涉足。
“奴才查到,初凉的传音炮炸了,在城南附近,有人下午听见声音跑去查看了,发现一个院子有些古怪,周围有暗卫守着。”
“城南么?”华维司冷笑,他们竟敢杀了初凉,初凉从小就跟在华维司身边一起长大,出生入死多次,对他亦仆亦友,相当于他的左右手,可现在竟然被害了。
除了景霖,华维司想不出来还有谁敢对他下手,肯定是初凉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寡不敌众被他们杀害了,这个仇,他华维司一定要报。
“派人把他们包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到了朕的地盘,他们还敢如此放肆,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亲自去看看,让他们有来无回。”华维司发狠说。
来人点头“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华维司并不耽搁,吩咐准备了马车,衣服都没换,坐上马车便朝城南驶去,这次他没叫上修言,他知道,修言恐怕都不知晓他们在哪,否则这几日不会没点动静。
她是怕牵连修言么?
华维司冷笑,当初他就不该手软放过她,如今让她怀着身孕完璧归赵,想想就气愤,景霖还伤了他的人,这口恶气若是不讨回来,他没脸见人。
夜色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城南的一处院子跑去,宛若鬼魅一般,不多久灯火通明的院子就被包围了,马车在院子门口停下,华维司一脚踢开院门,灯火通明的院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让人进去查看,翻箱倒柜半天,倒是惊动了几只耗子,一个人影都没发现,华维司知道,他又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跑了!
“立即让人看守城门,不让任何人出城,其他人在城南暗访,若是发现,立即来报。”华维司下令。
众人点头,做鸟兽散,一会只剩下他和一辆赶车的人。
他不甘心,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在灯火通明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最后在梳妆台前站住,目光落在铜镜中的人身上,只见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郁,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