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常柔细,隐约可见的文字周边泛着浓黑的绳索,即是其中之一。
动物皮革切成条状,裹进金属拉扯的细丝。难以割断的质地附上多半属于禁忌的“暗”信仰,作出压制受缚者体力和魔力的东西。若碰巧信仰相反,连语言能力都抑制的强力束缚。
“这不行------!”
“没事的,来。”
竟然主动捡起递给我,试问还有比执行这个困难的吗?!
“咕------……”
“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到我。”
“几天前才使这个国家避免成为一片废墟,现在必须受囚犯的待遇?!你到底认为什么值得服从?打倒这些人不是很简单的吗?!”
“诺。”心跳加速的贴近,凑到耳边低声说。“不要和握权的人起正面冲突。你以为,最后不会给他们颜色吗?这东西,真的能限制我?”
“我……”
不知道……
兴许与人较量剑技,比试策略马术总能胜过一筹。可逢到关键,顿时感觉增强**和头脑的无用。应当争取权利,或者能不受法律约束的力量。
渴望脱离困境,至少身边没有虚妄者借助权力扼杀正直,阴险的诡计始终败于光明之下。
“还是不行?”
歪头直视我,耐心等待回复。
“啊?那个……”
最终克制极大厌恶感服从了。与其让别人无礼对待,不如自己来稍微放心。
绳结松到随时会脱落,又留下方便解开的活扣。这样如果有意外发生,一个小动作就可以。我已决定,即使牺牲生命,全家被驱逐,也全力保护你……
穿过宽敞的内庭,有镶嵌金色花纹的地毯延伸玉座跟前。
最后一次见到王是半年前。比较那时候,高大椅背衬得身影更佝偻苍老。
“你就是……”
握住纯金的权杖,似乎要站起来。
但副躯体的情况过于糟糕,半路跌了回去。
唯一继承人战死,身患莫名的重病后,不利消息频出。听说中的是,几周来行动完全依靠别人,假如没有抬的根本出不了寝室。可国家危难时刻,竟有几个高官在自家豪宅大摆筵席。难道没谁计划暗地干掉他们吗?
“炎之……”
“见了王为什么不跪?!!”
大厅中响起不和谐的呵斥。<es直直的站在右边,脸上的微笑是从未遇到的冰冷。
“为什么?这里的哪一个值得我尊敬吗?先不说我身份高过你们,看门的小丑怎么卖弄权势,贬低王者应有威严的。明明主人家还没开口……”停顿一下,继续说。“食人饭渣的野狗,在那里乱吠什么劲?”
唔,这下打掉蜂巢了……
议论、指责,甚至高喊处刑的,乱糟糟连成一片。议事大厅彻底丧失秩序。象征皇室,代代相传的手杖敲击着大理石地板,咚咚作响。可虚弱的说话声淹没在一串剧烈咳嗽里。
担忧着却不能靠近。
皇室空置的话,克鲁安就是篡权者的天下,领土包含全陆也没有和平!!
“哦呀,患了什么病吗?”
几时起身边只剩下团散落的绳子了?!不远处步伐轻松,无视周围人反应的是……
“兴许我可以治好呢。”
“站住!”
“闪开。”
极快的交锋。
<es已到达大口喘气,神情痛苦的王面前。
“抓住他们!”
不知谁发出命令,全副武装的护卫蜂拥而入。大厅上半环绕的走廊跑进一队弓箭手,向下瞄准危险的入侵者。
“看你们谁敢碰她?!!”
猛力一纵,抢回先前得到的利剑。丢弃剑鞘,后退着接近那两个人。
“不准再向前一步!否则------!!”
估计已经被视作打算挟持王当做人质的罪犯了。
可惜,我见过训练场内称之为“艰苦”的练习课程。整天站岗巡逻,对着空气乱砍的废物,怎么能和踩踏敌人尸体前进,与死亡相伴的战场搏杀相比?
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无论白刃交锋还是放箭击杀,只要能坚持到她完成……
“都住手------!”
洪亮浑厚,有强大穿透力的陌生嗓音。活力和威严填补充满,令人无法违抗。
身后真的是勒伽沃森·德姆,克鲁安第七代国王?一瞬间好像年轻了十岁,皱纹和交缠的胡须都不见了------
“真对不起,没吓到您吧?”<es道歉,还使用敬语?看来形势意外大幅逆转。
“没有。但这么放肆,疏松管教好像不是一天两天。”
“疏忽了,不过还要请您帮忙。”
“唔?”
“勒若姆、莫格、赫里西耶,站到前面来!”
三个发福的大臣迟疑的走出队伍,不解的相互对望。
“请您把刚才的结论再说一遍。”
“啊,那个啊……”轻蔑的瞟了眼阶梯下的三人。“‘你没病,不过中了慢性毒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