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世界顶端,以暴政统治世界的人,正发出狂笑。
和以前不同的是,那笑声显得空洞,曾经填充在其中的狂傲已荡然无存。
“呀哈哈哈哈------”
誓友已逝去。
“呼哈哈------”
历经艰险找到的仙草被蛇偷食。
“哈……”
拥有地上的一切,却无法从中感到丝毫满足和温暖。
“可……恶------!!!”
拥有力量就可以随意操纵人类的命运吗?!
想要扼杀。如此丑陋恶劣的神创造了人吗?将空气吹进冰冷的鼻息,使双眼明亮,主宰其他生物。那又是什么造了神呢?教他们独占圣地,无端挑动种族之间战争,玩具般摆布人命。是什么创造出了这些无聊的家伙?!一定要让他们负起应有的责任!饱尝和我同等的痛苦!!
…………
“唔……”
这里是……哪里……
眼前只有昏暗。唯一的光线,来自布满地面的纷杂图案以及墙上的巨型文字。
手……不能动了?
“这个是?!”
微光下看见石头一样的东西将双手束缚在背后,空荡的四壁反弹出几声“这个”的回音。
“就凭这种东西,想关住------”
“呜……咕……”
两臂运力到腕部,直至呼吸紊乱仍没有挣脱。
“------”
释放不出力量……因为那个吗?
------“”------
似乎很久前听过,一个特别自命不凡种族使用的语言。蕴含强大力量,匪夷所思的书写方式。但其意义早已忘记。
咯------
牙齿互相摩擦、挤碎的声音。
记忆最后,是包裹全身的电光和一并产生的剧痛。那婆娘……到底对我作了什么?!
对抗着的气势,毫不逊色的力量。有能力那样干的,只有saber和……恩奇都……了……
“……”
多久没想到你……
曾经的信任、友情、平静,在你轰然倒下死去的一刻与希望彻底破灭之后,再没出现过……
这里也是,丧失一切之地。没有其他的人在,没有其他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光线。
“喂!没安排佣人来服侍本王吗?!你这杂------”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端庄严肃神情,出现在黑暗中的女子。身体环绕着淡黄光晕,瀑布般的金色长发和镶嵌宝石的发饰。具备不输给王妃们的神圣美貌,而装束更像圣殿中女神们所穿的。
不觉被她的突然到来和赏心悦目的景色惊住。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把、这玩意儿打开!”
“不行。”
“------”
“我们只能在master所吩咐的许可范围内满足您的要求。”
“主人是谁?叫那杂碎来见我!”
“不行。”
“什么?!!”
“master会在她觉得合适的时间来见您,那之前请耐心等待。”
“咕------既然你什么也做不来,就滚吧!!”
“……”
对呵斥没有异议,一言不发的消失掉了。
自己的呼吸续而成为黑暗寂静中仅有的声音。
颓废潦倒的侧卧在囚室地上。身体感觉很迟钝,肺里明明气的快爆炸,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接近体温的地面,让人对是否活着的认识都薄弱。
过了多长时间?几小时?几天?还是几年?难道说要一直持续?!
君临现世,拥有全世界,历史上第一个王,就这么被所有人遗忘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叽------
外界的声音!!
正对面墙壁打开一扇门,有谁走进这个封闭空间……
“稍微冷静些了吗?gilgamesh。”
“是你?!”
“让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
这样望着天花板发呆,已经有一阵子了。
手提中的时计,显示为上午10点。
太浪费啦------为什么没人来叫醒我?
“嘿咻------”
强调动昏睡的精神,从床上坐起。此时头脑和身体都已冷却。
唉唉------近来变得越来越感性化,好多事情都做完之后马上后悔。真是无药可救的糊涂状态……
去看一下那边的状态吧,希望他不会产生过多的想法。
走下一层,不多时候又转回来。
到处都感觉不到气息。难道说不在吗?另一个也是?<h……”
“哟,master。你能起来啦?”
“呜呀------!!”
恐怖的大叫一声,差点儿跌坐到地上。因为穿着青色铠甲的半透明身影,意想不到地从头顶直接落下。
“?”
“对、对了……灵体可以穿越墙壁……下次别采用这种方式出现!!”
如果都和你一样不走人类的路……总之太没规矩了,我还不打算把自己的哪幢房子改成鬼屋!!
“哦,吓到你了?”
“没错,几乎展开自动攻击了。”那可比英雄王的绝招厉害数倍呢。“知道archer去哪里了吗?”
“那家伙一早上便出去了。”
“都跟他讲过不必要巡逻,怎么……”
“是去购物了。”
“哈?”
lancer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认为好笑。但另外一个重大问题是:他有钱吗?
“据说是食材总也不够新鲜,影响作品效果。叫出你的……那应该叫……”
“元素使?”
找了她们的话就不需要担心了。
“哎哎,就是那个。说了些东西,然后又丢几句怪话过来,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奇怪的话?”
“也算是多余。‘尽量在清醒前回来。万一赶不及,无论她是否愿意都必须一直跟着。’,这样。提醒保护master的事只能说脑袋够差吧,哪个从者会不顾契约者的死活。他过去经常丢开你自己行动?”
“唔、过去还谈不上。而且我丢下他的时间比较多呢……”
也许是感到内疚,想补偿我吧。可是你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错啊。
“master。”
“啊?”
“看来很在乎那家伙。”
“唔……这个……”
“如果起了误会的话,还是清楚说出让他彻底明白比较好。”
“嗯……”需要说明的事情,已经堆积的快超出脑容量了。“先把晶石给我看一下。”
lancer佩戴过的晶石里,虽然咒文确实起效但还差一条。所以现在尤为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尽快完善缺损的契约。放不稳定因素在敌对手中,可不是我熟悉的处理方式。
“都是让人火大的侦察命令,那人完全不把我当做战斗力争夺……”
“行了,戴上吧。现在出发,需要准备吗?”
“去哪里?”
从手上取走项链。
“找你的旧主言峰,把最后一个令咒要过来。”
“那剁的工作由我来做好了。”
“剁?”意外的回答致使停下脚步。“好血腥啊……你因为被骗要分了他吗?”
“绮礼的手臂不剁掉,令咒哪得的来?”
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普通态度。
“啊唉------方法太粗鲁了。其实叫他用掉就行。”
“如果能用掉当然好,但是绮礼会乖乖听话吗?”
“小小威胁一下,或者用催眠、暗示之类。总之全部行不通的时候,再考虑剁手臂吧。”
…………
教会还是一副破败的样子。好像自昨天离开后,便再也没人来过。
这个背地里和魔术师勾结的圣所果然是幌子。
“言峰!言峰绮礼!!”
一边无明确线索的胡乱寻找,一边大声喊着目标物的名字。
可惜完全没人出来应答。由于失去servant而逃跑了?那可真是件麻烦事啊……
踏遍地上的设施内部,地毯式搜查的末尾不觉回到那个地下室。经过英灵和我的一番折腾也没出现多少变化,这鬼地方真是意料之外的坚固。
“lancer,找到了吗?”
“没有。”
变为实体状态。
“不会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