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
你公义的典章,我曾起誓遵守,我必按誓而行。
我甚是受苦。
耶和华啊,求你照你的话将我救活。
耶和华啊,求你悦纳我口中的赞美为供物,又将你的典章教训我。
我的性命常在危险中,我却不忘记你的律法。
恶人为我设下网罗,我却没有偏离你的训词。
我以你的法度为永远的产业,因这是我心中所喜爱的。
我的心专向你的律例,永远遵行,一直到底。
这是……守护律法者最爱的,滋润人心、让生命欢喜的话语……
…………
茵。am5:37。
“唔呃------”
真是累死人……
神经有点承受不了工作强度的重负,行将崩断了。
那些委托,几乎使我跑遍半个地球。即使是推掉了绝大多数可以不用顾忌危害交往好感度的,但这么做之后仍旧要在24小时以内,走满奇妙地平均分布在行星表面的八个地方。
嗯,真要憎恨大陆漂移了……
要是不能跨越时间的话,一个月都做不完啊------什么时间出现不好?偏要在沉溺认真干涉闲事起来的兴趣最**,故意导致我撤离主要战场!
啊------啦------恳求你选择更加高明的手法吧,因为我要启动上级的封印技术了。
“lanla。”
“在。”
“从今天起,没把日本那边的事处理完之前,所有以你们力量无法处理的委托,全部推掉。”
“明白了……可master,万一有政府的高等级委托任务……”
“谁来也一样,威胁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用管。至于原因,说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就好。”
不会分身,就要有所取舍。
管它是否会得罪人呢,灵异的一边清除干净以后再办普通业务。
哎呦哟------
这样逃跑可不是初次了。经常性消失得无影无踪,是我的一大特点啊。直到委托人非常无奈地将搞出的一团糟结局处理差不多,我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并且假装极为无辜清白,表示很同情他的处境。
其实两方都心知肚明。太过棘手的严重事件最好能推给别人打理,自己躲藏越远越好。风波过后来褒奖几句或者给出报酬最容易干了。很遗憾,我的躲藏速度可是惊人的迅速。
也许要被指责太自大。
那又怎样?
说我不配于这位置,拿自己比喻世界之王,还有孤傲拔群,以及很不可思议究竟如何想出来的各种贬低话,早知道的有一本字典厚了。
没错,本人全部承认。可,那又怎样?
最终,还是会放下身价求助。不过那些虚假和善的表情之下,总会稍微浮出一丝嫌恶感觉而已。
见过那森林中,个别突出的苍天古树吗?深邃而长久,远远高于同族的。但它仍是植物,与繁盛枝叶下接触不到日光慈爱,勉强生长成型的柔弱花草相同。
谁会给予过多关注?谁会在简短一声惊讶话语后再留意这与己无关的生命?假若砍伐的队伍过后,除了产生多一点材料,它还能显出原有的特别之处吗?
思维以外的东西早已不属于我所拥有。那种丧失附带证明属于生命的肢体后,形同保存生者最深遗憾的无形,价值已低过微风吹起的一粒尘埃。
可由于我想感受……仅仅由于我尚未感受足够失败积累的抑郁,才维持着这可悲的位置……
存与逝,早已经对他人丧失意义了吧……?
…………
冬木市西南,私人领地的森林中央,建造着艾因兹贝尔家族异国情调的古朴城堡。
木制大门不符礼节的随意敞开着。假使从那里望出去,能看到前一刻跨过门扉的灰黑色巨人身影,伴随踏在冻土中沉闷的脚步声渐渐变小,隐于冬日中的树木间去了。<------berserker,正与他的master在森林中穿行,寻找着狙击名单上下一个目标。
“我要来杀你们了哦。”
银发赤瞳的少女笑着。
天真无邪的脸上,浮现的一抹烂漫笑容却令人升起股寒意。
这个由人造人掌握,拥有魔术保护的“域”的基点------冬之城。
和城市内所有其他建筑都完全不同的,保留了童话故事里面城堡的原貌。可是现在本来装饰华贵典雅的大厅中,却布满非人类之间战斗破坏后,接近数种威力强劲的现代武器联合制造的成堆瓦砾。
那些都是……与所在地点极其不相称的东西……
以丧失理性为代价换取骇人力量,挥舞过巨大斧剑留下的沟壑波及到墙壁和地板。虽然尽力保证延续多些阻拦前进的时间已经颇为困难,但超越人类的反击仍然给建筑和对手的身体带来了巨大创伤。
空荡的室内,一缕初生阳光透过天花板的破洞洒下来,照亮了大厅中央的一块地方。
在那里……
有什么……
在空气中飞散了……
最后的几点微光也耗尽了力量,直至完全消失……
有两件东西静静地躺在沟底,努力反射着光芒。
…………
时间轴以外。
无名的某地。
依据虚无构想着染的天空背景中并没有太阳,却映着夕阳一般昏黄腥晕的残忍颜色。
其下同样血色的平原上,没有一棵植物生长。而仿佛是为了代替填充单调般的,有无数冰冷的刀剑挺立着,向着地的四极端点延伸开去。
历经屡战的华丽金属因不适应干涸土地的裂缝,慵懒的向任意角度倾斜。些许折弯的剑刃映着那背景仅存的光芒,被包裹上一层厚厚的锈迹。
其景名为------剑之丘。
是那些无法确实长久存在于空间以内之人的唯一居所,同时反倒可以达成一切,能够奇妙随意显现为心里渴望的样子,拥有无限时间和空间之地。
此刻,它的创造者及拥有者正立于其上。
包括自己,也无法去计算不知疲惫地站立了多久,是否还会永久站立下去。只不过曾经为之迷醉的远方,恒世不变的思想投射,再没有什么东西映进那灰暗的双瞳。
因为,心灵早已在无数次浴血中,消耗殆尽……
站在这里的,只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残骸了吧?
时间无效之地,一瞬皆是永恒。
风景、使命,一切都不会改变……
所谓的守护者------世界真正的“奴隶”。
风吹起沙。已破碎的衣角微微摆动,火红与绯色气流融为一体。
“回……来了啊……?”
明知道不会有人听到和回答,还是说了早获知结果的质问。
过了多久呢?
笑。
多久都无所谓了……
比预想之中输掉的要早得多,已决定下的事情,也没能得到下手的机会。还以为,已经斩断情缘了……
真是没用。
------一瞬皆是永恒------
不过,是段不寻常的经历呢……
再次见到了,并且也为她们争取到足够时间,接下来发生的事……
忘记了……
应该没有问题。
------一瞬皆是永恒------
另外……那个人会怎么想呢?
至少应该说一下“对不起”吧……
因为对我来讲,你所说的事,根本没寄予过什么希望……
解脱只是一种妄想。
------一瞬皆是永恒……
完全无需感到悲伤或者遗憾。
反正不久之后,我便会在那无尽的劫数中,将你们彻底遗忘掉。
正如璀璨流星的光芒,无论多么灿烂耀眼,终究照亮心灵只有一瞬而已,之后就将永远被埋葬在记忆的尘埃里。
接受救赎、改写过去?所有想过要付诸和已经行动的,都是徒劳!
------一瞬……
……风变得狂暴。
“什么------?!”
幻想空间中微静止的气流突然变为肆虐。由身后传来刹那产生,无任何预兆吞噬般的强大吸力。
这感觉……决不是召唤的……
下意识急速转过身,看到令人无法像想的------黑洞。
飘浮的黑色物体,正释放出与体积不相称的力量,致使周围的景色也逐渐扭曲变形。
对,那东西只能用黑洞来形容。要么,便是与那极其相似的东西。毫不挑拣对象,光、影、空间,一切靠近的物品都将被冠以“食物”的名字。
从刚受到影响的时候开始就无法站稳,如果它还会增长,那这里的结界短时间内便要崩坏。
但这是……不可能的……
投影不会有差错。而可以以意志操纵到时间轴以外,超越这世界的思维,将其玩于股掌之中的力量、人,不存在。
绝对不可能存在!所以这就是由于憎恨和yu望生出的异体!
要逃。
本能地感到危险。
碰到的话,肯定会像落入硫酸一样溶化。可为什么身体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丝毫使不出力?
不能稍微离远半步,“那东西”带起的强风正助力缩短距离。使用全部力气抵抗“它”,只能令脚前的土壤积累的更多。
……一点点……被拉过去……
怎么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食用了空间的主宰者后,不知名的物体仿佛感到满足。悠闲地停止吸收,渐渐缩小体积,消失。
平原上恢复了一如出现前的平静。
沙尘仍旧飞舞,刀剑也依然挺立……
在黑暗中疾驰。
称不上是空间的夹缝地域,充满远高于英灵等级的无形力量。急速摩擦过身体表面提升温感同时,像是为了解决掉这排斥物般,疯狂撕扯、啃咬着,灵魂的完整性即将瓦解。
看似出口方向出现的一点星影,刹那就冲到近前,爆发的强烈光芒令人睁不开双眼。
快要……被分解了……
“呜------……咳!”
一团湿热的东西从喉咙深处翻滚着涌上来,刺激的咸腥味道直冲鼻腔。本来模糊的最后意识,也在迅速离远去。隐约看到一片白色,还连接着的稀少神经,传来**和疼痛的新鲜记忆。
全身的骨头都已折断,内脏纷纷破裂开。
可恶------
这些属于实体的东西,我早失去了。
现在却又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跑回来,好像不久之前被打败消失时的一刻。而正由于还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才导致一直逃脱不开失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