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脸色一僵,抬头看了看黎弘治,见黎弘治并没有说话,思量了一番,继续道:“月姑娘还真是无礼,我家公子待你是客,你虽来历不明依旧将你留在了船上,月姑娘,不觉得自己该礼貌一些吗?”
这家丁如此说话,那黎弘治却没有出声管教,这是,默认了这他的话吗?
月云妤轻笑着,面色不变:“既然你家主人待我是客,那我与你主人便是对等的,你一个小小奴仆,如何能与本姑娘如此说话。”
话落,月云妤转头看向黎弘治:“公子的家仆都是如此?以下犯上还如此在理,今日是我,来日.........指不定会不会犯到公子头上呢?”
一直闭目眼神的黎弘治闻言,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那一旁站着的家丁,眼底全是不耐:“扔进海里去。”
下午不过是匆匆一瞥,黎弘治根本没有注意到月云妤的言行,刚才听闻那家丁的话语,没有出声阻止,也不过就是想看看月云妤到底会如何应对。
家丁失言本无过,错就错在,他说话的口吻,完全是一副可以替他黎弘治做主的样子,这才是黎弘治的忌讳之处。
听闻黎弘治要将自己扔进海里,家丁吓得立即跪在了地板之上,弯腰不停的磕着头:“公子!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还望公子大人大量绕了小的。”
“哦。”黎弘治一脸兴趣的坐起身:“你那里错了?”
家丁磕头的动作顿住,结结巴巴道:“小。小的,错,错在不,不,该不敬,月,月姑娘。”
家丁此话一出,黎弘治原本一脸兴趣之色的脸立即沉了下去,不待那家丁再次求饶,大喝道:“给我扔海里去!”
“公子!”那家丁愣住。至死。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扑通。”
落水声传来,月云妤就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黎弘治。
她不愿害人。可那家丁不敬她在先。且最后说错话的也是他自己。此事,说到底,害了他性命的。是他自己。
眼角不动声色的扫了扫四周,月云妤发现,早先看见的那个女人并不在此。
脑中突然想到自己进入船舱之前听到的惨叫声,想来,应该就是那女人的了。
啧啧,还真是狠心的男人,之前还抱着人家,你侬我侬,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给扔海里了。
对耳边的落水声充耳不闻,黎弘治抬手挥了挥。
根叔见此,上前拿起酒壶,倒上了两杯酒。
一杯放在了黎弘治身前,一杯放在了月云妤身前。
黎弘治从披风中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道:“月姑娘,黎某管教不是,还请月姑娘见谅。”
月云妤低头看了看身前的酒杯,笑道:“黎公子,我并不喜欢喝酒。”
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月云妤怎么可能不喜欢喝酒呢?不过,她只喜欢灵酒,不喜欢这种喝了还得自己用灵气化解的凡酒。
黎弘治举着酒杯的手一顿,他这酒,乃是酒中极品,整个海上,就只有一家酒坊有得卖,以往,他将此酒拿出,一般人都是喜爱不已,便是不喜喝酒的女子也会喝上一两杯,向月云妤这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黎弘治放下手中酒杯:“姑娘不喜,不喝便是,黎某只是觉得海上风大,喝些酒可以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