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如今极端世俗化和模式化?吕言的言论,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了。如今的香港电影正是大力发展的阶段,相比起以前来。如今香港电影总票房,一年比一年多。而且电影题材的类型,也在无限的扩大当中。
虽然吕言将自己标榜为电影界的鬼才,但是诸多类型的电影都是一次次开创。虽然跟风跟粗制滥造的电影作品也有不少,但是好的电影人们依旧都在努力……”
…………………………………………………………………………………………………对于吕言就香港电影现状发表的言论,不仅仅是一些资历颇老的电影人站出来反驳或是支持。甚至是徐克、黄百鸣他们,也都纷纷就这件事情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但是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以吕言的年纪、这样的语气说出这类话语已经再次无可避免的被扣上了‘桀骜不驯’,自大狂妄的人。
或许对于吕言来说,这样的言论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他照旧为着《赌圣》而忙碌着,以及《摇滚青春》的拍摄。
当初那一番言论之后,记者们再也难以从吕言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而吕言,则似乎也就那么一次回答后就不再有任何表态!
也许是吕言以为这番话,惹的诸多电影人全部愤慨而闭嘴了?记者们理所当然的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来,毕竟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诸多的娱乐版块媒体的头版头条,都会一直充斥着关于一些电影人反驳吕言言论的事情。甚至是王晶、程小东他们这些东城映像的成员,都被记者们追问就此事是否有什么想法。
东城映像公司内部的成员们,倒也没有特别的回避这些事情。虽然言论有所不同,但是他们纷纷都站在了吕言的身边。
…………………………………………………………………………………………………我们香港一直被人称为‘弹丸之地’,但偏偏就是这块‘弹丸之地’却一直拥有全球规模数一数二的电影王国。所制作的影片数量,几乎超越所有西方国家。输出电影之多,只仅次于美国。香港电影雄霸东亚市场,还斗垮毗邻台湾一地的电影业。
也曾有港片发行至西方后引发小众热潮,规模之大更是空前的。我们制作一部戏的成本,通常都与德国或法国相去不远,但我们却无欧洲电影所赖以存活的资助。香港有电影,只因数以百万计的人要看。
美国好莱坞电影鲸吞全球市场,在某些国家,甚至囊括九成票房。但于同一时期,在我们香港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只有少数人捧场,所占票房有时不到三成。全球卖座片登陆香港,亦往往惨淡收场。如《夺宝奇兵》不敌《人吓人》、《十八般武艺》及《投奔怒海》,在当初票房中仅排到第16位。
弹丸之地怎会把电影搞得这么出色?个中因素可能关乎历史与文化,但更重要的原因,却在于电影本身。港片能满足观众所需,源源不绝推向市场,不仅口味新鲜,而且生动刺激兼而有之。港片堪称70年代以来全球最富于生气与想像力的大众电影。影迷都各有所好,我的就有以下两个。在胡金铨的《侠女》(1971)上集,侠士与侠女在高潮的一幕与东厂高手在竹林对峙。那绝非普通打斗场面,他们离地二十尺,在半空翻腾旋转,偶尔短兵相接(图)。侠女纵身一跃,犹似蜘蛛般穿插于竹林之间,伺机俯冲将猎物杀个措手不及。除了出现空中飞人般的特技之外,这段武打戏的拍摄与剪接竟然敢于采用不透明手法,虽然每一画面构图都经细心设计,但剪辑后镜头都变得稍纵即逝,高手的出色武艺仅能管窥一二,其感染力之计算精确,相信爱森斯坦与黑泽明也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吕言的《英雄本色》以及《赌神》等电影的票房,更是俨然捍卫着香港电影的票房尊严。或许吕言当初的话语有些激进,但正是有这样一批批像吕言的年轻电影人的涌现才更好的推动了我们香港电影的发展。
香港电影也许煽情与纵乐,也集吵闹与愚昧,血腥与怪诞于一身;但香港电影亦敢于破格,技巧纯熟,诉诸情感亦坦率直接,因而赢尽全球观众的欢心。《纽约时报》影评人对早期进口的一部功夫片有此怨言:“尽皆过火,尽是癫狂”;当年的辱骂,我们依旧记忆犹新。那些张狂的娱人作品,其实都饱含出色的创意与匠心独运的技艺,是香港给全球文化最重大的贡献。最佳的港片,不仅是娱乐大众的商品,更满载可喜的艺术技巧。电影大量生产之余,怎么还可以谈艺术姓?要解答这个问题,大家得先承认大众娱乐尽管商业妥协难免,但真正的艺术姓亦会存在;大家亦须同意大众电影有其独特美学,即塑造其形式与效果的一套作法;早在70年代以前,香港电影只发行到亚洲及西方的唐人街。西方人认识这些电影,都是通过连场夸张武打和以复仇为主线的功夫片。李小龙电影誉满全球,更使人认定香港就只会制作该类型电影。但各地市场其后看腻了功夫片,香港本土亦涌现其他潮流,像前电视明星许冠文式的广东方言喜剧。成龙很快亦耕耘喜剧功夫片,而且成为亚洲首屈一指的巨星。到了80年代初,港片大都以粤语制作,而且,新一代导演亦开始登场。他们不是留过洋,便是电视台训练出来的,不像老一派般囿于国内传统。这些年轻电影人不再走功夫路线,他们转拍黑帮片、神怪武侠片及现代写实故事,不少作品更在电影节及海外影展中载誉归来,代表作品如许鞍华的《投奔怒海》。
这股“新浪潮”虽然没有扭转香港电影业大量生产的特姓(不少年轻导演最后亦走进主流),惟其活力却重塑了香港电影,使之成为既现代又独特的一种本土大众文化。不过我们值得注意的是,当‘新(浪)潮’之后的香港电影又处于安然状态。而这一次出现领衔‘改革’的人,当初大家早就紧紧盯准了他——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