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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此事,一定是和郑贵妃怀孕有关系,也只有立储这种涉及国家根本的大事才能让申时行一改平日的行为习惯。许国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的并不是这件事对于国朝政局有什么影响,而是他镇定下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皇上看来对申时行还是恩宠有加,如此机密要事只同他商量,看来自己想要当上首辅的道路还极为漫长啊~!心中嫉妒之情就想猫爪一样不时挠动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得不到片刻安宁。
不过转念一想,许国觉得皇上也未免太过心急,郑贵妃生出来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开始着急立储之事。看来皇上的心思也很是简单,他现在是为了郑贵妃即将诞生的这个孩子铺路,如果说是女孩万事皆休,要是个男孩,这大明朝可就要掀起新的一阵狂澜了。只是自己能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呢,这件事太后定然是不能够允许的,因为她是十分喜爱王恭妃的儿子朱常洛,一直带着身边呵护有加,再加上太后同王恭妃有一种天然的身份上的同病相怜的情结,所以为了这份情结更是不可能轻易允许皇上改立太子。
而朝臣呢,朝臣自张居正一党倒台以后,争权夺利混乱不堪,众位文臣很不满意皇权的独大,想要找到控制皇权的办法;如果有这么一个长幼次序的立储之争,用屁股想,这帮早就在一旁无风还要起三尺浪的文臣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定会借口国本之争让皇上让步,起到打击皇权的目的。
申时行现在看来是被皇上架在火上烤,看来他是想明白了这些道理,所以才承受不住告假回家休养的。想到这里许国觉得自己有少许同情申时行了,刚才的嫉妒之心才好过了不少。现在申时行面临的可是个两难的境地,一个弄不好就要身败名裂打入十八层地狱,最后落个张居正一家的下场也不好说。
只是现在自己该如何应付呢,许国死死盯着阁房中的盆栽出神的想着。自己现在不可能把这个并不确定的消息四处传播,这对于自己来说并没与任何的好处。一则郑贵妃的子嗣还没有生下来,一切还是未定之数;二则申时行目前也没有动作表态,自己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看来自己现在还不能着急,要以静制动,现在急的应该是申时行,因为他被皇上逼迫的必然要有动作,只要申时行有了动作自然就会有破绽,这年头鸡蛋里面挑骨头都是常事,何况这么大的关于国本的争论。所以一切还要等郑贵妃生完孩子后再做定夺,当然预则立不预则废,该有的手段,该有的计策现在就要酝酿好,到时候一定要让申时行的下场难堪。
盘算了半晌,许国发现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自己腹中一顿雷鸣;于是走出阁外吩咐中午送饭的家人把饭菜送。
正是吃的香的时候,突然王家屏板着一张臭脸走了进来,见许国正在吃饭,用不高不低,不尖不细,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道:“原来许阁老正在用饭,哪我还是等会儿再来,还请用完饭后派人知会一声,我有事与阁老相商。”说完也不等许国作反应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许国怪眼一翻,切,小样懒得理你,知道王家屏的性格就是如此,也不必和他计较,既然愿意等就让他等,自己吃完了再说。这古人吃饭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除非是再交际酒宴之中,愿意谈天说地。只要是单独或是在家中吃饭的时候,如果这个家庭是大儒之家又或是官宦世家,上桌后都是静默吃饭,也就是说你吃饭的时候必须一点声息都不能发出,就连咀嚼都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似乎如此才符合圣人之道和大户人家的家规。王家屏平日里以道学先生卫道士自居,又怎么会去违反这种规矩呢,所以才有这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