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蒙插口说:“人家有一个营的兵力,未必拳头就不硬!要威慑一个营的部队,恐怕咱们手下的三个千人队都要出动,这么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没有队长的同意你敢私自进行?”
“张蒙,这你就不懂了。”秦怀一副说教的口吻:“根本就用不着武力威慑,要看形势啊!石爪山行省的部队来我们这里,是受我们队长节制的。两省的督军早就通报过这一决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敢跟我们腻歪?得罪了我们飓风营,搞不好哪天队长就派他们去当敢死队,怎么死的都不明白!咱们从他们身上弄点小钱,那是给他们面子,是照顾他们;俺就不信,他们敢这么不识抬举?”
李斯成道:“秦怀,你小子吃了豹子胆。没跟队长请示,就敢干这种事?要是破坏了两省部队的联谊,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李斯成你少摆着一张扑克脸来吓唬俺!咱们又不是把他们营队的军粮全要了,只是拿点见面礼而已,又碍不了大事。你看看咱们的队长干得更过火,直接都跟兽人做起生意来,大肆走私物品,不知道从中拿了多少的金币好处,也没见他跟军部汇报过?”秦怀自信满满地说:“这事就算队长事后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还会夸我们头脑机灵懂得自谋福利!”
李斯成撇撇嘴:“管你说得天花乱坠,反正我是不参与的。”
“你不干拉倒!到时候到手的钱财没你的份!”秦怀转头问张蒙和越多行:“你俩干不干?”
张蒙和越多行犹豫不决,秦怀怒道:“他妈的真不是男人!”
远处,尘嚣上扬,大队的兵马从地平线涌现出来,旌旗招展严整。张蒙眺目远望:“来了!上千人的部队。”
那队兵马铁甲雄厚,在阳光下发射出耀眼的光芒。整支部队气势雄壮,前进时发出沉闷的“轰轰”之声。四人均看得目瞪口呆,张蒙喃喃道:“乖乖,这是重甲步兵啊!果然是外省的部队,灰谷行省没有这个兵种。”
李斯成一边远望一边说:“灰谷行省与兽人的交界处皆是一马平原,广阔的燎原上步兵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力,毫无用武之地,所以我们行省的主力部队都是骑兵。黑室兵团是重甲铁骑,我们飓风营则是轻骑兵。石爪山行省与兽人的交界处地形复杂,山路崎岖难行,正是适应力广泛的步兵发挥作用之地。”
越多行心中有些担忧:这样装备精良的部队,纪律一定严明,不是那种好吓唬的软脚虾,要从他们手上讹诈出钱财并不容易。但秦怀却更显兴奋了:装备这么好,军饷也肯定多多,这真是一头肥羊了!
部队在秦怀等人的面前停止了前进,以一位军士长越众而出:“下官是石爪山行省军士长周涌,请问各位长官是隶属灰谷兰口县的吗?”
秦怀向越多行打打眼色:“这里你的军衔最高,去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