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胡子忽然莫名其妙地问。
我完全闹不明白,东海却点头说:“的确很奇怪,从封土看,这座碑埋在土里已经有很多年了,现在光用眼睛看的话,我不敢说大了,起码最近几百年肯定没有被动过,拓片绝对不是老外和那帮老矿工拓出来的,还要往前推。”
张弦道:“这方面我不如你们权威,但我想它会不会是一座衣冠冢呢?”
胡子摇头道:“小哥猜测的方向是没错,不过我想是不是再拓展一下思维,或许还会有新发现。”
张弦点头道:“什么思维?”
胡子道:“泥棺不进行培烧,就不能结成陶质,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长久的,就算是没有尸骨的衣冠冢,谁会这样做呢?这可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啊。”
我问他:“会不会是烧制条件不成熟?”
胡子道:“不可能。这里的战车、兵马全都烧培得这样惟妙惟肖,可见条件非常充足,没有理由单单一口棺材就成了技术难题,而且棺材方方正正的,相对于兵马俑和车模来说,非常容易烧制,不该在秦陵出现这种意外情况啊。”
眼镜说:“也许是疏忽了,忘记了将这一件东西制成成品?”
张弦笑道:“你们别忘了,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出口仅仅是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竖井通道,说明了什么?”
胡子接口道:“说明了这口棺材是有人在这间密室里制作出来的。也许那人拿了模具上来,等成型后又将模具拿走,根本没有办法对这里进行培烧。”
我恍然大悟,但新的疑问又出来了:“照这么看,这个人应该是秦始皇和二世胡亥时期的人,他建造泥棺是为了隐藏棺材下面的青铜合金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他在棺材里放了金器和玉器各一件,这说明他早就将盗墓贼造访也一并算计在内了,与人钱财,只盼着别人能行行好,不要妄动棺土,免得下面的石碑被人发现了。”
朱子豪笑道:“可惜遇上了程老板。”
东海瞪了他一眼:“这管老子什么事?他自己棺材板不牢实,垮了之后碎块和下面填的土凝成了一整块,我就随便扒拉了一下,铜碑自己就出现了。再说,你这话什么意思,程爷怎么说那也当的起‘义薄云天’这个字吧。”
朱子豪笑道:“你那是四个字。”
东海翻了他一眼:“老子说一个字那就是一个字,意思你懂不就完了吗,还跟老子揭短!”
胡子哈哈笑道:“自己没文化,还不兴人说?”他开口了东海没办法,只好说:“也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