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张绣真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适才曹林答应了自己的全部条件,致使自己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让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这小子的圈套之中,适才自己已然把话说满此时岂能反悔?更何况这小子索要贾诩之时,竟然还加了一道猛药天子之意!纵然如今的大汉天子已是有名无实,但如今话点到了他头上他张绣又岂能公然抗命?但若真让贾诩入许都,他又绝对是舍不得的。
只见沉默半晌,张绣突然缓缓开言道:“公子此事此事可否从长计议?”这回曹林可是不装好人了,只见他冷笑起身幽幽然道:“张将军我父子诚心相待你却屡次推三阻四未免太过了吧!你适才所言的条件若是换成他人哪个会轻易允许你坐地起价!我念及父亲大人欣赏将军才华,才冒大不韪替将军应诺此事,如今只是想请将军帐下一位客卿进京见驾,谁想将军竟然如此吝惜!也罢曹林就此别过!”
说罢便见曹林就起身假意便欲向厅外而走,这下子张绣真的急了,可是让他扣住曹林,他却又是着实没这个胆量,正犹疑不定间只见那贾诩突然起身遥遥冲着曹林一拜道:“贾诩愿随公子入京面见天子。”
曹林闻言,骤然停住脚步半晌,方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嘴角笑意微微闪动,口中却是依旧冷道:“贾先生若是不愿亦可不必勉强。”只见贾诩淡淡的摇了摇轻轻言道:“面见天子何等殊荣贾诩岂会勉强?更何况贾诩既得司空大人赏识理当更感殊荣才是。公子且在馆驿少歇,贾诩收拾片刻便随公子回营面见曹公。”
曹林闻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嘿嘿,张绣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知道!你要镇守宛城或是独掌兵权,或是不遣人质我都随你。只要小爷把贾诩要走,就是十个张绣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可是曹林没有想道,现在张绣的身边还有一个陈胜】只见曹林面带微笑,冲着贾诩微微额道:“既如此曹林,便先去驿馆等待先生音讯。”说完冲着二人一拱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举步向厅外缓缓而去
待曹林刚刚消失于府外,便见张绣急忙起身一把拉住贾诩,眼中透露出的神色全是不舍与慌张“你真的要去许都?那那我又当如何是好?”
却听贾诩长叹口气,转身对着张绣躬身一拜面色无喜无怒,缓缓开口道:“将军你我的主从之份从今日起只怕便难再续了。”张绣闻言不由身体巨震抓住贾诩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为何?张绣自认未曾亏待与你啊。”
贾诩长叹口气:“将军厚恩贾诩自是知晓,正因如此贾诩为报将军之恩,方才离开将军。将军曹氏父子非比等闲日后必成霸业将军只要安分守心的镇守宛城,想必曹操亦是不会亏待将军。贾诩在许都会时刻关注宛城请将军放心。”
“曹氏父子?”张绣愣了半晌,抓着贾诩的手缓缓松动,良久之后方才轻轻言道:“你是说那个曹林?”
贾诩的双目,此时又缓缓呈现半闭半开的状态,只见他眉头舒展好似自言自语的轻轻道:“年仅弱冠之年便能洞悉对方要害岂是常人所及?父子皆能者当世又有多少?将军天意如此莫可强求”午时的朝阳,镶出西天的一抹绛红,漫天匝地的正阳将冉冉渐浓的金光,徐涂于苍然明列的曹营之上,似是为一个个营包披起了一衣红裘。
远处一辆马车在一众骑兵的护持下由远及近嘈杂的马蹄与地面击撞隆然有声气势迫人。待那一众人马到达营帐之前便见车上的曹林翻身下车,引着身后跨马而下的一中年文士,迈步向正中帅帐而去,施施然走进警卫森严的曹营主营,但见一排排精捍威猛的北方壮汉身着皮甲矗立两侧往来军卒,但见来者曹林,尽皆低闪身为他闪道。
待行与帅帐之前曹林转头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道:“贾先生劳烦你在此稍后曹林先行入账为父亲引荐先生。”贾诩淡淡的轻轻点头道:“公子请便。”曹林微微笑了笑接着便扭身率先进去了。
中军帅帐的的布局和摆设,与曹林上次来时略显整齐了些看来是经过了一番细致收拾的,只见此时的帐中左右两厢黑压压的树立文武二十余人正中一鼎青烟香炉,曹操高踞与正中座上神态肃穆眼眸半闭半开的俯视众人,身边典韦如铁塔般侧身而立看来应该是正在商讨军情要务。
曹林见状急忙倾身鞠躬双拳呈与胸前额头,微微点叩提足了气朗声道:“曹林见过父亲大人。”这么多人或站或坐着实是给人厚重的威严与压迫感。
曹操此时正与诸人商讨西南军要乍见曹林领命而回随即额轻言道:“恩回来了,你身体方愈就勿需如此多礼了。”
曹林闻言起身但见上的曹操轻轻抚屡长须面容微微带笑续道:“吾儿往来辛苦着实不易不知可曾劝降张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