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不时还有老鼠‘吱吱’的磨牙声传来,天问被锁在十字架上,狱卒沾了盐的皮鞭打得天问皮开肉绽,天问从来没有受到这种摧残,几次晕厥,狱卒都用冷水激醒了他,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估计狱卒打得累了,都出去休息了。请记住我)
天问昏昏沉沉的睡了,他好希望可以一睡不起,他清楚这次谁都救不了他,他是必死无疑,早死些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天问,你醒醒呀,醒醒呀。”
天问勉强睁开了眼,这张娇颜是如此的熟悉,她怎么不去洞房花烛夜,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你。”雨乔柔若无骨的小手托着天问的下颚,淡淡的吻落在了天问的唇上。
“送他走吧。”雨乔说完这一切,哭着跑掉了。
天问才发现林枫站在他的对面,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走吧。”
两个狱卒解开了天问的枷锁,夹着他的双臂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有什么好的,我哪里比不过你,为什么雨乔就是不爱我,哪怕是我让人陷害你让你变得一无所有,她的心里依旧只有你,我真的很想送你下地狱。”林枫抓着天问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天问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早该想到考场地上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抄着答案的小纸条、主考官不听他解释直接把他赶出了考场都跟这个丞相公子有关,他也爱雨乔,所以他不能容忍天问的存在。
“你个魔鬼。”天问实在无法让自己原谅这个杀父夺妻的仇人。
“我是魔鬼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雨乔,哪怕是变成地狱的修罗,我也在所不惜,你是圣人,可现在你能做什么,你是我的阶下囚,是生是死全由我说了算,你的死鬼老爹因你而死,雨乔为了让我放了你答应一心一意的服侍我,你说你活的悲不悲哀,所有爱你的人,都因为你受到伤害,不对,我会好好爱雨乔的,让她知道我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带走。”
天问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他的耳边总是萦绕着林枫所说的话和林枫最后那肆无忌惮的嘲笑。
“滚吧。”几天之后,天问被人在扔下了马车,林家的仆人扔了一袋散碎银子给天问,天问看都没看,他再不要脸也不能捡林枫那个混蛋的东西。
“穷的只剩下骨气了,骨气能当饭吃么,笨蛋。【百度搜索读看看落家的仆人则不客气,捡起钱袋,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天问看了看周围荒凉的景象,看来林枫是真的不想他回去了,变相将他流放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不过天问也不在乎了,他已经不准备在活下去了,什么时候他坚持不住倒下去,那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处,失去了父亲和雨乔,天问已经生无可恋了。
这时凤羽的灵魂被从天问体内抽离出来,回到了昏黄色的那个世界,神像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盯着凤羽也不说话。
“刚才的影象是你弄出来的么,那个天问是谁,他为什么遭遇那么多不幸,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凤羽一连串的问题打破了僵局。
“他是你,他也是我。”神像的话让凤羽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谁?”
“他是你的前世,我是未来的他。”
“我是项天问的转世投胎么,可你这么强,他和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有些事就是命运跟你开了个玩笑,成与败往往总在一瞬间,这世界哪会有永远的弱小,或者是永远的强胜,你有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
凤羽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无法将项天问这个书生和充满杀戮之气的帝君神像联系在一起,凤羽的灵魂再次回到天问的身上。
天问走着走着,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了,脚步也是那么的虚浮,几天几夜不吃不睡,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了,更何况是天问这种文弱书生。艳阳高照,刺眼的阳光照在天问脸上,天问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施主,施主。”
天问抿了抿干裂开的嘴唇,眼前是一位白发老僧,掉色的袈裟破旧不堪但却一尘不染显得很干净。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施主你不记得了么,这里是南疆之地,贫僧是两圣庙的住持,施主昨日晕倒在庙门前,寺中的小沙弥将你救了回来,不知道施主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贫僧也许能够略尽绵薄之力。”老僧人和蔼可亲的问道。
“帮我,不必了,哪怕是菩萨降世也救不了我,何况这世上那有什么菩萨呢,我看你这寺庙不如拆了,何必去迷惑众生呢。”
天问再也不相信世间有神佛的存在,他的母亲吃斋念佛、善济穷人,却在天问九岁的时候,被山贼奸污并且残忍的杀死了,官府象征性的清剿根本没有作用,山贼依旧逍遥自在、为祸四野。天问的父亲捐钱修庙,对僧人礼敬有佳,可到头来却是如此悲惨的下场。若这世上真有神佛、菩萨,那他们见死不救,他们的心也是冷漠歹毒的,天问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尊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