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一听到掌门两个字,不禁又叹了口气:“自从刘掌门于万机堂力挫我派内十二名好手,争得了掌门的位置后,几乎就再也没露过面。六位长老和两位前任掌门都说他在闭关。如今派内事务,都是由六位长老和两位前任掌门商量了以后办。”
马小知不解:“大家有商有量的,这样也不错啊,又怎么会起了内斗?难道是几位长老脾气太急,容不得别人?或者是有人想趁着掌门不在篡位?”
王管家摇了摇头:“本派规矩一向甚严,若说有长老想篡位,那是不可能的。外面之所以纷传,乃是因为几位长老争执时相互攻击对方有篡位之心,嘿嘿,自古道:吵架无好言,那时说的话,又怎能作数?
我派总堂里内斗,和几位长老脾气虽说也有关联,只是更多的是别种原因。内斗之因,还是青龙子老人家那时候种下的。”
两名仆人和螓儿听王管家这样说,都哦了一声,想来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螓儿正托着香腮听王管家说话,忽见马小知也是聚精会神,不禁一笑。
说起了往事,王管家不禁感慨起来:“想当年,我派掌门师祖青龙子老人家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老人家一人就单挑了五岳派,败在他手下的高手数不胜数。没想到后来他老人家却在金陵载了跟头,败在了当时南唐兵马大元帅柳轻侯的手下。
他老人家当时用尽了心力,败了之后,又羞又急,最后口吐鲜血,回来后一病不起,最后终于不治。只因两人对决时出现了异象,黑夜亮如白昼,因此那局棋谱又被人称作‘血昼谱’。”
马小知一听“血昼谱”三个字,耳朵不禁竖了起来。
王管家接道:“他老人家临终时,门下弟子请他将对决时的棋谱录出,以传之后世。虽知他老人家坚决不肯,道:‘此局太过复杂,七十招后,每一招后面都含着近万种变化。已非人力所及。若我录下,你们看了,定然会入魔。’弟子只好听从,将他遗体运回我永嘉总堂后山葬了。
虽知四十多年前,本派一位堂主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青龙子老人家临终时,觉得‘血昼谱’不传之后世实在可惜,因此最后还是录了下来,只是录到第一百二十一招时,他老人家就辞了世。老人家的弟子谨遵师命,将那未完成的棋谱陪了葬。
但凡是高手,一听天下有珍贵的棋谱,就会心痒难奈。那堂主犹豫了几年,最后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地挖开了青龙子老人家的墓穴,没想到传言居然不假,真的让他找到了那‘血昼谱’。
那堂主狂喜之下,回来立即参详。谁知功力不够,一个月后他就走火入魔,跳悬崖死了。只因他死得蹊跷,总堂就派人去查。这一查,就将那‘血昼谱’查了出来。几位长老又惊又喜。当即召集了总堂内的十几位绝顶高手一起闭关精研。
只因那‘血昼谱’不全,只有一百二十一手,再加上我派高手功力惊人,半年后,就将那‘血昼谱’里的各种变化参透。可如此一来,纷争的种子却埋下了。
对那‘血昼谱’中的变化,本派高手各自的解说不同,因而对后面的招式,各自推算得就又不同。几年下来,那些高手就分成了三派:求道派、正统派、力战派。每派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别人是错的,因此各持所执,辩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