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爱德华很烦躁,他偏离了大队伍,漫无目的地乱逛,用力地挥舞着马鞭,狠狠地向所有敢于拦在他面前的树枝抽去,将低矮的灌木抽得枝桠乱晃树叶凌散。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贵族,一个配剑持弩,另一个看胸徽竟然是法师学徒,还有4个侍卫分散开隐隐地护着他的四周,警惕着有可能来自于暗处的危险。
爱德华的怒火熊熊燃烧,但是似乎每个人都对他这种状态习以为常,闷声不响地各做各事。
“妈的!该死的多德!他和他那个婊子老娘一样,浑身散发着鱼腥般的恶臭,那种让人恶心的味道隔着几公里就能把人熏倒……真该死,难道那个贱人没听说过么?!和他上过床的每一个女人都感染过花柳!蒙巴之花,我呸!明天就会变成蒙巴城残花。”
滔滔不绝的诅咒从爱德华嘴里喷射出来,肆意地污染着空气。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白净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变得潮红,脸上肌肉扭曲,额头青筋毕露,眼神可怖,哪里还有哪怕一丝的王子风度。
菲比*伦道夫和亚当*谢里提*伦道夫相视一眼,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脑袋,沮丧得眼看快哭了。
亚当是伦道夫家族嫡系里最小一代的老三,他的姑姑是蒙巴大公夫人,大王子查尔斯和四王子爱德华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说,爱德华是他表哥。
菲比就是当年被卡尔从霍克镇里发掘出来的那个孩子,他也姓伦道夫,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是的确是伦道夫家族的旁支,和亚当是堂兄弟关系。
抛开和爱德华的亲戚关系不论,亚当的家族势力和菲比的2级法师身份,让他们两个在蒙巴贵族圈的小字辈里也算小有地位。
只是,任他们再怎么有地位,听了这种话也不敢接茬。
这一刻,两个捧惯了臭脚的跟班无比后悔:不应该来打猎,来了也不应该跟上爱德华,跟上了也不应该带耳朵,带耳朵了也不应该带嘴巴……
不该来也来了,不该带的也带了,现在只有装傻了……
爱德华骂了半天不见有人出声,扭头一扫,见着那两张苦脸,火气更大了。
“我的亲戚里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蠢货!这几个侍卫都是最忠心的家族子弟,你们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亚当心里一哆嗦,不动声色地抽剑砍断身旁树枝,落后了一小步。菲比拿眼角余光一扫,马上明白过来,他这远房堂弟是铁了心要让他顶缸,心里的火气瞬间就顶上去了。
妈的!你是他亲表弟,你不上前劝让我出头,我算哪根葱啊?!还有你这白痴王子,侍卫是家族子弟,多德就不是家族子弟了?!骂哥哥还非得扯上王妃,传出去你们挨顿家法扣几个月零花,我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总算他还有点自制力,赶紧把这火气又压了下去,没让不满破口而出。
哎……罢了,顶缸就顶缸吧,谁叫自己身份低微寄人篱下呢?
苦笑一声,菲比一脸羞惭地开口:“殿下误会了。殿下没能夺得美人归,我和堂弟心里委屈,觉得实在愧对殿下厚爱,脸色又怎么能好得起来呢?!不过,殿下倒也不必焦虑,米琳达小姐一向洁身自好,我看,她倒是对殿下您的好感更多一些,错开今天这种场合不论,还是您更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呢。”
爱德华听到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菲比一看有效,心里总算轻松了点,他不敢继续深说,生怕引火烧身,轻轻巧巧地把脸色一变,探头凑到爱德华身边一脸猥琐谄媚地道:“殿下,我听说拉里师兄已经从北地回来了,不如现在回城,晚上好去找他叙叙旧?!”
爱德华脸色一动,口气却仍旧不冷不热:“拉里回来了?再说吧。”
菲比在侧后方,爱德华是什么表情,他看不到。不过从这态度上来看,应该是没那么大火气了,菲比如释重负地一笑,亚当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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