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瑟历2915年,命运向窘迫的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绽露了笑脸。太阳族精灵的精神领袖,奥迪尼斯教(ordinis)的赫迦haja(朝拜神袛之人),拉什米德尔加(lashimi-delga吉祥圣光)走进他的营帐,向他宣讲奥迪尼斯神的公正和慈悲,令哈吉尔(hagir)深有感触。他当即召来所有的追随者,向他们明示自己对‘秩序’之神的信仰,并要求他们与他一起归奉这位创世之神的真正后裔。
不得不说,这是招险棋。
阿婆达尼亚(arpotania)和米索美娅(mesomia),奥迪尼斯教(ordinis),即law教的信徒固然不少;图墨吐斯教(tumultus),即chaos教的势力也毫不逊色。而且亡灵之神西丝娅属于law的阵营,使得奥迪尼斯教(ordinis)背后所受垢詈不少。好在当时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大本营的追随者不多,现场的宗教气氛又被带了起来,所以拉什米德尔加(lashimi-delga)对最终结果还是颇为满意的。
于是,哈吉尔(hagir)算是争取到了米索美娅(mesomia)的太阳族精灵。相对的,六摄政即便保留了军队中的精灵弓箭手,却已不敢像以往那样放心地使用了。更长远的效果逐渐显现。西瑟利亚(siselia)塔之神特尔(tow)的崇拜者,秩序祭司团的战斗牧师,志愿加入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的队伍。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熟练的战士、有效的神术,还有西瑟利亚(siselia)海商近乎无限的经济支持。六摄政的反应则是在国内鼓动对宗教对立,歧视奥迪尼斯教(ordinis)的信徒。这迫使占王国人口近一半的民众由原本的中立,甚至习惯性的服从,一边倒地倾向了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
尔瑟历2917年,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第一次在战场上打败六摄政的军队,彻底改变了战争的走势。
六摄政之一的梅尔摄政首先投诚。对他来说,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由母系血统而言,算得上是他梅尔家族的成员了。帮助侄子获取王位,无疑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此时,他早就忘了之前曾赞同过加害哈吉尔(hagir)的行径。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也没多想过去的事,亲自出营欢迎‘迷途知返’的梅尔摄政,并许诺保留梅尔家族对摄政职务的优先权。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就是在此类情况下引用的。
尔瑟历2919年,六个摄政中有三个带着兵跑到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的军营里了。剩下的三个躲进了曼卡斯(mankath)。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意气风发地进军到王国首都城门外,被亲弟弟的魔法火球给轰了个灰头土脸。巴布尔.尼森哈顿(baburnisenhaddon)继续顽固维护现有的摄政政权。在巴布尔.尼森哈顿(baburnisenhaddon)和法师行会的坚持下,曼卡斯(mankath)又挺了一年。最后哈吉尔(hagir)借助秩序祭司团的神术抵挡住魔法,以五千人伤亡的代价总算攻了进去。巴布尔.尼森哈顿(baburnisenhaddon)在乱军中身亡,哈吉尔(hagir)悔恨不已——悔恨不能亲手折服这个顽固不化的弟弟。
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2920年在曼卡斯(mankath)称帝,改国号卡利达德拉贡(calida-isenhaddon)和穆塔兹.梅尔(isenhaddon)过了一辈子平淡生活,有些不习惯,2921年去世。穆塔兹.梅尔(mumtazmayer)苦尽甘来,一个人尽享荣华富贵,后来还结婚过两次。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也想过提拔弟弟巴布尔.尼森哈顿(baburnisenhaddon)的遗孀,却被断然拒绝。这个在历史上没留下姓名的女子带着一双儿女归隐乡间。这一裔后来遗弃了(nisenhaddon)尼森哈顿的姓,改姓祖姓纳伽斯(nagath)。
尔瑟历2921年,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迎娶西瑟利亚(siselia)巨商的女儿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为妻,封她为皇后。但两人世界没有维持多久。尔瑟历2925年至2931年间,哈吉尔(hagir)以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多年未育为由,又纳了五个嫔妃。当他2943年去世的时候,尼森哈顿(nisenhaddon)王族的继承人竟然有九个之多。
尔瑟历2944年,哈吉尔.尼森哈顿(hagirnisenhaddon)第五个妃子,也是他最喜爱的妃子玛哈尔(mahal)的儿子,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登上王位,时年十一岁。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位年幼的国王无疑只是个傀儡,六摄政的势力又将恢复。但皇后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隐忍多年后,开始发威了。
玛哈尔(mahal)2945年死于食物中毒。当日她所吃的,是西瑟利亚(siselia)千里快骑送来的美味海鱼。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随后自封为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的‘皇母’,在他成年前代替他执政。六摄政当然不服气,却在娜葛蒲(nagpu)家族毒药加银弹的攻击下纷纷败下阵来。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乘机成立皇立影子廷,吸纳人类和精灵的游侠、暗探,专门负责监督政府的行为,特别是为首的六摄政。
有这样强势的‘皇母’在背后‘撑腰’,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一辈子都没能亲政。还好他并无乃父的雄才大略,却继承了母亲玛哈尔(mahal)对艺术的喜好。尤其对诗歌,更是情有独钟。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积极鼓励皇帝在这方面的兴趣,用国库年入的十分之一在曼卡斯(mankath)大兴土木,建设剧院、音乐厅、展览馆。曼卡斯(mankath)也是在这个时期,由最初莉拉.席侬的‘战利品’,占领军的军事化城堡,演变为帝国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终其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建立了皇家艺术院,以及发明了‘努尔’体的新型诗歌类型。此类诗歌最初便用来赞美皇帝以及‘皇母’的千秋功业。
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晚年又辅佐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的儿子罗摩.尼森哈顿(ramunisenhaddon)。而此时,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还健在人世。只是厌倦了听取国务政事,自行退位享受他的艺术院院士生活去了。直到尔瑟历2976年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去世,帝国民众皆只知‘皇母’,不知皇帝为谁。
罗摩.尼森哈顿(ramunisenhaddon)是个‘后宫狂热分子’,而且受祖母瓦斯缇.娜葛蒲(vastinagpu)的影响,喜欢强势的女人。如果是来自西瑟利亚(siselia)的,还带有巨额嫁妆,就最完美不过了。罗摩(ramu)的任期内,举办过二十三次隆重的婚礼,颁布过十二次大赦,无疑是历史上最受民众欢迎,也最遭管钱的六摄政及政府厌恶的皇帝。他耗尽了国库,几乎让阿婆达尼亚(arpotania)抵御亡灵的战线无以为继。而他用以摆脱危机的招数迄今为人津津乐道——由于罗摩(ramu)在西瑟利亚(siselia)娶的妃子太多了,又厚脸皮地索要大笔嫁妆,以致西瑟利亚(siselia)人经济上有点承受不住。尔瑟历2989年,西瑟利亚(siselia)提出与焰龙帝国合并,接纳帝国驻军而放弃自行组建陆军,从而省下一大笔开支,总算扛住了皇帝对西瑟利亚(siselia)女人的特别喜好。而帝国吸纳,西瑟利亚(siselia)海上贸易的税收收入,弥补了皇帝婚礼和亡灵战争两个‘国库大坑’。
不过后世历史学家,包括皇家艺术院的历史专业院士,对西瑟利亚(siselia)主动要求合并有其更为现实也更无趣的解释。他们认为,亡灵的幽灵船由北方海域对西瑟利亚(siselia)发动的袭击,证明了这个新物种具备一定的学习能力,也证明了亡灵势力自愈能力的强大。军事化的焰龙帝国数百年来习惯了与亡灵的征战。而西瑟利亚(siselia)本质上是一个商业联合体,在亡灵的袭扰和攻击下基本缺乏防御能力。引入帝国的军力巩固陆地的安全,再加强海军实力保护商业航路,无疑是扭转颓势的唯一选择。由此看来,这笔交易的赢家说不定是西瑟利亚(siselia)人也未可知呢!
自此,作为帝国雏形的三个省基本到位。
罗摩.尼森哈顿(ramunisenhaddon)活了三十九岁,死于尔瑟历2996年。是所谓‘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第一个皇帝,但不是最后一个。他的儿子哈吉尔二世(hagirii)并非是最受认可的继承人。当时的六摄政和普通民众都更属意于前任皇帝努尔.尼森哈顿(nulnisenhaddon)另一个儿子,罗摩(ramunisenhaddon)最小的弟弟,塔卡斯(thakas)。他们的考虑是——哈吉尔二世(hagirii)年轻而精干,颇有建立帝国的哈吉尔一世(hagiri)皇帝之遗风;而塔卡斯(thakasnisenhaddon)与乃父一样偏爱艺术,又像乃兄一样喜欢漂亮的女人,无疑更容易管束,也更容易为习惯了和平的民众所接受。哈吉尔二世(hagirii)早早感觉到了政府的异动。他当即赶赴贝拉若斯(berares),会见魔龙‘幻弧’。‘幻弧’以降临帝都的方式,表达了它对哈吉尔二世(hagirii)的支持。六摄政不得不臣服。自此,帝国皇帝登基前去一趟贝拉若斯(berares),成了后世的一个惯例。‘幻弧’似乎很喜欢以这种方式参与到人类社会的生活中。但它其实并未接纳哈吉尔二世(hagirii)作为自己的伙伴,也就是世人所谓的龙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