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萝，停下！”孔罗利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有力了，甚至带上了一点哀求的感觉。她根本没有和平常一样觉得舒服，而是全身都感觉很痛，敏感的地方更是像火燎一般。她确实在更多的时候是扮演“受”的一方，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抖m体质。

孔罗利的一头金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原本美丽而富有光泽的头发现在看上去像由鸟类叼来的细树枝搭建的巢穴从树上摔到地上，头发末端沾满了泥尘，和汗水一起糊在她的脸上。（赫萝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虽然有事在床上会有些乱来，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不会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孔罗利放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开始思考赫萝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如果说是刚到十四阶还掌控不了自己力量的话，应该也不会这样冲着我来，至少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记载。不过赫萝并不是正常的突破，导致一段时间内的意识虚无而只能靠本能行动，也是有可能的。）

赫萝的手指疯狂地在孔罗利的身体里颤动，孔罗利感觉自己的下半身都麻木了，只是不时发出几声鼻音。（就算是分娩的痛苦，也不过如此吧……等等，我可是喝了那种茶啊！！）

“赫萝，我肚子里的孩子！”孔罗利刚镇定一些的情绪又受到了刺激：“我们的孩子！”

赫萝听到这句话，眼里的凶光有所收敛，但是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亲爱的，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失去他的！”不知是孔罗利爆发了潜力还是赫萝放松了对孔罗利的控制，孔罗利终于从赫萝身下钻了出来。她的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在试图站起来的过程中打了个趔趄，赫萝则蹿起来用双臂围着她把她按在了一棵树上。

“赫萝。”孔罗利的语气很认真：“要是我们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现在放开我，我知道你不会继续下去了——”孔罗利一脚蹬在赫萝的脚背上，声音突然大了很多：“放开我！！”

赫萝慢慢地放开了孔罗利，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孔罗利拿出一条浴巾包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的赫萝不会这样！”

赫萝没有说话，不过从她的行动来看她已经开始从狂暴的状态恢复正常了。

“我们回菊花城吧，别让切瑞丝她们担心。”孔罗利试图观察赫萝的眼睛，但是没有看到。她在确认赫萝身上的暴戾气息开始消散之后坐在了赫萝的身边。

几分钟之后，赫萝终于开口了：“莉莉，你没事吧？对不起。”

“怎么可能没事！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孔罗利终于看到了赫萝的双眼，现在她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莉莉，其实我真的很羡慕艾丽格特。”赫萝坐在了孔罗利的身边，把头埋到了膝盖之间。

“这跟艾丽格特有什么关系？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嗯……还是我跟着老主人的时候。”赫萝缓缓地抬起头：“那时候我还不是一只霜狼，而是一只普通的草原狼——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最低三阶的野外魔兽。那时候我的灵智还没有完全开启，记忆也不是那么完全。”

孔罗利第一次听到赫萝主动说起她的过去，也就没有要赫萝马上就她的发狂作出解释，而是安静地听着赫萝的叙述。

“每天的生活就是捕猎和休息，发情了就交配……哦，当然在开启灵智之后我就没有那么随便了，除了你我没有让别的生物再碰过我。这种简单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开启灵智——我并没有像其它开启了灵智的魔兽那样做自己种群的王者，而是默默离开了生活了很久的狼群。嗯……可以说很幸运吧，我第一个认识的其它魔兽就是艾丽格特。”

“是吗？那你们可是很久的朋友了呢。”

“认识了艾丽格特之后，我才知道，有一种魔兽出生时就有和人类相当的学习能力，也就是说，他们天生就开启了灵智……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才慢慢知道，那些先天有灵智的魔兽，比我们这些后天开启灵智的魔兽实在是条件好太多了。我们之间有难以抹平的差距，而且阶位越高，这种差距就越大……嗯……你也是先天开启灵智的种族，我得跟你说的详细一些。像我们这种先天并没有开启灵智的魔兽，我们把与生俱来的本能称为兽性——也许这样描述并不是很准确，不过用语言是很难描述清楚的，你可以理解成一套行为方式吧。开启灵智的过程就是把兽性压抑，而代之以另外一套智慧种生活方式的过程。”

“也就是说……可以理解成由野蛮到文明的过程？”

赫萝略微想了一会：“可以这么说吧。最糟糕的是，这种过程是压抑而不是取代。”

“这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