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之时,大行皇帝对于九皇子真圣抱有极大的希望。但随真圣年纪渐长,上至皇帝,下至大臣,人人对于真圣失望起来。
原来这九皇子在众人看来,根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不读书,不习武,如今七岁了,仍然每日只知道游玩,而且时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此刻,九皇子的母亲珍妃,正被这个儿子气得想要吐血。
“真圣,咱们大行国修仙的名额就这么几个,你要是不争取,绝没有机会!我的乖圣儿,你知道修仙是什么吗?修仙可以长生不老,可以腾云驾雾,乖儿子你不想吗?”连珍妃也不知道这是自己多少次劝真圣。
真圣一副懒洋洋的表情,喃喃道:“哪有真的长生不死,即便成了仙,那也有许多大危难哩!”
珍妃怒道:“圣儿,你要是不听话,休怪为娘的心狠!”
真圣翻翻眼皮:“娘,上面有八个哥哥争抢六个修仙名额,我要是再掺和进去,娘必受牵累。”
珍妃叹了口气:“傻儿子,这皇宫之中,一切都是争来的。你父皇的皇位是争来的,你niang我的贵妃也是争来的,要是不争,难道别人会拱手送你吗?”
真圣摇起脑袋:“争来做什么?富贵总归化为尘土,一切都是空中浮云,水中泡影。”
珍妃一把抓住真圣,怒道:“圣儿,你不去,为娘今天要打得你pi股开花!”
真圣苦起了脸,叹息一声:“娘,修仙有什么难?圣儿早有老师了。”
珍妃一怔:“咦?你有老师了?在哪里?”
真圣微微一笑:“老师还在城外,娘若不信,明白随我同去拜见可好?”
珍妃怒道:“胡说八道,你哪来的老师?我怎从没听说过?”
真圣无奈地道:“娘不信,圣儿也没办法,只有明天证明给娘看。娘,若是圣儿找到老师,那修仙的名额就不要争了。”
珍妃将信将疑,讶异地问:“圣儿啊,你真有修仙的老师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娘便知道了。”真圣笑了笑,小小年纪,居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郑大雷等人已经惨嚎了一夜,金光一震,将这批人的记忆都剥离出来,肉身、元神都被炼成丹药,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杨凌观察这郑大雷等人的记忆,这批人的一生,做下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人放火,奸掳掠,无所不为。
看了一遍记,又将仇人炼化,杨凌心头一阵畅快,那金丹一震,居然又灵动了几分。心中一动,暗忖:“似乎,做几件畅快的事情,对金丹通灵大有帮助。”
次日,杨凌变幻成一名须盘结的大汉,形貌英伟,满面胡须,自号虬髯客,带上极光童子出了客栈。
朝阳城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大都市,华丽表面之下,藏着许多的肮脏。
杨凌虽是修仙之人,气质与心性较之从前有了很大改观。但他毕竟还是那个在杨家镇长大,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杨凌,没有那时的杨凌,便没有这时的杨凌。
因此内心深处,杨凌仍保留了小时的善恶观,喜欢与厌恶等等心情。
而今日,化身虬髯客的杨凌,便要做一做少年时梦想的事情,行侠仗义。
侠以武犯jin,虬髯客是一名武林高手,完全有犯jin的资格。
虬髯客大步行于闹市之中,每遇不平事,必然出手。
一名收地摊费的混混儿被杨凌一巴掌抽掉了满嘴黄牙,惨叫着叫帮手去了。不片刻,一群拿刀拎棒的人冲过来。虬髯客一声狂笑,上前三两下打残废了所有人。
官府审案之时,收受贿赂,虬髯客闯入公堂,打歪了官员的鼻子,踩断了他全身的骨头,随后扬长而去。
一起起,一桩桩,杨凌每遇不平事,必要出手,惩治恶人。
自然,杨凌衡量善恶的标准,完全出于本心,并不细究深想,求的只是一个畅快。
杨凌如此行径,立即引起了武林中人与官府的注意,双方各派人手追查杨凌下落。终于,正午时分,杨凌被官兵以及江湖豪强们围在了朝阳城内的“武功门”。
官兵的数量有数千之多,众江湖豪强也远远围观。
扫视一眼众人,杨凌大笑道:“题眉陡坚恶jing神,万里腾空一踊身。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用斩不平人!”面无惧色,大步行向众官兵。
杨凌口中唱词,周身英气勃,让人不敢逼视,众人为之气弱,纷纷后退。
负责指挥的官员心想:“原来是个疯子!”于是声喊,喝道:“儿郎们,斩下此人级,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