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已经知道了陛下的下落?”右相冷眸一扫,不怒自威。
天岚摇头,微笑。
右相瞪眼,面露愠色:“你可知,欺骗本相,会有什么后果?”
“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哪有那般本事?”天岚抬眸,便见右相愈发恼怒的脸色,微笑也更加完美,“在下只是精通玄黄之术,听闻陛下久病不愈,想为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至于用陛下的下落,将大人请出来,在下也是情非得已。”天岚笑得礼貌而谦和,略带歉意,“大人请坐。”
“可笑,宫里的御医皆是层层选拔的医术高手,难道还不如你吗?”右相冷哼,衣袖一甩,毫不领情,“何况,本相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别有用心?”
“御医医术高超,照样束手无策,在下虽不敢夸口定然胜过御医,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天岚一笑,倨傲,嚣张,清丽眉目间带着沉稳的自信。
“恕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陛下如今这种状态,在下有必要多此一举,去给他补一刀吗?”
天岚勾唇,似讥非讥,似笑非笑。
“你大胆!”左相闻言,暴怒,一掌拍在他们面前的那张旧木桌上,桌上的茶碗被他一掌拍跳了跳,茶水四溅。
“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本相就可以将你带回刑部,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天岚坐下,驭风从她肩膀上跳入怀中,天岚接住,慢条斯理地给驭风顺毛,丝毫不在乎右相的怒火。
右相本相给她一个下马威,如今却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天岚波澜不惊地开口:“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身为青云国的臣民,不愿看到国家落入贼手,仅此而已。”
右相横眉冷对,冷声问:“此话何意?”
“太子治国的能力如何,右相大人心知肚明,太子继位,到底是谁掌握政权,同样不需要在下多提醒,大人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我青云国的江山,落入贵妃和魔羽宫之手吗?”
天岚笑意讥诮,将血淋淋的事实挑开,摊在右相眼前,右相没有回话,天岚也安静地坐着。
“太子是储君,按规矩,确实该由太子殿下继位。”右相叹息一声,坐在天岚对面。
“既然大人如此说,那在下无话可说,告辞。”天岚讥诮,二公子和奕王都说右相因循守旧,古板不化,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只是在下得提醒大人,规矩,素来都是为了安邦定国而制定的,国家都快被别人夺去了,还要守着这死板的规矩,所为何用?”
天岚起身离开,走出几步之后,脚步霎停,回身对着右相一笑:“何况,太子能立就能废,如今的太子,并不是嫡长子,且上无功于江山社稷,下无益于臣子百姓,凭什么稳坐太子尊位?”
话落,天岚大步流星地离开,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留恋。
“神医且慢。”天岚即将跨出茶棚,右相蓦地出声阻止,“容本相考虑考虑。
天岚勾唇,欲擒故纵,屡试不爽。
至于为什么用在二公子身上,从来没有成功,天岚把原因归结于二公子实在太变态,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