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冥界到底发生什么了?”范纹回想起方才在大殿中看到的记录,最后一页讲述的是冥界内乱的事端,而黑无常此时又说这里快消失了,好好存在的地方,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脚底的黒木之中只剩下几朵火星,它们在下面挣扎着想要存活,却不得不被那空气渐渐吞噬殆尽,然后消失。突然一抹黑,范纹吓的惊叫了一声,黑暗之中能看见的唯有那双白se的眼珠,他知道黑无常还在那里。
“他…快没有耐心…地府…快要消失……”
“谁没有耐心?为什么会消失?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范纹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但是他发现眼前的白点越来越模糊,除了黑暗什么都不再剩下,范纹拼命的吼叫着,想要对方回答自己。
“拿去吧……”
空灵的回荡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寂寥。
“你在哪?!黑无常!!回答我的问题啊!!!”
一只温暖的手掌紧抓着自己,夜幕之中有一双青se的眼珠,范纹抓住对方:“黑无常!”
“什么黑无常?范纹,你怎么了?”弗栾摇晃着对方,那男孩被自己牵着,没走几步就发起了呆,于是弗栾想问对方怎么了,接着范纹却突然大叫起来。
范纹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聚焦了视线,才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地牢的走道之中,前面正是模糊不清的弗栾、弗生两人,而自己仅仅是愣了一会,难道是幻象?
他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想要揉揉自己的脑门,手掌在使劲时,他却停住了,他吃力的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东西,但他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弗栾却看清了,那是一块木质的令牌,通体黑se,上面有一个白se的‘令’字,范纹是从哪拿来那东西的?
“我…我不知道,我刚刚好像去了别的地方。”银发男孩无法理清思路,但脚下的滚烫感依然有些余味,他用两手抚摸着那块奇怪的东西,那牌子是菱形的,上面刻着一个字,是令。
为什么?为什么黑无常要把它的令牌给自己?它又去了哪?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本就身处于异界中的男孩更加无法推断了,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伙伴,不知道说些什么。
“范纹,范纹!你醒醒!”眼见着那男孩又开始发呆,弗栾以为他再次低靡了,女孩有些担忧的呼喊对方,并且抓住了那小矮个的肩头。
“我在,我在。”男孩扯开嘴笑笑,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他紧握住那令牌,开始说起了自己刚刚的经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现在这东西的的确确在我的手上,那么刚才的事情一定也是真实的,对吗?”三人处在黑暗的地牢里,听着其中一人说了许久,另外两个也都安静的站着,倾听着。
“也可能这令牌具有强大的力量,你在触碰到之后,体会到了过往的幻象。”弗生的思考模式依然与众不同,他的说法则是倒了过来,是因为范纹无意拿到那令牌才看到的事情,而不是进入那场景才拿到的令牌。
“我不知道,我已经分不清了。”范纹甩甩头,觉得弗生的说法更接近事实,因为穿越这种事情有些过于神化了,即使在道界,穿越时间这样的情况也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根本没人实现过。
“但是不管怎样,你拿到了无常令。”弗生则道出了一个客观的事实,的确无论如何,范纹拿到这块令牌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而研究这东西的用途,则是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
范纹又静了下来,他的脑子依旧混乱不堪,黑无常的样子,狱火的热度,小鬼的嘶叫,除了那火焰之中的人不是自己,其他的感受与对话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他无法不去想,毕竟他是当事人,不是旁观者,他能分得清那话是那个蓝袍男子说的,还是自己说的,能问出那样问题的,也只有自己了。
而黑无常给予了自己明确的回答,并且还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他不该,来这里。
仅仅一瞬间,自己也没有从这里消失,真的做到了穿越吗?范纹又回绝了刚才的想法。穿越最起码的是身心同在,自己还被弗栾好好的牵着,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jing神幻象的可能xing更大些。银发男孩想了许久,终于找出了一个比较接近的答案,也总算稳定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男孩挥了挥手中的令牌,问道。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可能比较大胆,你们是否想听听?”弗栾一向是有话直说的人,这点非常好,作为一个姑娘,落落大方才是得人心的所在,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是不被人喜爱的,也只有扭扭捏捏的小男人才配得上。
“有什么你就说呗。”范纹展开了娃娃一样的笑容。
“你拿到了无常令,是不是意味着,你就是下一任的无常鬼?”弗栾的话看似轻佻,内容却发人深省。
站在地牢走道中的三人都沉默了,而范纹更是无以言表,若是中了,他该怎么办?真的去当黑无常吗?
毕竟无常令就是担任无常鬼的象征,而两件衣服也被钉在了大殿中,这无一不说明了这里的黑白无常都辞职不干了,这里的确需要下一任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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