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榕树已千年,五人合抱难,树身高百米,茸郁苍苍,树荫盖一里,隐根触及整个校园,并且是受文物保护,甚至可以说是江南市的标志,市区里鲜有楼体高于此,正好此树又处于学校的正中心,是学生夏日纳凉的好去处,被学生称为医学院的母亲树,恩育几代学子。
如今是学子的魂归之地。
“这么高的树,女子如何自杀?”我根本不信是自杀的。
“笨蛋,她是用绳子上吊自杀的,脚离地不到三十厘米,这很容易吧,你去试试。”茅十九摆弄得从树上掉下来的一根绳子。
“他耐不住性子了。医学院刚放假一周,回来就出现这样的事,恐怕对他来说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茅十九拿出一把刀子划向榕树的树皮。
刀子在树上划出了一条小口,树皮破裂,树皮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鲜血流出来后,树皮的周围快速愈合,形成了一个枯萎的树疤。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这都是真的人血,这棵树有怪,流人血,以我这么多年的见闻,这棵树应该是一个胎壳。”
“何为胎壳?”
“我们每一个人出生之前是呆在母亲的羊水中,这胎壳就和羊水一样,是胎儿的保护壳,并且这些血正是胎的营养供给。”
我大概的理解到了茅十九的解释,不过我还是搞不懂那鬼物到底要干什么。
“开始我也不知道这鬼物到底要做哪般,但是自从他抢了龙魂珠之后我就有所顿悟,再加上常艾艾所说,我基本上就弄清楚了鬼物的目的。”茅十九眉头紧锁的说道。
“那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凡人不问鬼事,你知道多了会背鬼运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除非。”茅十九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我紧接问道。
“除非你做我徒弟,跟着我学茅山道法。”茅十九很认真的说道。
我缄口不言。
“小子,你别不识好歹,从古至今,茅山道法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要不是到了这个年代道法日渐衰落,再加上你这双眼睛和体质,否则老子到死都不会给你破例的。茅十九见我没有表态,终于忍不住说话,语气急切。
“你知道我是一个医学生,注定成为一个医生的,你让我跟着你当道士,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茅十九瞪大了眼睛,“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我让你跟我学道术,又没叫你放弃学医,你是猪吗?”茅十九郁闷的骂道。
这样看起来,好像我并不亏啊,我嘿嘿一笑,“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每个月包吃包住,最好还要有实习工资哦。”我奸笑起来。
“卧槽,你是我大爷啊!怎么感觉我是孙子,你是爷爷了。包吃包住可以,实习工资免谈。”茅十九坚定的说道。
“那假如我养了一个宠物,你也要包吃住哦。”这时候化作田鼠的阿妹从我袖子里钻了出来,小眼睛望着茅十九。
“就它?它能吃多少?成交。”茅十九看到田鼠呵呵一笑。
我心里一喜,这一下不仅自己的生活费又着落了,又不愁阿妹的伙食了。茅十九这次可能被我坑惨了。
“那你说话算数哈,否则到时候我也会反悔的。”
茅十九点了点头。
“喂,你们在聊什么?有什么发现吗?”李健天从远处走来问道。
“对了,你把你们法医叫过来,我问他几句话。”茅十九对李健天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大肚便便,穿着白衣,戴着眼睛的法医走了过来。只见茅十九在和法医耳语了几句,法医就走开了。
“你问了法医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血,我问他历久以来发生的血案中每具尸体都流血了吗?”茅十九装作很神秘的说道。
我一脸渴望的想知道答案。
“和我猜想的一样,从前都现在死去的尸体都没有流过一滴血,而他们的血都到哪里去了呢?”茅十九顿了一秒,又说道,“这里。”他敲了敲树体。
我惊讶的望着这颗大榕树,被我们誉为母亲树的榕树居然装满了学子们的血液。
“为什么?”
“万物皆有灵,这颗树也一样,千年前就在这里,根深蒂固,树灵千年来都在养育着这一片土地,按理来说这里的风水一定是很好的,但是应该有一个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形成了现在的阴煞之地。树灵已经被鬼物杀死了,这棵树,只是一个空壳,外表还是枝繁叶茂,但是所有的枝叶都是血在给养了。”茅十九解释道。
“可恶,这鬼物简直丧心病狂。”我攥紧了拳头。
“我还没有告诉你更丧心病狂的,走吧,现在呆着这里也没用,快跟我来拜师。”茅十九催促道。
“我们可以把这颗树毁了,不就可以阻止鬼物了?”我突然想到。
“你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这文物国家追不追究,即便你把树挖了,你也不能破坏他的行动,榕树的根已经遍布了不知多少公里以外了,处处有根,总不可能把整个学校都拔根而起吧。现在能够唯一阻止他的办法只有快点找到阴藏。”
“好了,走吧,鬼物暂时是不会再动手的。你先随我拜师,让我告诉你鬼物真正的目的。”茅十九诱惑着我。
不对,我好像还有什么事忘了。
“李健天人呢?”我急忙的喊道,茅十九给我指了指前方正在调查的李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