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车开车,咱们啥也别说,之前算我多嘴,不就是新加坡么,一个时辰就能到!”这时,绿毛鸡开腔,打断了原有的沉寂,同时他也发动了车子。
他的谎言很浅,一捅就破,但此刻硬是无声捅破他的谎言,最终,在他还未踩油门之际,我鼓起勇气,开口打断了这莫名的沉寂。
“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事以至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你们想的,我都懂,天命如此,我们又为何要违背呢?”
胖子鼻子一酸,拍着我的肩膀,哭着开口说道:“小风,你中了这黑白双煞蛊,虽然我没法帮你,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不争的事实,其实上次你的内裤被我送给隔壁班小花了,她说她喜欢你,又不敢表达,所以……我就谎称你的内裤被老鼠给背走了……”
“我靠,不用这么变态吧!”不知怎的,此刻的我,明明想笑,却是笑不出来,我还记得,自从我的内裤丢了后,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换洗,以致于被上面黏黏嗒嗒的东西……唉唉,这都是往事,就不说了罢……
“你们都别说了!”正当此时,酒太白沉喝了一声,旋即打开车门,朝着那栋小别墅走了过去,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强行闯入,把清正居士究出来,以他的性子,确实有这么一个可能!
但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竟然看见,他在我的视线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声音很是响亮,至少对于我来说很是响亮,这一跪,犹如一个大大的耳刮子,抽在了我的脸上,可我未曾感觉到疼痛。
不知怎的,在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好像有无数根银针,狠狠扎在我的心头一般,这种苦痛,甚至比黑白双煞蛊发作的时候强十倍,百倍!
我迷茫了,人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不在乎于这点尊严么?现实中,确实有不少人为了丁点尊严,死要面子,甚至将父母连累得白发苍苍,操碎了一地的心!
可酒太白这边,却不是这种性质,以他的能耐,在茅山蛮鬼宗必定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可这么一个大人物,就在这跪下了,还是为了一个徒弟,一个年少未成的徒弟!
之前的念想也只是在一瞬间罢了,我没有多想,直接钻出车门,也是跟随着他,跪了下来。
“师父,你干嘛呢,我不就是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徒弟,蛊虫发作后,我走了,你大可再招几个徒弟,中国十三亿,世界六十五亿,难道还招不到一个好徒儿吗?!”
我一把拉住酒太白的手,想扶他起来,由我代替跪着,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的身躯犹如一座万丈大山,被直直钉在了原地,不论我怎么拔,怎么拉,终究不可憾动分毫。
“清正兄弟,还请你帮帮忙,我就这么一个徒儿了,虽说我们十年前有过节,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望你……”师父的话说的很诚恳,甚至是带着哀求之意。
说着,他把头垂了下去,垂地很低很低,甚至是快要垂到地上去了……
“走吧,你,不可原谅!”无情的声音从院中飘荡而出,充满了淡漠之意,他的这句话,直接将我判了死刑,钉在刑架上,不得翻身。
“师父,我们走吧!”我拉住师父的手,却是发现,此刻的他,身轻如燕,不消我用丁点力气,他就是起身了来,
事实上,之前的一幕,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罢了,胖子与绿毛鸡还未从车上下来,但他们的眼睛却是瞪得很大,他们……惊呆了……
全程中,师父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本来是我拉着他走,可这时却反了过来,他走到了我身前,拉着我走,头也不回转。
难道?我的生命就要终结了么,一种莫名的悲痛之意自我心底油然而生,如波一般,飘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