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恐怕不行,”小桃不安的说:“你必须静下心来,别当他是你心仪的男人,他此刻只是一个患者,处在生死存亡边缘的重患!”,她递给我一杯水,我猛喝一口,清凉的水让我倾刻间冷静:“好了,准备吧!”
毒入骨髓。我挥汗如雨,小桃用香巾为我拭去汗珠,“她看来比想像的严重!”
我霎时陷入绝望,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血流不止,青晦se的骨伤愈来愈扩张。我浑身虚乏,汗流浃背:“小桃,你先出去!”
“小姐…”我阻止住她,“出去吧!”
室内空静,空气弥漫着血腥与恶臭。
我抚摸着他虽因失血过多苍白无力的本来枣红的脸,泪水淌落在他髯须间:“记不得多少年了,当你阵斩敌将,攻城拔寨,威镇华夏时,你可知晓,我一直默默的关注你,暗恋你,深爱你。如今,你伤近不治,麻药即将过去,我只能用家传之忌讳来救治你,只要你能活下去!”。
我泣不成声,低头吻他,毅然将手术刀的冰峰划入我左手腕,热血沸腾,一滴再一滴,淌进骨伤处:“你醒后,再不会知道曾经有个我,这样的爱过你,救过你,我的生命消逝,换取你活下去。对了,我家族的医忌就是以血换命,我们的血液是清毒愈伤的极品…”
我将手术刀尖锋划向他的骨骼,我用尽全力刮去他的毒伤,我手腕的鲜血不停注滴。当青晦se的毒伤渐渐消失,我的身体仿佛被抽空,我衰弱的几乎睁不开眼睛:“铭记住我,这是你永远不知的爱!”
我竭力用刀在他骨骼上馔刻着,我的血滴落,将他骨灰瞬间沁袭,浅起……
我缝合上他的伤口,脱力地扑腾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最后的意识里,升腾出那五个刻骨铭心的字:“云长,我爱你!”
注:关羽,字云长。征樊城,中毒箭,传有名医华陀为其刮骨疗伤。《三国志、关羽传》记载,关羽中箭括骨疗伤是在建安24年,而华佗死于建安13年,其中间隔十一年。因此,本文特引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