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四心中一时竟觉得心里难受,眼光凝视在百里遇的衣襟上,一滴滴晕染开来的血渍,比起那衣袍的浅紫色,赤红的惊心。g他明明疼的不行,额侧的青筋都明显的突出来了,给他把脉的时候看到他手心里都是汗,可是他还是如此镇定自若,好像疼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柳子衿,一切都是她,都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的无知莽撞,主子又怎么会应为她而受伤,同时她也有些恨她自己,那天如果不是她不顾主子的吩咐,私自放柳子衿出去,也不会有此事。
可是,此时她就算再激动,再难受,再紧张也不能显露出来,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冷静从容,否则就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
于是,阿四强忍这心中的难受,故作轻松的弯了弯嘴角,此刻屋子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笑的如何,是笑的僵硬,还是可人,只能逼着自己本能的笑。
百里遇感受到阿四不再那么紧张,遂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阿大,明ri你去衙门告诉陆知县,本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需静养几日,丹沢寺的事由他全权审理。”
“是”
只有阿四留下替百里遇施针,众人皆退下,把守在翠竹轩门外,不让人靠近
糟了几天的罪,柳子衿这一夜本该说是要睡的很好,甚至不到日上柳梢头都不带起来的,可是,她这一夜却睡的很是不踏实,她明明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什么,可是那感觉又转瞬即逝,抓不住一分一毫,心中还有莫名的不安,不安的源头在哪,她一时也想不出来。于是乎在这种莫名不安中,她迷迷糊糊地躺着,破天荒的在鸡鸣之前醒了过来。
醒来第一个想的,居然是那个人的脸。急速地就坐起身来穿衣服,想着要到百里遇那里伺候,套好衣服,纠结着打衣服上的系带结的时候,脑袋突然灵光乍现,想起百里遇昨天说让她休息几天,不用去伺候的,柳子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被柳妈左催右烦的不愿起床,巴不得睡到天大亮,不去伺候他,这会倒是没人催她烦她,却睡不住,不由自主的想去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