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天地是万物的客舍,时间是古往今来的过客,生命短促,世事不定,如同一番梦境,得到的欢乐,能有多少呢?
既然如此,得快乐时且快乐,又有何妨?
转身将佳人压在了身下,置于这床榻之上,见她如瀑长发铺就薄被,玉琢般的绝世容颜也不免染上一层迷人红晕,我便这般静静地瞧着她,心中亦是越发欢喜,不觉目光也变得灼热了……
“琬儿……”
我轻唤着她的名,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发颤。
只见琬儿目光流转,微微垂眸,比平日多了几分娇羞与妩媚来,原本抚着我心口的芊芊素手,不知因为紧张亦或其他,转而轻轻拽住了衣领一角,几度转移目光,似是不敢瞧我的眼。
“嗯。”
琬儿轻柔地应了我一声,那声音温柔似水,无限缠绵。
我心中不由地激荡起片片涟漪,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两人的心跳都不禁有些慌乱了。
那令人无比迷恋的温柔与沁脾的淡淡香气,还有那诱人的红唇,放佛都在对我释放出一股股致命的吸引力,怕唐突了佳人,不免心生胆怯,脸上露出祈求而又略显可怜的神色来,令人不愿轻言拒绝。
只听我口中居然提出有些乘人之危的请求来,缓缓言道:
“琬儿,我,可以亲你么?”
明明都已是司马昭之心,还做出如此可怜神态,故意如此询问,何止是一声狡猾的狐狸可以比拟的?
琬儿心中又羞又怒,却又不能轻易显露了去,免得被这冤家笑话,语气也装得淡淡地,言道:
“可还记得‘君子之约’?”
闻言,我不觉微微一笑,就知道琬儿会将那约定给搬出来。
“君子之约”么?
呵呵,这若是在不久前,也许还有用,可现在早已烛火对半,显然已过子时,已是新的一日了,那约定,早已失效。
“哦,媳妇儿这是要为夫的与媳妇儿你只做君子,不与媳妇儿你,做夫妻了?”
我露出一丝委屈神色来,装出比方才更可怜的模样来,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的媳妇儿,时不时地还眨巴眨巴眼。
“你……”
琬儿顿时语塞,不觉嗔怒,脸上红晕更甚,对上我故作无辜的眸子,竟是有些哑巴吃黄连了。
伸出手来想要推开我,可我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忍不住在琬儿眉间落下一吻,惹得她心慌意乱,就连身子都有些微微发颤了。
不待琬儿回过神来,我乘胜追击,吻上了她的眼,逼的她不得不合眼以抵御那吻中的灼热。
我乘机在她耳边轻声道了句:
“明日咱们再做君子,今夜,我想同琬儿你,做夫妻……”
琬儿身子一怔,拽着我的衣角的手陡然收紧。
“晨……唔……”
琬儿的话语封缄在这火热纠缠的吻中,启开了她的贝齿,彼此的舌更进一步火热纠缠着,紊乱的呼吸变成粗重的喘息,最后逐渐变成了一阵阵舒服的叹息声了……
琬儿拽住我衣领的手也因为浑身乏力而缓缓垂落,我轻抚着她火热的身子,循着她的臂弯,一路向下,顺势执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将琬儿的双手扣在了枕边,我不觉加深了这个吻,对她的压制已久的*也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再也难以抑制,开始便得放纵自己的*,想要将自己深刻入骨的爱意,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对方……
待两人都吻得浑身发颤,几欲气竭,这才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彼此,周围氛围变得迷离而氤氲,再度对上彼此的目光,早已是沉迷地朦胧与*被激起的火热了。
我低下头继续吻住了琬儿的嘴角,轻掠而过,一路吻住了她的耳垂,轻噬片刻后,顺着耳郭亲吻到耳背,随即用力吻住,脸颊来回蹭着她的。
灵敏处被这冤家掌控着,琬儿忍不住扭动了身子,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惹得她片刻间便面红耳赤,想要推开这个人,可整个人都被压制着不说,力气也仿佛被瞬间抽尽,早已反抗不得,亦或是,根本就不想反抗……
“晨,别……”
琬儿声音急促而娇羞,还略带了一丝请求。
我心中不觉一软,可这般亲热已经开始了,就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了啊。
我不禁转而埋首于琬儿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我一路攻陷的痕迹,身子紧紧地贴上她的,在她耳边深情表露道:
“琬儿,我爱你……”
闻言,琬儿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从开始的略微婉拒,到逐渐接受,在我的温柔攻势下,变得顺从、温婉,以及主动贴合。
这一切都让我内心狂喜不已,再也不能满足于这般火热的亲吻了,我渴望着更进一步的亲密的举动,悄悄手回了手,偷偷去解琬儿的长裙。
待长裙逐渐褪下,琬儿那漂亮的锁骨与迷人的香肩逐渐露出冰山一角。
正当我为自己这先手一步而暗自雀跃不已时,琬儿的手早已越过了我的衣领直接抚上了我的胸口,那温柔指间所传递的温热与爱抚,片刻间便让我丢盔弃甲,缴械投诚,浑身无力地压在了琬儿身上……
片刻间,攻守似乎发生逆转,我腰间的细绳早已不知去向,没有细绳束缚的宽大袍子,立刻便松散开来,让所有的遮挡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
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可惜,懂得太迟了……
琬儿的手并未因我陡然示弱而停止不前,她毫无顾忌地一路向上,攻城略地,当双手越过我的双肩,便顺势将我身上的长袍给彻底褪了下来。
我几乎是不着寸缕地将自己展露在琬儿跟前了!
只听到琬儿在我耳边轻柔一笑,嘴角的那抹弧度十分好看,声音邪魅中不失诱惑,柔声言道: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我不禁苦笑一声,两颊却是一片绯红,吻住了她精致迷人的锁骨,随即含羞言道:
“温柔一点。”
“好。”
话音刚落,琬儿一个转身便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俯首直视着我,嘴角上的那抹笑意更浓了。
我认命地微微蹙眉,手也没闲着,顺势将琬儿的长裙也褪到了腰间,满眼□□灼人眼啊,我却瞧得入迷了,不愿轻易移开双眼。
可以如此坦诚相见,令我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
……
夜色乌蒙,烛火早已熄灭,万籁俱寂,四周安静地放佛只能听到彼此平静而稳定的呼吸声。
当我睁开眼时,周围的一切还显得朦朦胧胧,让我犹豫着时辰是否已过了卯时,只因多年的早朝习惯,还是会在将近卯时之时自然转醒。
微微收紧了手臂,怕琬儿着了凉,从身后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彼此身子贴合着,好好躲进了薄被中,想将温度度给她。
一时间温香软玉在怀,心中亦是十分眷恋和感恩,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有了这般重要的人儿陪伴,是上天的恩赐,亦或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伊人的香肩,却似乎将她惊醒了,只见琬儿的玉臂慵懒而随性地勾住我的项颈,随即转过身来靠在我怀中,温柔如水的眸子对上可我的。
我心中一软,忙询问道:
“可是吵醒你了?”
琬儿随即温和一笑,收回手来顺势抚着我的脸,轻轻摇了摇头,道:
“没,自然而然也便醒了。你可是要起身了?”
我伸出手来附上她的,微微一笑,面上不觉露出腼腆的笑容来,言道:
“昨夜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戍卫营受罚呢,待会得早些偷偷溜回戍卫营去才成。”
琬儿扑哧一下,言道:
“现在才想起自己是戍卫营的执戟郎了?”
我吐了吐舌头,笑着言道:
“我昨儿个只把自己当驸马督尉了,私自留宿在公主营帐中,确实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了,还请公主殿下宽宏大量,饶恕则个吧!”
说完,又抱拳作揖了一番,惹得琬儿哭笑不得。
琬儿随即轻轻抡了我一下鼻梁,面带娇羞,有些嗔怒地言道:
“贫嘴!”
话音刚落,琬儿便径直坐起身来,薄被轻轻跌落,胸前的那片春光也在半现半掩间,只见她轻轻拨弄着自己的长发,将它们绾起别到了一侧,挺直而优美的玉背就这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瞧着不觉一痴,伸出手去随手拉过了自己的那件外袍,靠过身来将外袍小心披在了琬儿身上。
琬儿被我的体贴入微触动柔肠,转过身来搂住了我的脖颈,随即在我唇边轻柔落下一吻,随即微笑着言道:
“起身吧。”
我先是一呆,嗯了一声,随即傻傻地笑了,瞧着琬儿披着长袍下了床榻,待到她随意将长袍系好,这长袍在琬儿身上倒穿出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来。
只见琬儿径直走去取出火折子,片刻后便将备用的烛火给点亮了。
陡然的光明微微有些刺眼,可我很快便适应如初,看来是时候该起身了。
待要穿衣起身来,这才发现我的长袍都给琬儿了,身边就只剩下琬儿的长裙了……
我不禁抚额,这才意识到方才那一吻,极有可能是美人计,莫非,琬儿这是故意的?!
“怎么,还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