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银子不是问题,可自己也不会好心到拿钱子去救济他们。
不过见小相公一脸纠结的样子,顾盼儿便说道:“咱家买了人回来是有固定事情要做的,这些人要是不好辞的话,就都让他们打杂得了!反正咱家杂事挺多的,就比如这大蛇,我要是不剖话,还真就没人干这活了。”
小相公不由得斜眼,就算是有杂工,这事也得你自己才做得了。
其实顾盼儿还有一句大实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反正咱家钱多,不差这点工钱’,怕这种话说出来会招到小相公的白眼,甚至咬上一口。
不过说到杂工,小相公倒是有些心动,这倒真是为顾盼儿着想。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经常进山里头,回来都会带上不少的东西。那些药材什么的已经够忙活的了,还要收拾猎物硝皮什么的,就实在是累了一点。如果有几个杂工帮忙分担一下,其实也是挺好的,不过那东西也算不上多,还是用不到八个人那么多。
这请人也是要花银子的,顾清也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花这银子,除非这银子花到实在的地方去。
“那就先这样决定吧!”顾清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定下来,大不了到时候买仆人的时候买少几个,长工也请少一点,剩下的活都让这几个杂工来做好了。
顾盼儿嘴角一咧:“这还真是一个愉快的决定。”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又看向那堆蛇肉,问顾盼儿:“这也得做晚饭了,晚上你打算吃什么?这蛇肉?”
顾盼儿点头:“必须的,为了这顿蛇肉,我可是打了好几只野鸡回来!”
顾清点头:“我去跟两个婶子说一下,你把野鸡放哪了?我给你爹娘拎两只过去,省得他们再宰。”
“这鸡养着就是宰的,不宰留干嘛?”
“你少吃两只会死?”
“会瘦!”
“德性!”
“……”
顾盼儿还真是有些不乐意,自己家没有养鸡,所以才去打的野鸡,要是自家有养鸡的话,才懒得去打野鸡呢!娘家那边可是有养鸡的,就算过年的时候宰了不少,这会也剩下不少只,用来炖那一大块蛇肉也是够炖好多次的了。
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告诉了顾清放野鸡的地方。
顾清去拎野鸡的时候,嫌这次的野鸡不够肥,本来说拎两只的,变成了拎三只,见顾盼儿一脸不爽,就不由得嘀咕了出来:“整天说我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抠?不过一点吃食而已,而且还是送的你爹娘,你这一副嘴脸给谁看?”
给你看!顾盼儿瞪眼!
给钱木有关系,这给吃食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愉快。
况且这些野鸡她是特地打回来炖蛇肉的,都数好了能炖几次的了!这一次就少了三只,刚好就是一顿的量,能不肉疼么?
五次变成四次,这感觉太不美好了!
顾大河虽然将蛇肉抬回了家里,却没有打算立马就炖来吃,俩口子一商量,打算等三丫跟四丫回来,才时不时杀一只鸡炖上,让孩子们吃点好的多补补。
至于小豆芽,这俩口子又直接忽略过去了。
因为听到宰了大蛇,小豆芽立马就把毛笔丢到,跑到大闺女家去了。
虽然过年以后这孩子经常在家里住,可是到吃饭点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往大闺女家跑,留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很少,十顿饭能吃上那么一顿,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顾盼儿家这正在做着晚饭呢,村长拿了蛇肉回去以后又转了回来。
“那大丫啊,还有清哥儿你们俩现在闲着没?咱商量一件事?”村长面上的些严肃。
顾盼儿斜眼:“没空你就不商量了?”
村长闻言僵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大丫总是那么喜欢说实话,真心不讨人喜欢呐!
顾清却友好许多,将村长请进屋里坐下,还给村长倒了一杯茶,说道:“村长爷爷无需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村长便道:“其实咱这有两件事。”
顾清闻言点了点头:“请说。”
村长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你也知道咱村子靠近大山,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安全。听说以前咱村子后面的山外围地方也不止那么一点,后来因为老出现狼群和野猪群,才一退再退,退到了这冬天也会下雪结冰的地方,这才安定下来。可今天一听大丫说这森蚺的事情,咱这心里头还真是放不下,就想来确认一下这事是真还是假的,这大蛇不会跑出森林来吧?”
顾盼儿闻言奇怪道:“这森林里头那么多猎物它跑出来干嘛?况且就算是跑出来那也是到河里头去,没事它进村干啥?”
村长却道:“以前这狼群还不一样进了村?那时候可被咬死不少人。”
顾盼儿摇头:“这狼群一般是不会进村的,毕竟你们怕它,它们也怕你们呢!不过特殊情况下却不好说,比如有谁惹到了这狼群。杀了它们其中一只什么的,应该不至于,不过要是偷了狼崽的话,那被狼群围村可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村长闻言不免一愣,据祖训记载,当时狼群袭击就是因为有人偷了狼崽子。
又听顾盼儿说道:“至于这野猪就不好说了!因为这野猪是个愣的,经常跑到哪里就算哪里,进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最近这野猪好像少了许多,反正只要没进到比较里面,我都没能发现野猪,家里的野猪肉都没有了。”
村长:“……”有这祸害在,好像还真不用太担心。
“行了,说第二件事吧!毕竟你这第一件事都不算是事,要实在是担心,就让他们看紧点熊孩子们,别让熊孩子们老到河里头玩去,毕竟这河里头也是挺危险的!”顾盼儿不耐烦地说道。
村长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河里头也的确很不安全,虽然已经在深河那块弄了警告,可还是有些胆大熊孩子往那边游。这要是没出事还好,这要是出了事,不定连尸体都打捞不着。
这年头养个娃子可不容易,要是没了那还不得哭死过去啊。
“还有这件事就是,这都过了正月十五了,这学堂什么时候办起来?”村长比较关心的是这一件事,毕竟这学堂可是关系着整个村子。
顾盼儿便道:“这件事你与那酸书生商量就好了。”
村长略为不好意思道:“我跟孙先生商量的是在二月龙抬头后的初三,不过这孙先生毕竟是你们请回来的,自然要问过你们才行。”
顾盼儿白眼:“我这花了钱还要管事不成?这事咱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好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要去念书的也不是咱,你这个村长把事情包圆了就行了。”
村长闻言又看向顾清,顾清毫无异议地点头,村长这才放心下来。
之后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先问过顾盼儿,然后才去看顾清的反应?正常来说,应该是男人当家,男人说的话才能算话,女人那是……
好吧,这大丫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按正常眼光来看待。
“那既然是这样,没事我就回去了!”村长见事情都差不多有了着落便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道了个别。
顾盼儿却丝毫不客气:“行了,没事赶紧滚吧!”
村长:“……”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将村长送了出去。
晚饭后,顾盼儿注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妥后便将十桶蜂蜜全搬到了地下室里面,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密封得很好,才离开了地下室。
本来身上就受了伤,加上又累了两天,顾盼儿还是打算早早睡去。
躺到床上的时候,顾清却突然说道:“我总觉得那云娘怪怪的,今天银哥儿跟那云娘也来了。本来我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可总觉得被什么盯住了似的,之后不小心就看到了那云娘,然后发现她在看我,眼神端得是渗人。虽然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可我还是觉得她在看我。”
顾盼儿立马道:“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顾清被说得有些羞恼,掐了顾盼儿一把:“我是说真的,你认真一点。”
顾盼儿揉了揉被掐的地方,问道:“你确定是她在看你?而不是别人?”
顾清皱眉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应该是她。而且我看着银哥儿也觉得怪怪的,要知道这金银财这兄弟仨虽然不像你大伯还有大伯母那么胖,但也绝对不是瘦的那种,今个儿我看到银哥儿,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色还有点吓人。”
顾盼儿闻言心里头嘀咕:人家这是才成亲没多久,裤头还勒不紧,天天那么作的话,人变瘦了也不奇怪啊!
“你说这银哥儿是不是得了病啊?”顾清问道。
顾盼儿摇头:“这我又没看见,哪里知道。”
“也是,你奶那边的人见到你回来就跟见了鬼似的,眨眼功夫就跑干净了!”顾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有空你去瞧一下,我总觉得他们俩口子怪怪的。”
顾盼儿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哪怕是全福家那边的,也懒得去注意。不过顾清说到了这云娘,顾盼儿还真起了心思,便点了点头:“行吧,有空我就去看看。”
顾清仔细地看了一眼顾盼儿,确定她不是在敷衍,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被云娘那眼神给瞅得,到现在还觉得心里头毛毛的。
夜渐深,家家户户都安静了下来。
全福家中,以前顾大河一家子住的前面小屋里,顾来银俩口子就住在这里。房间内不时传出暧昧的声音,已经持续了整整两柱香的时间,竟然还在继续着,直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才安静下来。
整整三柱香的时间,每日都是如此,铁打的人估计也受不住。
已年十三岁的财哥儿每天到时间就喜欢来这里听墙角,今日依旧是如此,听到声音消失以后,才舔着唇揉了揉胀痛的下面,打算回房睡觉去。自打顾来银成亲以后,财哥儿也就自己一个房间,倒没人注意到他天天跑出来听墙角。
可今天却不太一样,刚要起身离开,小屋的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财哥儿下意识想要躲起来,可因为就靠在门口那里,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给抓住,并且还被一把扯进怀里,顿时就撞上一片柔软。
“好听吗?”
财哥儿被突然如其来的变化给吓懵了去,呆呆地下意识般点了点头。
“想要试试吗?”
财哥儿手还放在下面,便下意识地揉了揉,再次傻傻地点头。
很快财哥儿就被拉进了屋里去,看到躺在炕上睡觉的顾来银,财哥儿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要跑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耳边传来让要麻麻痒痒的声音:“别怕,放心吧,他睡着了,听不着。”
财哥儿还是不放心,担心顾来银起来揍他,想要赶紧离开。
女人见状咯咯笑了起来,伸手去推了顾来银一把,接着又拧了一把,娇笑道:“看到了没有?你二哥他可是睡得跟猪似的,怎么弄也弄不醒的。”
财哥儿见状也伸手去推了一把,发现顾来银真的睡得很沉,怎么推也推不醒以后就放心下来。只是这一放心下来,就变得腼腆了许多,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娘,期待着发生些什么,又有些惶恐,小小少年整颗心都忐忑不安起来。
云娘咯咯一笑,将身上披着的衣衫除去,里面竟一丝不挂。
财哥儿顿时就看直了眼,这个样子正好取悦了云娘,一把将财哥儿推到炕上,就开始脱起衣服来……
很快小屋子里又传出声音,再次持续了三柱香多的时间。
直到天快要亮,财哥儿才两腿打着哆嗦回了房,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眼内神彩连连,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
……此后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顾来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瘦着。
事情才过了几天,这天顾清又对顾盼儿说起云娘的事情。
原来顾清去找孙言,路上遇到了云娘,本想要避开的,不想云娘竟迎了上来,并且还一副要扯着他说话的样子,那眼神让顾清感觉无比的恶心。
顾盼儿这才将事情重视起来,不过并不打算大白天的去打探点什么。
夜里大伙都睡着了的时候,顾盼儿一身黑衣出了门,直奔全福家去,很容易便在以前原主住过的小屋里找到顾来银俩口子。没料到竟碰上这俩人正在过夫妻生活,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等待,这一等就是两柱香的时间。
顾盼儿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以为终于完事了,没想到这声音刚停下来,顾来财就悄悄从房间里溜了出来,然后直接进入了小屋里头,之后那暧昧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然后……然后……顾盼儿就黑了脸。
该说这云娘太厉害,还是这兄弟俩太厉害,竟然共享一个女人。
本欲直接转身走人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返了回来,悄悄撕开了一点点窗户纸往里面瞧了一眼。这一眼瞅去,顾盼儿立马就愣了一下,这炕上活动着的是云娘与财哥儿,顾来银则跟死了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竟然都瘦了不少。
特别是顾来银,都瘦成皮包骨了。
这脸色苍白的,怎么看都像一副快要精尽人亡的样子。
精尽人亡?
顾盼儿打了个激灵,立马看向云娘,这一看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初见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如今看来,却发现这云娘竟然不是什么善类,练的是一种媚功,并且还采阳补阴,这两人之所以变成这样,那是因为被采得狠了。
而顾清有说过这云娘曾古怪地看着他,恐怕是看出了顾清那属阴的体质,而且还有另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便是顾清还是原装未动的。否则就算是属阴体质,对于云娘来说吸引力也不算太大,毕竟太过冒险了一点。
看出了事情不对后,顾盼儿没打算再看下去,转身快速离开。
至于这云娘暂时还不能动,因为顾盼儿还没有弄清到家里的那个‘贼’究竟是不是云娘,如果确定是云娘,顾盼儿会让其不知不觉地消失掉。
可倘若不是,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便得不尝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