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雨山庄有燕京桃花源之称,曾一度成为引领时尚别墅的头领,环湖抱绿,山水相宜,飞禽走兽与人文景观相得益彰。
山庄内的别墅楼每一栋皆各有特色,形成一道最神奇的风景,轿车在山庄内穿行,无异于是一场视觉享受。
迥回折转,假山湖桥,小道纵横,楼台遍布,走一圈,看尽湖光山色,人文胜景,恰如古人所说“一日看尽长安花”。
奔驰领着宝马览尽奇楼异房,终于停在一栋二层的精美小洋楼外,本土特色与西洋建筑之精华相结合的设计别具一格,色彩淡素,彰显大气豪华。
别墅区绿化覆盖达百分之六十以上,等同于楼房点缀在绿色之间,而每栋楼各有私家小庭院,享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车才停下,保娒跑出来打开庭院栅栏,迎接主人。
江顺下车,中年保镖也没有送车去车库,先停在院外,俩快步走到栅门外等候小客人。
顾君旭先一步离开驾驶室,绅士的帮女士开门,撑开伞挡在车门上方,等候里面的小佳人高抬贵脚。
被载着转了N圈,曲七月被晃得有点想睡觉,揉腰扭脖子,把自个整得清醒,才带着两软趴在肩上的小式神钻出轿车。
“小七月晕乎了?”瞧到小姑娘精神不济的小样,帅哥好笑得伸手揉她的脑袋,他也爱极了揉小七月头顶的感觉。
“嗯。”
曲小巫女诚实的点头,这样的天气容易犯睏,坐车更加犯睏。
小顾先生笑盈盈的轻揽住小姑娘的腰,撑着雨伞,完全把自己当陪同人员,两人慢悠悠的踱到主人身边。
“小姑娘,顾先生,这是寒舍,请进-”
江顺已掩去疲惫,沉稳有度,大气沉着。
“客随主便,江董先进。”
顾君旭笑容清浅,不卑不亢,那风度翩翩的气度,瞬间令保姆失了神。
寒舍……
正不停揉脖子的曲七月,默默的忧伤了把,好吧,她知道那是自谦的客套话,只是,把几千万的豪宅说成寒舍真好咩?
“姐姐,不叹气,咱们努力赚钱钱,以后会有比这更好的寒舍。”
“姐姐,咱们不羡慕人家,一栋房子而已,我们以后买更多更多栋。”
金童玉童生怕姐姐会被打击到,软言细语的安慰。
嘤嘤嘤!
曲七月点头如小鸡仔啄米,小式神说的对!赚多多的钱钱,买多多的房子,也可以轻飘飘的对别人说“这是我家寒舍”,那感觉一定爽歪歪。
江顺陪着两小客人进院子,小顾先生笑吟吟的赞美房子,拐着弯儿赞美主人有远见,令江董欣然接受煲赞而无反感之意。
踏进栅栏门,曲七月摘掉眼镜,边走边观看,走了十几步偏离正道,走向院中的草坪;两小童知晓姐姐的意思,从主人肩上飞落,分左右跟随。
小顾先生来想跟上去,小姑娘伸手挡了挡,他明白是让他止步的意思,顺从的收足,并伸手对主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江董时刻留意着小姑娘和小伙子的行为举止,和保年男子也安静的立身不动,保姆似隐形人般跟在主人身后。
毛毛细雨漫天飞舞,灰濛的天空下,浅色墙壁的房子静静耸立,四周绿色环绕,一侧临湖,前庭种植的名贵花卉欣欣向荣,草坪修剪得平坦如一,树木、绿草叶上湿潮斑斑,点点滴滴的水珠或轻盈落地或滑落叶丛之间,声音似有似无。
打量着房子,曲七月微仰着头,踏草而过,几步已把凉鞋沾湿,她也没留意那些,走到合适的位置,摸出符,绕地而走,拍下十张黄符,一脚定位,呢呢喃喃的催动咒语,完工,弹弹手指,眉开眼笑的跑回小顾先生的伞底下。
十张符纸落地安稳的静躺于草地表面,光洁的表面并不受水渍影响。
江顺始终秉持恭听小姑娘之话为基准,不多问,陪客人回家,到门库那儿又走出两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接过中年男人和客人的雨伞,恭敬迎主客进厅。
江董的家占地四百多平,客厅宽敞,临湖一边有落地大窗,坐在客厅可欣赏外面的人工大湖,观天鹅、鸳鸯嬉戏,鱼儿群游,看柳扬依依,花木依水秀;外面更有赏景台,可临湖观鱼。
纵是天空灰暗,大厅光线充足,也符合风水学上的“厅明”要点;别墅是顶尖的,装修也是顶级的,金壁辉煌,美仑美奂。
那炫丽的黄金色差点闪瞎曲七月那双明亮的堪比锅钛合眼的狗眼,大脑一阵炫晕,天啊,整成这样,得花多少银子啊?
靠之,有钱也不该这样烧啊,呜,有钱人生活太奢华,特么的太打击人了,小巫女受伤了,小顾先生,求安慰,求抱抱!
曲小巫女受到了深深的打击,那颗心一弹一弹的跳动,恨不得去把各灯饰、桌椅上和楼梯杆上的渡金层给刮下来,那些都是钱钱啊,刮来卖起码值好几十万票子。
瞧到真金白银所渡家具,小式神们默,这是想刺激姐姐敏锐的神经么?唉,姐姐,江家很有钱,可以狮子大开口。
江顺请两位客人入座,青年们上茶,上品的名茶,顶级的茶具,保姆奉上水果,坐在富丽堂皇的地方享受雇佣们一流的服务,确实美极。
曲七月只想问一句:住在这种地方,大脑能保持正常思考吗?
“小七月,你愿意再次嚼回牡丹,还是劳江董让帅哥帮冲泡牛奶喝?”顾君旭欣赏青年沏茶,笑容越扩越大,伸手揉小姑娘的头。
帅哥颜值爆表,笑容灿烂,连摸人脑袋的动作也是优雅自然,不仅不让人觉得轻浮不庄重,反而令人感觉极为养眼。
那语气,那嗓音,明明是调侃,却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纵容和疼惜怜爱,更有无尽的体贴温柔。
江董想起小姑娘说喝茶如牛嚼牡丹的话来,险些没笑出声来;中年保镖嘴角微微一抽,对青年吩咐:“小姑娘不喜欢茶,帮小姑娘冲杯牛奶。”
“好的。”一个青年应声快步而去。
“小顾先生,揭人家老底是不是不太厚道?”身为当事人的曲七月,羞涩的摸鼻子,帅哥,面子可以不留给小巫女,请一定要给留点里子。
在小巫女眼里面子什么的并不太重要,不过,为了以后能继续愉快的赚钱,里子一定得留着,面子里子全没了实在有点不太好看。
“我下不为例。”
“那,这次我不追究了,以后记得说话要算话哟。”
“谢谢小七月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江顺含笑欣赏两小青年的互动,心底浮出羡慕,男俊女秀,两小无猜,很般配的一对,当年,他与老伴也曾拥有过那般美好时光,虽然贫穷,却两心相知,信任有加,相依相携,风雨共进。
那样美好的时光随着他创立事业东奔西走而逐渐消失,当事业走向正轨,夫妻感情反而变淡,变得难以沟通,再演变到由相敬如宾变相敬如冰。
感情经不起风月的消磨,夫妻需要沟通,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等想改善夫妻问题已为时已晚,同床共枕也是同床异梦。
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儿子,他的儿子跟他稍有不同,他事业有成,儿子也无需像他一样努力开疆拓土,只需守业再发扬光大即可,也有足够的时间享受,他也给儿子自由选择妻子的自由,可以说儿子与儿媳是自由恋爱,然而,谁能想到自由恋爱的结果是当他儿子身陷困境,儿媳仍会毫不犹豫的抛夫弃子自奔前程。
人心难测。
江顺心思飘远,神思幽幽。
泡茶青年沏好茶,去冲泡牛奶的青年也复返。
茶盏碰桌的清脆声,也惊醒江顺,看到面前的茶,幽幽自嘲,触景生情,竟然扯远了。
小顾先生和江董,中年男子喝茶,小姑娘喝牛奶,那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保姆和青年竟没半分异色,素质杠杠的好。
一口口的啜尝浓香牛奶,曲七月相当满意,不错,牛奶的味道比烂么子的茶好喝多了,富人家的东西就是精致,连牛奶也比卖品有味道,有钱就是好啊。
感叹几回,把牛奶喝掉大半,欣赏帅哥品尝,看风景是享受,看帅哥更加快乐。
顾君旭浅笑暖暖,任小佳人欣赏自己的俊容,品茗的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尽善尽美,贵族气质尽在举手投足间。
茶过三巡,江顺招呼客人喝水果、糖类干果。
“江董,那些不急,”曲七月懒懒的半倚在真皮沙发上,目光深长:“江董,把家里的人全集中到客厅,一个都不要落下。”
“好。”江顺配合的点头。
没人问什么,保姆坐在偏角,中年男人和两青年上楼,过了十多分钟又下来,用轮椅抬下来个人,那人甭坐在椅内,睡着了般毫无知觉,面容清瘦,气色暗淡。
中年男子和青年把轮椅推到江董所坐沙发旁边,三人站立等候吩咐。
“我小孙女送去幼儿园,没在家,其他人员全在这。”江顺摸摸儿子的脸对客人解释:“这是犬子,去年车祸昏迷至今未醒。”
“江董,现在咱们来说说你家的事儿。”曲七月挪挪身,换个最舒服的姿势。
小姑娘盯着江董,眼神古怪,中年男子望向老板,左看右看老板除了精神不佳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小姑娘在看啥?
“小姑娘,现在可以说?”江顺微露惊讶,小姑娘在雁归楼不是说不要言语,不能说破么?
“嗯,之前不让你说,是怕有些东西闻风逃遁,现在它们知道了也跑不了,想说什么可以大胆的说。”
曲七月笑容灿烂,小巫女一来先封域锁地,将某些阴晦之物锁封在一片区域之内,任它再折腾也翻不出风浪,就算知道了什么想跑也跑不了。
“我……”江顺正想细说由来,忽然感觉太阳穴又疼了起来,跟有锥子在扎似的,疼得厉害,他吃痛之下“哼”的一声闷哼扶着头倒在沙发背上,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头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看他痛苦的样子,可知痛得不轻。
“快拿药来。”中年男子快速绕过轮椅走到老板身边,把江董扶坐顺畅。
“不用拿药,药吃了也没有。”曲七月摇头:“江董不是头痛,是被阴祟之物按住了命门。”
“什么?!”
小顾先生和中年男子几个齐齐抽气,震惊得无以复加。
江顺猛的一个激灵,顶着沉重的头,努力的坐正,忍着剧痛,洗耳恭听小姑娘继续说下去:“小姑娘,你继续说。”
“有些事先搁着放后,就说你身上的阴祟吧,你脖子上骑坐着个小婴儿,俗称婴灵,它的手按着你的太阳穴,只要用力,你的头就会疼,如果它用力坐你,你会感浑身沉重如千斤重担压身,如果它用脚勒你脖子,你会有窒息感。”
江董表面上看来与常人无异,然而,那是别人看不见某些生物而已,江董身上附着一个小婴儿鬼魂,那婴孩约刚出生不久,穿着纯棉婴儿服,粉嘟嘟,胖乎乎,跨骑在江董脖子上,两小腿儿搭在他的前胸,两只小手分别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其小婴儿名曰:婴灵,即是非常有灵性的婴儿死后鬼魂,刚出生的小婴儿大多灵智未开,死了鬼魂很弱,有些则天资聪颖,死后魂魄强盛,婴灵即是很强大的那种小婴儿鬼魂。
法眼之下一切阴祟难逃遁迹,那天在柚园初之际,曲七月一眼便看出江董的困境,之所以不让他说原因,是怕小婴儿闻讯逃走。
小婴灵附身在江董身上,凭助阳人之气,不惧光,在阳光下灵智健全,魂体健全,听感如常,如果跟他说破,小婴儿自然能听到早早逃走躲藏,难以捉拿。
婴灵骑在江董脖子上,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无辜的打量两小式神和姑娘,小小的脸上流露出凄凉可怜:“哥哥姐姐,你们陪我玩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陪玩?
金童玉童笑得春风得意,让他们姐姐陪玩?装可怜?靠,果然是个不怕死的,以为婴灵可以无法无天,还是以为拿住了人的命门可以高枕无忧?
活腻了!
鄙视,小朋友深深的鄙视小婴灵,初生牛犊不怕虎是该表扬,可若敢仗着婴灵身挑衅他们姐姐大人,他们只想说-想得美!
他们姐姐是谁?姐姐大人乃巫族巫女,天生的灵体,灵性若说排第二,天下无人敢当第一,一个小小婴灵也敢来叫板,必定是生前吃多了猪油蒙了心,所以成了鬼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对于自动找死的货,两小童举双手双脚欢迎,来吧来吧,大胆的上吧,姐姐的化鬼葫芦有的是空儿,保证能收容得下,哪怕装满了也不怕,他们的小金刚圈和锁魂幡地方宽着呢,来百个千个不嫌多,多多益善,七个八个也不嫌少,凑少成多。
曲小巫女偏着头,笑嘻嘻的盯着江董脖子上的小婴灵,他丫挺的,那小东西胆子挺大,明明见了她和小式神们竟然没想过躲,还敢大刺刺的附在江董身上,她不得不赞一句好胆量。
中年男子和青年、保姆浑身汗毛倒竖,几乎不约而的望向江董,眼神藏不住惊惧和恐慌。
江顺浑身一毛,身上爬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确确实实常常感到小姑娘所说的情况,以前只当人老精神不限,劳心劳力所以力不从心,如今才知竟被阴祟附身。
思及种种,毛骨悚然,不禁伸手摸脖子,感觉隐约碰到了点什么,惊得身心皆凉,冷汗大如黄豆,鼻子里的呼吸越来越粗浊
“小姑娘,请…请……”他想说话,想请小姑娘帮忙驱捉阴祟鬼魂,感觉脖子被勒住,窒息感传来,呼吸艰难,语不成句。、
同一刻,头痛又钻痛起来,江董痛苦的瘫在沙发内,双手抚脖子,想将勒住脖子的东西给掰开。
小婴灵用双脚勒住了他的脖子,双手掐住他的太阳穴,表情仍无辜之极。
当着小巫女的面还想作乱?不知死活。
“胆子倒挺大的。”曲七月怜悯的眨眨眼,不慌不忙的摸出一把符,掂起一张,捏诀,一把丢出。
唰,符如流光,从铺金边的小桌几上空飞过,飞向与曲小巫女相对而坐的对面的江董面门。
小婴灵扁扁嘴,不以为意的空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伸抓向符纸,那表情完全是像在抓纸片,没一点紧张感。
那个,他们没看错吧,那个小婴灵竟拿姐姐的符当纸?
唉唉,小伙伴们快来,有个不怕死的货在挑衅姐姐的灵符威力哪,快来呀快快来,来晚了就看不到好戏哪!
金童玉童恨不得仰天咆哮,把全天下所有小朋友喊来围观,原本以为小婴灵是个灵婴鬼魂,现在他们知道了,那不是灵婴之魂,那是智障儿童。
江家保姆几人的视线随着符纸移动。
纸面没有任何痕迹的符,轻飘飘的飞至江董面前,小婴灵的胖小手一抓,两两相碰,在空中来了个亲密接触。
符纸闪过微光。
哧,小婴灵的手冒出一片白烟,小鬼掌被符光焚烧成渣,残留森森白骨,空气多出一丝腐臭焦味。
臭味扑鼻,客厅里的人忙闭住呼吸,中年男子和青年、保姆脸色惨白,小顾先生曾灵魂出窍,见识过灵异生魂,淡定自若,没半分惧怕。
“哇呜!”小婴灵痛得放声大哭,慌乱的收手。
它才收回手,立即想掐人太阳穴,说时迟那时快,那张符啪的粘上江董额心,刹时,江董身上浮现一层淡淡金光。
光芒散开,小婴灵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松开了手脚,小身子一滚从江董肩上滚了下去,摔向沙发背后。
它一下子摔在地上,摔了个晕头转向,却顾不得揉小手小脚,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撒腿冲向落地大窗,准备逃之夭夭。
金童弹身跳起,红衣袂闪,忽忽几闪追上小婴灵,小爪子一伸,轻而易举抓住小婴儿的一只胳膊,像拧破沙袋似的提在手里。
“哇哇……”
小婴灵被抓,使劲儿挣扎几下,乱抓乱挠也无济于事,干脆哇哇大哭,哭得撕心撕裂肺。
呼呼呼-
客厅挂墙的、缩在墙根的几只小鬼,见事不妙,哪还敢看热闹,没命的逃遁,钻出落地窗,逃了个无影无踪。
玉童和玉童被小鬼们惊惶失措的逃亡行动给逗乐了,笑得眉眼弯成月牙儿,逃吧逃吧,逃去外面透透气,现在不逃以后就没撒脚丫子乱跑的机会了。
小伙伴们弃自己而去,小婴灵吓呆了,也忘记了哭。
小婴灵被吓走,江顺只觉呼吸顺了,头也不痛了,闭着眼睛喘粗气,中年男子也镇定下来,赶紧扶他坐好。
两青年和保姆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表情木讷。
玉童提着小灵婴,趾高气昂的溜回主人身边,扬起可爱的笑脸:“姐姐,我把这蠢货给捉回来了,要打要杀?”
小式神威武!
曲七月竖大拇指,给了个大大的赞美,打开包包,找出化鬼葫芦,取符印在小婴灵胸口。
“哇,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姐姐我怕,放过我吧,姐姐,我没害人,姐姐,求你放过我……”
小婴灵浑身痉挛,一个劲儿的求饶。
“破小鬼,阴阳有别,你不去转世投胎,跑来阳间捣乱,背负两条人命,还说没害人,骗鬼还差不多。”
曲七月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破小婴儿,本是不错的灵婴魂体,如果干干净净收为小鬼使也不错,可惜背负人命血案,脏了。
鬼使必须干净,凡背负人命的鬼,是恶鬼,收为鬼使也改变不了它的邪性,它随时会反噬主人,等同于在身边放置一枚定时炸弹。
一个法印拍来,小婴灵躲无可躲,正中额心,鬼身瑟缩成团,呜呜哭注。
鬼婴哭泣,声声刺耳。
小顾先生等人看不见异界生物,却依稀听到了哭声,好似很远,又好似很近,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大家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满眼惊骇。
江顺猛然睁眼,他没动额心的符,喘息不定,却精神很好,眼神犀利,久居高位者的气息若隐若现。
曲七月捏诀拍手印,把小灵婴封住,丢出几张符,拔开化鬼葫芦,被缚住的小婴灵哭声越来越弱,徒劳无功的挣扎几下,被符打散原形,化为一缕轻烟被吸入葫芦内。
盖上盖子,收包,曲小巫女跑去捡回符纸坐回原处,拿打火机烧了,纸烟放在纸灰缸里,愉快的打个响指:“搞定一个,江董,你可以先摘掉头上的符,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两青年和保姆面面相觑。
顾君旭无声的笑开,小七月还真牛,这么快就收拾了一个。
难道还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
“小姑娘,你的意思还有其他的没搞定?”江顺喘了几口气,摘下额心的符,没敢乱放,小心的揍手心里,态度也更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