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苏夫子不在,我因而晚去,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陶夫子。陶夫子您这是……”
唐雨故意往后院方向努努嘴。
陶夫子嘿了一声,道:“没……没事儿,只是日常巡视而已。唐雨士子的院子里仆从太多,怕是会常常惊扰你休息,以后这晚起之事,却是要下不为例!”
唐雨连忙低头认错,道:“夫子,关于书阁的事情,学生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陶夫子忙道:“今日午后,我就领你去书阁,现在这时辰,你还需得听夫子讲经……”
辞别陶夫子,唐雨心中仔细回想他的种种表情,愈觉得此人有疑点。
昨天自己送他,他突然去而复返,当时唐雨还没有细想。
可是晚上看了那本书之后,现在仔细想想。
平日那几个遗老,都像幽灵一样,经常出现在自己院子周围,尤其那干瘦的三遗老,常常冷着脸站在门口很久。
陶夫子平常倒是不容易见到,但是最近几天,他似乎总是在这一带巡视,很明显,无论是那些遗老,还是陶夫子,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自己。
脑子中想这事,不知不觉唐雨便到了学堂。
学堂里喧闹无比,唐雨才现自己一语成谶,今日苏雨樵还真的没来。
“唐雨兄来了……”
一名士子高声道。
一众士子都向唐雨凑过来,马荣拱手道:“唐雨兄,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明明诗词才华绝佳,却偏偏说自己不通诗词。谢兄今天带来了您的佳作《声声慢》,我等皆大为叹服。
只是……你这等做派,却是不利于师徒和睦,恐怕苏夫子对你却要大为不满了。”
其他的士子你一言,我一语,一方面赞赏唐雨的才华,却有人规劝唐雨不要再和苏雨樵斗气,恐违背了圣人尊师之道。
面对如此多热情的同学,唐雨只能拱手表示受教,心中却是有些苦。
他哪里跟苏雨樵斗过气?他自入学以来就老实本分的学习经典,经典都没学会,是真不会制艺,诗赋。
可是这话现在恐怕是没有人能信了,说不得,唐雨这个气还得置下去,要不然能有什么办法呢?
无论是制艺还是诗赋都非一日之功,唐雨才勉强入门而已呢!
“唐雨!”
突然一声大喝。
“你这等欺师无礼之徒,还有什么面目再来学堂聆听夫子讲经?”
唐雨一愣,却看见柳河一脸的怒气,气势汹汹的向唐雨凑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四五名死党,也是一个个怒气冲冲。
唐雨盯着柳河,只见柳河平日英俊倨傲的脸上,此时几乎扭曲成一团,模样骇人,似乎要将自己一口吞下去一般。
是什么事情让他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
“各位士子,唐雨故意刁难夫子,欺瞒夫子,羞辱圣人学堂。我们应该同心协力,将这等无礼欺师之徒赶出学堂去……”柳河冲着身旁的一众士子大声道。
他的几个拥趸立刻随声附和,一个个气势之盛,俨然就是要对唐雨动手。
唐雨心中很是不爽,自己欺师无礼,学校有监学夫子,学派有那个几个老家伙,他们自然有个说法。
柳河自己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士子而已,关他什么事?
一念及此,他冷笑一声,道:“柳容若,我是否留在学堂,恐怕不是你说了能算。学校监学,大夫子,学派遗老自有公论。莫非柳容若你真当自己是夫子不成?”
柳河被唐雨这么一呛,脸瞬间涨得通红,可是气势上却毫不退缩。
他大声道:“唐雨,你有何才学?今日我柳河就来会一会你!你真以为自己会一点诗词就能比肩苏夫子了?今日众士子都在,大家做个见证,我就和你比经典,制艺,我倒想看看,你有何资格挑衅苏夫子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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