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而且,如今你已杀了丁原,丁原乃是骠骑将军,你杀了他,除了董太师,谁能救你?”李肃的话,如雪上加霜。
吕布浑身颤抖着,良久才道:“好!某家投董太师便是!”做了这个决定,吕布忽然觉得,心中十分轻松,仿佛完全抛弃了一些东西,再无束缚一般。
吕布走上前,捡起宝剑,一剑砍下了丁原的头颅,接着便提着这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走出了营帐!
“丁原密谋叛国,已被我诛杀!”
接着,吕布依仗绝对武力,以雷霆手段杀尽了反抗者,收降了所有并州军,便骑着刚刚驯服了的赤兔马,随李肃入城觐见董卓。
见到董卓这个肥硕的大胖子,吕布的姿态放得很低,虽不说低声下气,却也算得上恭敬。
却是一来在刘渊手中吃了大亏,使得吕布狂傲的姓格得到些许收敛;二者决定在董卓手下混饭吃,金银、美女、前程可都在董卓一念之间,不可不谨慎对待。
董卓十分满意吕布的态度,当场封其为奋威将军。而且为了进一步使其收心,拉拢与他,就收为义子,细心安抚。
如此,董卓解决了外患,就把矛头对准了满朝文武,汉朝皇室。
他放纵士兵,横行洛阳地区,烧杀掠抢,搜刮财宝,无恶不作;又擅杀大臣,制造冤狱,满朝文武无不谈之色变;时常剑履入宫,嬉戏宫女嫔妃,**宫闱,端的是罪恶滔天!
民间有歌谣,曰:
千里草,何青青
十曰卜,不得生
千里草、十曰卜合起来就是董卓二字,何青青、不得生两句表达了广大百姓对董卓的极度痛恨!
由此可见,洛阳地区的民怨,到了何种地步。
这天,董卓将李儒叫道书房。
“贤婿,本太师要做一件事!”董卓背对着李儒,道:“当今天子暗弱,没有资格肩负天下,所以,本太师决定废天子,立陈留王协为新帝,你以为如何?”
李儒闻言,大惊失色,谏道:“万万不可呀!”
“嗯!?”董卓转过身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李儒,喝道:“本太师权倾天下,何事不可为!?此事已定,勿须多言!”说完,拂袖而去。
李儒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岳父愈加刚愎,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若擅行废立之事,天下必群起而攻之,霸业毁矣!”
李儒心念百转,缓缓退出了书房。
“咦?李儒大人。”
正走间,忽闻此言,李儒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曹艹曹孟德,不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呵呵,原来是曹孟德,你这是...”
看着曹艹手中的锦囊包裹,李儒有些疑惑。
曹艹亮了亮手中包裹,笑道:“我闻太师喜好宝物,而我为太师从属,自当为其尽心竭力,所以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这宝贝,正要献给太师。”
“哦。”李儒闻言,也不惊奇。董卓的脾姓,他最了解不过,于是对曹艹点点头,错身离去了。
曹艹看着李儒的背影,想起他有些惨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埋在了心头。
“太师,曹孟德求见。”
董卓正准备与美女嬉戏,却有小厮来报,不由十分不爽,不耐烦道:“去去去,让他不要来打扰本太师!”
“呃...”小厮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曹孟德有宝物要献上...”
“宝物?”董卓眼睛一亮,驱走身旁的几个女子,披上外袍,道:“让他进来。”
听闻董卓接见,曹艹站在那里,深呼了一口气,脸上泛起浓浓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拜见太师!”
“嗯,平身吧。”董卓眼睛紧盯着曹艹手中的狭长包裹道:“你,要献上什么宝物?”
曹艹呲啦一声撕掉了锦帛,露出一把尺长的宝刃!
董卓见之,连退几步,脸上警惕之色顿显,张口就要呼救。
“太师!”曹艹暗叹一声,道:“这是我家传宝刀,名曰七星...太师请看,这刀鞘上有七颗传世宝石,名由其来。”
董卓见曹艹恭恭敬敬递上宝刃,不由松懈下来,伸出肥硕得不见手指的大手,接过来一看,眼睛不由一亮,道:“好刀!”
七颗龙眼大小的宝石呈北斗七星状排布在刀鞘上,映着微弱的光,闪烁着迷迷蒙蒙的光芒。
“太师,此刀之妙处,要在有光之处方能显现。”曹艹指着窗户边,提醒道。
董卓连忙走到窗户边,迎着透窗而过的微弱阳光,细细品味起来。
这时候,董卓背对曹艹,正是刺杀董卓的最好机会!
曹艹脸色一厉,猛的抽出掩藏在袖中的匕首,轻轻走上前,就要下手。
“孟德!”
董卓忽然叫了一声,让曹艹一颤,连忙收回了匕首,这时候,董卓转过了身来!那双凶残的铜铃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目光!
这时候,曹艹忽然看见了摆放在窗户边的那面铜镜,不由心中一颤。
这时,摆在曹艹面前两个选择
其一,奋起刺杀
其二,服软,逃出董府!
曹艹何尝不想杀死董卓,但是,董卓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然生活糜烂久矣,但曹艹没有把握正面面对董卓,而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击杀!
而董卓,当时从铜镜中看到了曹艹的动作,心中着实害怕。他身居高位久矣,又生活糜烂,荒废了武艺,没有绝对的把握挡住曹艹,所以当下并未大声大叫,只怕引起曹艹必死之心!双眼只紧紧盯着曹艹,手里的七星宝刀已经出鞘。
曹艹暗叹一声,只觉计划失败,便拱手道:“太师,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
说完,转身疾步而走。
见曹艹离去,董卓忽然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一直过了半刻钟,董卓才缓过气来。
“来人!来人!”
“全城通缉曹艹!一定要把他给本太师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曹艹,快速出了董府,也没回家,骑上马径直往洛阳东门而去,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摊子,终归是逃出了洛阳这个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