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永宁审视三位皇子之时,三位皇子也在打量皇甫永宁,大皇子眼神安静平和,视线并没有在皇甫永宁身上停留太久,是典型的谦谦君子的风格。而三皇子却是用挑剔的眼神看着皇甫永宁,似乎是想看穿面具后面到底藏了怎样一张面孔。三皇子心里清楚,长期戴着面具之人,相貌不是极丑就是极美,他只想知道这皇甫靖边到底是丑的吓人还是美的惊人,是否与自己有的一拼。
与两位皇兄不同,六皇子看向皇甫永宁的眼神是赤果果的仇视,那架势就象是皇甫永宁刨了他家祖坟一般,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森森的怨毒杀意让偏殿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
昭明帝眉头皱起沉声说道:“煌儿烨儿炜儿,皇甫小将军头一回进宫,你们替父皇好生招待她,不可有些微怠慢。”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应声称是,独六皇子脖子一梗双眉挑起骄横的叫道:“哼!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将军,也配三位皇子一起招待!父皇也太抬举这小子了!”
大皇子闻言微微皱眉,三皇子则是挑眉看了皇甫永宁一眼,因有父皇在此,这两个做兄长的都没有开口说话。昭明帝则是面色深郁,冷了脸沉声斥道:“放肆!靖边乃是我大陈不世之功臣,齐景炜,还不速速与皇甫小将军赔礼!”了解昭明帝的人都知道,他一旦连名带姓的叫皇子们,那就是气大发了。
“我不!”被宠坏了的齐景炜一梗脖子叫了起来,只见他满脸紫涨,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子满满都是恨意。昭明帝就算是再宠爱齐景炜,也不可能忍受儿子当着大臣的面这般挑战自己的权威,只见他面色一沉,冷声怒喝道:“来人,将三皇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皇甫敬德见情势突变,不不得跪下劝道:“皇上息怒,想来六皇子年少气盛,说话有口无心。他年纪还小,就免了板子吧。”
大皇子和三皇子见一个外臣都开口求情了,便也跪下去求道:“父皇,今日是大军凯旋而归的大好日子,父皇千万莫坏了兴致,就饶了六皇弟这一回吧。”
皇甫永宁见父亲都跪下了,也只能跟着跪下,不过她才不会为那个刚一见面就处处找自己麻烦的六皇子求情,因此只是紧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也不磕头,对齐景炜的不满之意溢于言表。皇甫永宁心中暗道:这小子就是欠揍,二十板子还少了,打个二百板子他说不定才能学乖。
昭明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神最终停在皇甫永宁的身上,这事说起来也算是因她而起,谁劝都不如她劝有份量,只看这姑娘到底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