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还不赶紧跟上!”皇甫敬彰因为刚才的跌倒而让人看了洋相,面色自然极为阴沉,他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拔腿便追了上去。皇甫敬显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怨意,忙也追了过去。
“大哥,大哥且慢些……”皇甫敬彰一溜小跑追了过去,皇甫敬德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皇甫敬彰,沉声道:“二弟有何事?”
皇甫敬彰急急说道:“大哥,你不能让靖边侄儿就这样去拜见父亲母亲,会吓着二老双亲的。”
皇甫永宁眸色一沉,用看敌人的眼神扫了皇甫敬彰一眼,皇甫敬彰心头一颤,双腿又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皇上有特旨,许靖边戴面具面君。难道武国公府的规矩比朝庭的规矩还大?”皇甫敬德毫不客气的讥讽反问。堵的皇甫敬彰哑口无言。
“这……这……话不是这么说,大哥,父亲母亲都有了春秋,万一……”皇甫敬彰竟还不死心,大有非得让皇甫永宁除下面具不可之意。
皇甫永宁冷哼一声,向父亲躬身说道:“父帅,靖边不进去了,回头直接进宫赴宴就是。”
皇甫敬彰被噎的险些儿背过气去,皇甫敬显也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便就当今皇子也没这么傲气霸道的,头一回拜见祖父母,这皇甫靖边说不去就不去了,还说的那般光明正大,这到底得有多粗的底气才敢如此行事啊!‘’
可转念又一想,二十年来大陈举国上下的血海深仇就了结在这少年的手中,他就算是狂傲,也是有十足的本钱,没听说他在当今皇帝的面前都不除面具么。罢了,这位小爷他们惹不起,还是高高在上的供着吧!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将来的必少不了一份天大的前程,想来小小的武国公府人家是看不上的。
因着这转念一想,皇甫敬彰与皇甫敬显脸上倒多了几份敬重之意,皇甫敬彰赶紧描补的说道:“大哥,可否让三弟陪你慢行一步,小弟先进去向父亲母亲禀报,到底先打个招呼才好。”皇甫敬德淡淡嗯了一声,皇甫敬彰一溜小跑着去了内宅。
皇甫永宁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杀神气势,除了皇甫敬德还有四名已经习惯了少将军威势的亲兵之外,其他人都被他的气势压的透不过气来,竟是连句话都不敢说了,就这么着,一行人以着急行军的速度来到了武国府的正厅武辉堂外。素日里甚少运动的皇甫敬显得一溜小跑才能跟上,到了武辉堂外之时,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皇甫敬德看看早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武辉堂,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若非他们父女立下天大的军功,就算他是武国公府的嫡长子,只怕也未必能进这武辉堂几回。
“大哥,靖边侄儿,快里面请。”从武辉堂迎出来的皇甫敬彰满脸是笑的如此招呼。让皇甫永宁觉得好笑的这是个便宜二叔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视他们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