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单膝跪在地上,向上跳起,稳稳地落在铁索上,向逍遥子的方位爬过去。
“师父,你忍着。”逍遥子把双手举起来。
熊倜挥起“飞飞”,“哐嘡”一声,逍遥子手铐碎成了两半,“哗”一下,两条锁链向两边飞去。
逍遥子又把脚往前伸一些,“哐!”“哐!”脚链也碎成了两半。
熊倜拉着逍遥子,从冰台上又顺着铁索跳了过来。
冷羽看到逍遥子要被熊倜救走了,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杀掉逍遥子。狗急跳墙,就算是死在夏芸的手中,他也要先把逍遥子杀死。
他伸出手,不顾夏芸掐着自己的脖子,从怀里掏出寒冰飞刀,迅速向逍遥子飞去。
夏芸看到冷羽有行动,用力掐死冷羽的脖子。可是,冷羽还是飞出了寒冰飞刀。
冷羽因为受到夏芸的限制,心里一急,飞刀稍稍偏了一点,擦破逍遥子的衣袖,插在冰柱上,冰柱发出一声“呲呲呲”的声音,飞刀周围的冰变成了蓝色。
“师父!”熊倜把逍遥子扑倒了。
“你怎么还不死心,非要杀我师父啊!”熊倜很生气地看着冷羽,扬手一剑刺向冷羽。
“大丈夫有仇不报,岂非好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怎么能对得起我已经去世的父母。”
冷羽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继续说:“投靠暗河就是不忠,投靠之后又做了很多不义之事,父母之仇如果不报就是不孝顺;我冷羽已经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怎能再做一个不孝之人。”
“哎,我和你父亲之事……”逍遥子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和你父亲当年都是被江湖那个毫无意义的排名争斗几十年,最后还卷进宫廷斗争之中。夭折太子一案至今我还是没有查清楚……”
逍遥子低着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过去那几十年的争斗之中。
夏芸一听到夭折太子,四个字,心思全部集中在逍遥子身上,只期望他能一口气把这个故事全部说完,最好能说出现在太子在哪里。
“师父……”熊倜之前就听过夭折太子的事情,知道师父这一生几乎很多遗憾都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不知道师父又想起了哪些遗憾,想安慰师父又不知道说什么。
逍遥子看看冷羽,继续说:“你父亲也不是我烧死的,他是死在火神派手中。”
“起因是你逍遥子。火神派红袍老怪要烧死的是你逍遥子。”
“我的奇怪了,火神派和你极北寒宫本是一家,为了一块极北寒冰玉打得难解难分,这个账怎么记在我逍遥子的头上。”
“逍遥子,无论你说什么,我爹的死与你有很大的关系。要不是你,我爹就不会死。我爹不死,极北寒宫就不会投靠暗河。”
“要不是你爹当年偷了火神派的镇宫之宝极北寒冰玉,也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冷羽才没有那么多精神听逍遥子说陈年旧事,他斜着眼睛看着冰台上面的机关,又看看夏芸虽然掐着自己的脖子,可是,夏芸放松了面对冰台方面的防御。他突然推开夏芸,猛力跳起来去飞过裂缝,用力向冰台上的两根冰柱撞击。
瞬间天摇地动,整个冰窖周围的冰块开始迅速掉下来。
“就算把整个极北寒宫毁掉,我也要报杀父之仇。”冷羽疯狂地大叫大喊着。
“你疯了!”熊倜看着冷羽,已经无法挡住冷羽的愚蠢行动。
冷羽又从冰台上面飞了过来,熊倜举起“飞飞”向冷羽刺杀过去。
冷羽落下回身的时候,身子正好撞在“飞飞”上。
“啊!”熊倜不想杀他,把剑收了回来看着。
冷羽的嘴角开始涌出鲜红的血液,他回头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就算死,也要你们陪葬……”
越来越大的冰块纷纷掉下来,摇晃得更加厉害。
逍遥子摇摇头,看着冷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师父,怎么办?”熊倜举起“飞飞”,只等逍遥子一声令下。
“倜儿,放过他。”
突然,从冰门方向涌来了很多极北寒宫的杀手,把他们团团围住。
“让他们都退下。”熊倜又举起“飞飞”拿着剑横在冷羽的脖子上。
冷羽并没有发话,夏芸也走了过去。“你再不让他们退下去,我就血洗极北寒宫。”
熊倜又把剑靠近冷羽的脖子,剑锋摩擦到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哈哈哈!”冷羽发出一阵狂笑。
“不要管我,把这三个狗男女砍死。”冷羽强硬起来,他真的是打算同熊倜和夏芸一起死了。
大块大块的冰从冰窖上面砸了下来,冰面也摇晃起来。
“你们都将葬身极北寒宫!”冷羽发出胜利的笑声。
突然,冷羽不笑了,倒在地上。
夏芸走过去看看,冷羽的金针毒发着了,冷羽在瞬间死亡。
“大家都快走!”逍遥子大喊,“极北寒宫要塌了!”
“杀死他们,为老宫主报仇!”
“同宫主共存亡!”
“同极北寒宫共存亡!”
那群白衣人并没有因为极北寒宫要塌了离去,他们举起手中的冰刺,向逍遥子和熊倜、夏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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