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以那种柔弱的声音求他,只因他如一只老鹰般深锐盯视的目光实在是太令她心悸了,她神经紧绷的就怕他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强大的心理压力让她不得不腹软。
心底的某根弦被隐隐牵动,所有的烦躁纠结在她的这声哀求下抚平。
叹了声气,俯身埋进她的颈窝,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女人香。
这味道很清新,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让他觉得莫名的舒服,他不由的享受的脸颊在她颈间蹭了蹭,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摄取着妈妈的温度。
他的这莫名其秒的举动惊的她一动也不敢动,神经绷的紧紧的。
气氛沉凝地连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可闻,甚至能听到心跳声。
他的脑袋瓜一直靠着她的脖颈,在她紧张的神经快要崩裂的时候,他抬起头来。
突然对上他深邃幽暗的墨眸,那引人深陷的俊眸,看的她心跳骤然加速,脸莫名其秒地红了起来。
她绯红的脸颊,就像浅红的葡萄酒,看的他心猿意马,一把扯过她对着她的脸颊啃了一下。
水汐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心狂烈一跳,以为他兽性大发,欲对自己霸王硬声钩,他却出乎意料地松开她,站起身子,身影挺拔地走出卧室。
穿着紫色睡袍的他背影看上去有多有男人味就有多男人味,水汐被完全蛊惑地呆愣在那儿,直盯着他挺拔健朗的背部瞧。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外貌,身材,家世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品行除外。
直到他拎着一盒药箱走进来,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随即饱受震惊地睁大眼睛。
这个男人莫非要为自己包扎不成?
这个想法一涌现脑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产生了幻觉。
直到他坐到身旁,打开药箱,看到他俊颜冷酷地拿出棉签,药水,药膏之类的物品,她才接受了他要为自己疗伤的事实。
受宠若惊,她脑海里反复流转着四个字。
她宁可相信太阳打西边升起,也不相信凌沐泽会心软地放过她,甚至为她疗伤。
可是眼前的一切,真真切切地表明着并不是幻觉。
她浑然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他对她恶劣,对她非礼,她可以反抗挣扎,可是他为她疗伤,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可问题是,他明明想要为她疗伤,可是摆着的那张冷酷的臭脸,着实让她又是惊又是吓。
这位凌大总裁突然来这么一出,到底意欲何为?
这一刻,她倒是希望凌沐泽不要管她,现在这种情景,的确诡异的可怕。
他近在咫尺,强大的气息紧紧围绕着她,她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他神情阴冷地将药膏涂在棉签上,看的水汐冷汗直冒,他这副表情根本不是要为她涂药,谋杀她还差不多。
抓过她一直伤痕累累的手,就要冷酷着脸拿着棉签往她手臂上涂,由于他下手比较重,水汐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他轻重不分,显然没为人做过这种事情。
一想到他也许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涂药,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上一丝甜蜜,之前他的恶劣行径暂时遗忘。
忽然,他的棉签对着她的伤口用力一按,痛地她叫出声来:“啊!凌沐泽,你到底是为我疗伤还是想害我啊?”
口气忍不住埋怨,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了。
“本少爷大发慈悲的为你疗伤,你走什么神啊,想死啊!”他怒目瞪向她。
混蛋,帅哥瞪着眼睛,都好看的要命,她真是痛疯了。
“难道我要一直盯着你看不成?”她声音低哑地反驳,想到自己刚才因为什么才走的神,她脸颊通红一片。
“这是必须的!”他独断道。
“为什么?”她疑惑道。
“因为我难得大发慈悲的为一个女人疗伤,你必须要以非常虔诚,感激的态度目睹整个过程,将这份恩情牢牢地铭记于心。”他理所当然当。
对于他如此厚颜无耻的想法,她完全拜服:“貌似我会受伤,也是拜你所赐吧!”
他挑眉看着她:“谁让你不乖乖脱衣服,跟她一起侍侯我,这是你不顺从我的代价,以后我不管说什么你都要乖乖的不条件服从,否则,下场更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本以为他突然之间为她疗伤,神经搭错的转性了,原来还是恶劣的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