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地狠视那个女人一眼,看的那个女人打了个冷颤,却依然紧拽着头发不放。
她紧咬了下嘴唇,捧过那个女人的头,以额头不要命地用力撞向那个女人的额头。
强烈的剧痛迫使那个女人松开她的发丝,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血丝沿着俩人的额头滑下来。
她秀眉紧蹙,目光如沁了冰似地冷视那个女人,嘴唇处,额头处,手臂都有血丝流下,加上她凌乱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上了站场,与敌奋战的女烈士。
那个女人擦掉额头的鲜血,对着她愤怒叫嚷:“死贱人,敢撞我,我要你的命!”
恶狠狠地说完,像一只疯狗一样扑上去,对着的脖颈,手臂又是抓又是挠的,瞬间,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青紫的血痕。
只因为她的指甲就像是成精的狐狸精尖长的手指,每划过一处,都像刀割一样锋利。
她原本是想抓花水汐的脸的,却由于水汐的抵挡,她抓不到脸,只能对着她的别的部位发狠地猛抓。
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水汐很想抓回来,可是,从小她都是任人欺负的份,因此养成了一旦被人欺负,她就想着逃避,只要不受伤就行。
之后,有了强悍的凌沐泽的存在,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他会出手三两下就将欺负她的人打趴下,她就完全依赖凌沐泽了,一遇到有人欺负自己,她就会扯着嗓子喊凌沐泽。
长久之下,她就像不学飞翔的小鹰,一遇到危险,没有别人的帮助,就飞不起来,硬不起翅膀。
再加上她刚才那么用力的一撞,将那女人撞破了头,完全将她气疯了,凶狠的就像一只要将她四分五裂的母狮子。
正当水汐出于下风,被那个女人发狂的抓扯,就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一道磁性深凝的声音威严地响起:“今天教训够了,可以停止了。”
俩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朝这道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仅着紫袍睡衣的凌沐泽站在眼前,头发湿漉,有水珠沿着他性感的下巴滑落而下,别提有多邪魅了。
他沉凝着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汐瞧,那眼神就像幽潭,深暗的令人沉陷。
水汐不知道他是哪儿走出来的,紧蹙着眉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间房间与隔壁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而这墙壁有几处隐形的暗门,与墙壁的颜色同一色系,需要遥控才能打开。
想到他躲在一墙之隔的卧室悠哉欣赏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羞辱打骂,她气愤地咬紧唇瓣。
由于嘴唇受了伤,加上这么一咬,血越发多的渗出来,染红了她的嘴唇,而她似没察觉到痛般,一直紧腰着嘴唇,双眸愤怒地瞪视着这个恶劣的男人。
“贱人,敢这么瞪凌少,看来对你的教训还不够。”那个女人厉声骂着,发狠地抬手就要朝她挥巴掌,却被一双手用力地拽住。
震愕的不仅是那个女人和水汐,还有凌沐泽自己。
那个女人被他狠厉如被激怒野兽的眸光惊的睁大眼睛,她不明白凌少为什么要帮那个土不拉几的女人?
凌沐泽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拦下那个女人挥打的手,动作完全不受他控制,就像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惯性,想也不想的就拦住了那只手。
而且,刚才在卧室里,看着平板电脑上她们的对峙,明明最初的时候抱着悠哉看好戏的心态,对于那个女人挥她的一巴掌,他的心有种被钢丝钩住的微疼。
而这种疼在女人揪住她头发的刹那间,变成撕扯的痛,有这么一瞬间,他就要冲出去将那个女人蹿死,最终冲动在她反抗地以头重重撞了那个女人一下而缓解,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受她的牵动,他的额头冒出一丝虚汗。
他交往了那么多的女人,除了夏茹雪,不再有女人牵动他的神经,他完全将她们当作泄愤泄怒泄恨的对象,可是为什么她会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对于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
无法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懊恼地真想将平板电脑给摔了,却看到那个女人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而且比刚才更狠,扑上去对她又是抓又是踢的,而她却明显处于下风地只用手抵挡。
真是没用!
看着她的手臂被那个女人抓的血迹斑斑,他恨不得冲出去替她修理那个女人,而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将平板电脑扔在床上,他冲了出去。
这种行为,完全不受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