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不过他的话提点了刘延昭,记忆中是有陌刀卫的存在,那是刘继业的亲信将士组成,战斗力及其的骇人。
只是不知道与他心目中的特种兵相比有着多少的差距,定要找个机会去看上一看才是,若是可能,便在这些人中挑人来组建特种兵队伍。
刘延昭胡思乱想的时候,刘继业也是陷入沉思,这些话语咋一听,很是荒诞无稽,世上哪里有集如此多本事于一身的士卒,就算跟随他多年的陌刀卫也不可能做到。
可是看着刘延昭的坚定模样,刘继业的想法不禁松动了几分,六郎性子最像他,绝不会异想天开,而且练兵多年,刘继业也懂得人的潜力是要不断挖掘,或许真会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存在。
这一刻,刘继业猛然的心动了,转首吩咐刘延平等人,“你们都回去好好操练,记住不许泄露的刚才所谈之事,六郎你随我走一趟!”
“孩儿明白”,大郎应了一声,犹豫了一分,在刘继业出门之前轻声继续道,“爹,娘想让你晚上回府过夜。”
“恩,知道。”
与刘继业骑马出了营地,朝着城外而去,陌刀卫不在营地,具体在哪,即便刘延昭也无半点印象。
因为街道上行人不少,所以两人的速度并不快,走在前面的刘继业转过头侧身问来,“马元遇刺之事六郎可知?”
“孩儿也是今天来营地事遇到王叔父才知晓。”
刘延昭当然不能说他早就知道了,更不能说昨夜还亲手放了刺客,现在的他能做的便是装作毫不知情。
“此事六郎可有什么看法?”
既然问起,刘延昭当然要将他的猜测说出,而且还要添油加醋几分,纵使刘继业性情沉稳,但是谁能保证煽风点火之事在某些时刻不起作用?
“首先无论马元是否真的遇刺,孩儿觉得此事都对我刘家不利,他是皇上派来的观察使,若是在代州城出了事,朝廷责罚下来,爹定是首当其冲。”
“当然,若真的有刺客,也定是宋国奸细所为,正如孩儿刚才所说,马元死在代州,爹受到牵连,代州防御必定大为减弱,对于宋军来袭也是大为有利。”
“继续说下去。”
刘继业沉着脸,但是行速又降了几分,刘延昭这几句话与他推测的很吻合,因而很想知道刘延昭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还要说?刘延昭当即心一横,要将这件事往大里扯。
“不知道爹觉得马元为人怎样,孩儿觉得此人气量狭隘,必定是眦睚必报之人,此事竟然没有大发脾气,派人来刁难爹,背后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之所以能忍住,大有可能与那文人打扮之人有关。”
第一次见到这世有着文人气息的人,不过因为严复生是马元的人,刘延昭自然对他没有半分好感,泼脏水将他也带上了。
见刘继业依旧没有出言反驳,刘延昭的心顿时平静不少,继续湖边乱吹,“至于他有什么目的,孩儿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让爹放松警惕,从而栽赃嫁祸,说我刘家与宋国勾结,他遇刺之事到时候也成了证据之一……”
“好了,莫再说了!”
刘继业伸手止住了还要说下去的刘延昭,这时也恰好出了城门,只见他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绝尘而去。
身后的刘延昭暗自舒了一口气,刚才他所说的虽然是针对马元,但是深谋远虑的刘继业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的起因?
都是朝廷皇帝对他有了戒心,否则派那马元来作何!
看着马拖着刘继业奔驰而去,刘延昭露出一丝微笑,刚才没有被责罚,说明刘继业忠心于北汉是不假,但绝不会是那种一根筋的愚忠。
如此一来,机会又大了几分,双腿夹、紧马肚,刘延昭也甩了一鞭,心中多了些欢快,追着刘继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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