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顾研心也不用想什么别打的解释了，也正好省去了费心去编造一个谎言，至少这个说法让顾妈虽然不不舍得，但是也没有那么伤心难过，好像顾梦雪也没说什么不堪入目的解释，“我去赚钱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让妈妈担心了。”

萧离也说了，不能让妈妈受到太大的刺激，更不能让他掉眼泪，她的眼睛还在恢复阶段，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这个说法也还好，总比起她听到自己的女儿反目成仇，小的那个把大的那个丢到了偷渡船上，经历了一番生死，才活下来，才回来的过程说出来要好些。

“也没说打个电话回来，让人放心一些。”顾妈说道，虽然好像是在责备，但是语气和表情之中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八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担心你，还以为你被金飞龙怎么了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是拼命，也不会放过他的。”

顾研心没有说话，顾梦雪在一旁很响亮的吸了吸鼻子，她现在的表情是有些紧张的，很担心顾研心将她做的好事都给抖出来，那妈妈岂不是会恨死她。当初，她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有钱，想着可以过上好日子，才这么做的。

对于顾研心，只是想将她送走，那时候她才十六岁，根本不能预计到偷渡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当然事实上她对顾研心也没有抱着她活下来的希望。后来，在金飞龙的手下，她不过是沦为了玩物而已，被这个人玩玩腻了，转手就送给那个人。

这时候，她才明白顾研心当时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这些苦难和痛苦，都是她自找的，在说还要保证妈妈的生活呢，她也就这么过了下去。顾研心回来时候，正好是她快过不下去的时候，十几岁的妹纸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她几乎到了没人要的地步。

幸好还算是有惦念旧情的，才让她一处场子的妈妈桑，那时候听到顾研心攀上了萧离，只想要敲诈一笔然后离开。

幸好，现在顾研心好像没有拆穿她的打算，只是顺着她给妈妈编造的谎言这么说下去，虽然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但那也没关系了，只要妈妈好就行了。不过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舍不得顾研心就不离开了，会不会顾研心又是最得宠那个女儿了。

“妈妈，金飞龙已经死了，三帮十九派内斗，金飞龙死在了内斗之中。”顾研心轻声说道，“所以再也不用担心他了，不仅没人在逼迫我们还债，爸爸的仇也报了，妈妈你安心就是了，现在只要等你眼睛恢复过来就好了。”

“咳咳。”萧离重重的清了清嗓子，大约是在提醒顾研心，他叮嘱她的，要说服妈妈离开这里，去一个避世的小岛生活的事情，但现在不是给妈妈说的时候，还太早了，也不能太快，总要让她一点点的知道，如果才和女儿相见又要分别，没有充分的理由，她一定不会接受的。

“是吗？金飞龙死了？”顾妈轻轻的说了一句，叹口气，“其实他是死是活都没关系，只要你和梦雪都平安无事就好，梦雪一直都在身边，她成熟了很多，很精心的照顾我，我想，我是幸福的，有你们这一对女儿。”

顾梦雪显得十分感动，还好妈妈没有将她忘记，记得她的好，还好她在妈妈的心中，其实和顾研心是一样重的。

“嗯，妈妈觉得开心就好。”顾研心点点头，然后稍微斟酌了一下，说道，“不过妈妈，现在金飞龙的余孽还在四处活动，稍微还是有些危险的，等你的眼睛在好些之后，需要稍微避避。你安心就好了，我会安排好你的。”

“嗯，怎么都好。”顾妈点点头，那双有些蒙蒙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萧离和顾凡，“研心啊，那两个人一高一矮的是谁啊？妈妈看到你和他们一起进来的？是不是……”

是不是老公和孩子，顾妈没有问出来，不过脸上已经浮现了笑容，女儿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有一个老公，她十分欣慰，而且看起来这两个人都很规矩的样子，她们母女相见期间，都没有人插一句话，想来也是对女儿很好的。

“凡凡过来。”顾研心这才想起来，招呼了顾凡过来，将顾凡的手放在了顾妈的手中，“这是我的儿子，顾凡，今年七岁，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孩子了。”

顾研心骄傲的想着，当然她的儿子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聪明绝对的天才，而且又不是那种性格怪异孤僻的，都是同样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更为关键的是，他将她这个当妈妈的放到了很重要的位置，一般的孩子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已经七岁了？”顾妈微微愣愣，但是也没有多说，轻轻拍着顾凡的手，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不住的点头，“凡凡，外婆现在看不到你，但是外婆想你一定是个很乖的孩子，这些年一定是你陪在你妈妈身边，然后支撑着她过下去的。”

到底知女莫如母，顾妈一语就说穿了顾凡的重要作用，虽然她没有表露，但也十分清楚顾研心在外面的艰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