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

罗辉心里面虽然很是忌惮，但他有个优点那就是永远不会将自己的心境一下子表露在脸上。此刻的他依旧还是如之前一样的风淡云轻，看着蒋洪国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喜欢和绕弯弯的人说话，你如果认为拖延时间还有什么效果现在就可以放弃了。连钟厚德都能被你算计失败，我知道你也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红莲他们一家人呢？”

蒋洪国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平缓到最后逐渐的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形成，这对罗辉造成了一些压力。总感觉心被人给揪住了一般的难受。上位者时间久了身上都会养成这么一种气势，这不是他们的可以做作，而是一直以来一旦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都会冒出来。

而这样高高在上的气势，罗辉应对起来也有些吃力！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蒋红莲不是跟她的儿子躲到国外去了？”罗辉故作镇定的说道，但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已经弱了一成了。

“红莲已经不在了吧。”蒋洪国的语气突然间冒出了一股悲伤，之前身上冒出的那股威压居然一下子就消散了。这一刻的他只是一个慈父，悲痛与女儿已经离开人世。

罗辉一听他的话眉头立刻就是皱了起来，没有再去做任何的掩饰。不是因为感动蒋洪国的父女情结，而是他感觉蒋洪国似乎要做那种鱼死网破的事情。

他不应该在自己的面前表示出悲痛这样的情绪啊！

蒋洪国是身居高位的强人，怎么可能会不懂镇定这两个字的含义。他这样做是不是再告诉自己，这一次自己已经彻底触怒了他，他就算拼的一身老骨头都不要也必定报仇！

他疯了？！

一句话，仅仅只有一句话就足够去让罗辉遐想的了。遐想不是瞎想，一旁的莫龙王也算是察人的本事也觉得算作是个中好手了，他同样感觉到蒋洪国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这前后的变化太大。

女儿死了是个人都会悲伤这也无可厚非，但蒋洪国之前根本就没有一丝预兆，现在抬起头来眼中竟然布满血丝！

这样的情绪波动，完全是一个疯子才会出现的。

罗辉不知道，莫龙王也不知道。在蒋洪国得知了蒋红莲一家人的消息的时候，他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不吃不喝，房间里面布满的全是烟头，还有就是蒋红莲和郑锋两个人从小到大的那一张张的照片，散落一地。

照顾蒋洪国的保姆那晚上消失了没有再出现过，可能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两个晚上蒋洪国一直在哭，哭的声音很大很大。保姆心里担心就去看了一下，但当保姆打开门看到蒋洪国的时候，却是她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一个人。

蒋洪国抽了一下鼻子，竟然又是咧嘴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先吃东西吧。”

罗辉这一下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蒋洪国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未知的敌人是最为可怕的，他完全猜不透蒋洪国的心思。这一哭一笑是疯子？可能吗？蒋洪国混迹官场这么多人什么大风大lang没有经历过，心理素质多强可以想象，他……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