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身形停了停，他回过头来，目光似乎想将清凡看透。才慢慢回道：“没有。”

便又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朝她回头喊道：“你除了记得我，还记不记得前生别的人吗？”

“哈？”李清凡心下怪异。

慕容夜笑了笑：“不记得就算了。”转过身，脸上笑容褪尽，却带着疑惑。

他将清凡留在原地，自己慢慢一步步走过洒落各色枝叶的小道，想起百年前噬魂渊下的女人，嘴角带着讥笑。原本不过是魔修中平凡又平凡的女人，在偶然从自己的侍婢口角中，得知她竟然偷偷与清源当年那名动天下的筑基弟子有暧昧后，他忽然想起正派一直流传的那个转世仙人的传说，而清源当年那个冷若冷山的弟子，果然天资聪颖，又年纪轻轻被清源老道们捧如珠宝，一直出入清源仙剑的禁地，怕就是那个转世仙人。

想到清源仙剑，想到那千百年前可以飞升的修法。慕容夜便在教中压下此事，频繁与那女人接触，又故意在她微微动心之时，借着父君的手将她贬入噬魂渊看守，又打伤自己坠入噬魂渊，刻意引出一些凶兽，让那女人救下自己，好让她以为自己自然真心倾慕与她，最后，再将那女人派去清源，若那男修真是的真仙转世，自己害怕拿不到清源仙剑？而丢失仙剑的清源又还多少可怕？

可惜，可惜，任谁也想不到那女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假装昏迷时，一个早已经是苟延残喘的小魔兽都能取了她性命，真是将自己那些安排都浪费成了笑话。好在这多年以后，又遇上了一个楚灵儿，比上次那个女人好像是聪明一些，只是又有些自作聪明，日日配她演戏，每每都要甜言蜜语哄着，哎，真是麻烦死了！

慕容夜越走越快，似乎这样才能将心中怒其不争的怨气散掉一些，不过他忽然顿住脚步，朝着早已经看不见清凡的方向，眼神清亮，万一？如果万一弄错了？李清凡知晓前世，理应就是那个女人，而清流会不会暂时弄错，若是哪天他又醒悟过来，从楚灵儿又换回的清凡，那李清凡这颗棋子会不会放的太松了，要不还是带在身边保险点？

慕容夜转身朝原路走了回去，一个是哄，两个也不是一样吗？再说，这个似乎比那个哭哭啼啼的要求少些，或许不用费那么多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