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坐在副驾驶座上，林海雯放下车窗，对着三楼3303正开着的窗子带着示威的意味挥挥手，然后驾着她的路虎绝尘而去。

3303的窗边，冰美人冷雪瞥了一眼远去的路虎的屁股，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关上窗子。

狐狸美人一边开车，一边不时转头偷偷看着萧翎，于是，萧某人道：“老婆大人，虽然你老公我的确很帅，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不放，别忘了你是警察，不是杀手，不要拿我的命来教飞，我还有好多美女没泡呢，专心开车请。”

“老公放心，你要是有什么冬瓜豆腐，人家一定会跟着你殉情，不会让你孤单上路的。”林海雯说得深情款款，檀口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下黄泉也能有美人相陪，听起来的确不错，但问题是……”萧翎鬼哭神嚎，“我还不想死啊啊啊……”

林海雯忍俊不禁，娇笑不止，香肩耸动着娇滴滴地说：“你放心，人家是不合格的杀手，杀不死人的。”

“是杀不死，就是手脚残废，弄得半死不活的，这样更惨。”萧翎冷哼。

“要是真的能把你弄残废就好了，这样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活蹦乱跳了，人家服侍你一辈子，你也不用想去拈花惹草了。”林海雯忽然正经兮兮，轻叹低惋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萧翎忽然觉得，小狐狸被苏雅附体，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嘻嘻，假的。”小狐狸的多愁善感只是一瞬间的事，立即就恢复她魅惑天下的绝世小狐狸的本色。

萧翎脖子后仰，抬头看着车顶，声音飘荡荡地说：“我就知道，狐性难移。”

“谢谢老公夸奖。”小狐狸娇笑连连，萧翎默。

狐狸本性，本就如此。

车子内，除了轻缓的音乐，再无其他声音，安静地行驶了很长的一段路，林海雯忽又端正态度认真地问：“萧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真心回答我。”

“嗯？说得这么严肃，什么问题？”萧翎一下坐直身子，有点好奇。”

“如果我和冰美人一起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林海雯俏皮地问，但眼中又着实写着期待，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虽然知道冰美人在他心里占有很重的分量，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谁先发明这个罪大恶极的问题的？

靠之！

萧翎心里喷着气，恨不得诅咒得发明这个问题的那个二货祖坟冒烟。

“我谁也不救。”萧翎同学心里诅咒了某个不知名的二货一百遍啊一百遍，嘴上淡定地回答。

“你真无情。”林海雯哀怨道。

“你们的水性好到可以在水里睡觉，我还等着你们来救我呢。”萧翎眼神斜睨嘴角讥诮，这么蹩脚的问题也想为难他？

“是吗？那如果是苏雅和温柔一起掉水里呢？你会怎么样？先救谁？”林海雯眼中，狐狸的狡黠暴露无遗，拼命地炫着桃花眼。

臭小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狐狸心里在发笑。

萧翎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蹙起，语气也变了：“看来，你对我知道得不少吗？”

话中，已经有了警惕和警告的意味。

“也不多。”林海雯轻松地回答，把萧翎的提防化解于无形。

“到了。”萧翎沉默了十秒，然后开口。

的确是到百草堂外面了，林海雯刹车，停车，微笑：“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先救谁？或者说，在你心里，她们两个谁的位置更加重要些？”

萧翎摘下安全带，慢慢趴身到林海雯面前，面对面，眼对眼，暧昧而玩味地说：“警官大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很八？”

林海雯淡淡一笑，优雅答曰：“老公大人，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都很八？”

萧翎笑着微微颔首，算是认同，正想移开身子，林海雯却拽着他的领口，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写着好奇和期待，还有一丝顽皮。这样的她，依然妩媚妖冶，但也不失可爱。

萧翎眸中掠过一丝温柔，嘴角扬起自然的微笑：“她们在我心里，都有无可替代的位置。”

林海雯眼中异色一闪即逝，眼神大写特写着了然，微微点头。萧翎挑起她的下巴，邪异地说：“你也一样。”然后笑着在她不点而朱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吻，潇洒下车。

“我知道，冷雪也一样，对不对？”林海雯转身追加一句肯定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