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仍是这般迷恋着她的身体,但他正在织一张密实而坚韧的大网,让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怀抱。
他得一步一步,将她诱进网中,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开半步。
她因为爱他,用心离开,恨不得给自己泼了脏水也要达到目的。
他因为爱她,用心绑她,恨不得把前尘往事,全都织成网将她牢牢收住。
季连别诺道:“小五在宫里已经找到了他所说的珍稀药材,明日就会配好药。你只要好好保养身子就可以了,别的不要操心。唉,本来是要晚点告诉你的,但是,我忍不住了。”
看见她愁眉苦脸,就无端地难受。
燕唯儿并未因这个消息而有多兴奋:“小五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他的医术,大部分是我教出来的,难道我会不知道……”
“试试吧。”季连别诺慎重地选择言辞:“就当是为我,你试试看,听说你以前也试了很多次,不在乎多试一次,是不是?”
燕唯儿默然,早就不抱希望了,再多一次,只是多失望一次而已。
燕唯儿折腾了这么久,真的累了,踏实地沉睡在他的怀里。自从离他而去,没有哪一天的夜晚,不是在梦里哭醒。一哭醒就再也睡不着,整夜整夜失眠到天明。
她一挨着他的臂弯,就沉睡了过去,睡得很香,很甜,像是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季连别诺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沉静的睡颜,美得心惊。再过去多少年华,他也还是会沉溺在这个女人的芬芳中。
跟青春无关,只因为她是她。仅此而已。
燕唯儿早晨醒来的姿势,无比旖旎。她枕着他的臂弯,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腿一如既往地翘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
与曾经无数个早晨一样,没有不同。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他们中间,竟然还有一把匕首。那匕首竟然还在他们之间,因着两人的紧贴,那匕首也是温热的。
她嫌弃地将匕首扔到身后,然后静静地看着他英俊的容颜。剑眉星目,光洁的皮肤,古铜色的肤色张扬着阳刚之气,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
他的眉心,习惯性的皱起来,微微的,好看极了。
“看饱了,早晨就不用吃早饭了?”季连别诺继续闭着眼睛,嘴角扬起的弧度,渗透着某种回忆。
曾经某一个早晨,也是这样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对白,就算多少年过去了,他都能一字不差地将那句对白,完整说出来,织成密密的网,收紧她。
她被这句话,骤然袭击得绵软入骨。
却不由自主地回他:“你没睁眼,如何知道我在看你?”依稀记得,当年她是这么回答他的。
“我知道的事多了,还知道你一晚上都没抱匕首,而是抱着我。”这句,已经不是当年的对白,历经风雨后,她抱着他,多么应该。
是不是该收网了?
季连别诺竟然莫名眼眶有些湿润,骤然拥紧怀中的女人,低低地呢喃:“唯儿,还要闹么?”
燕唯儿的呼吸都有些哽咽:“季连别诺,你就这么收拾我。”
“嗯!”季连别诺从鼻腔里得意地哼出来:“不听话的女人,必须要好好收拾。”
燕唯儿正要发作,却听他“哎呦”一声,一副痛死的样子,却很快又隐忍着,似乎不想让她知道。
她已经分不清,这男人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但他腰上的淤青是不争的事实。
她心疼地让他翻过来,赶紧蹦下床去拿药酒,然后又开始辛苦地替他按摩。
季连别诺趴在床上,享受得无比甜蜜。
事实证明,治家与治国一样,都需要智慧。硬碰硬,除了两败俱伤,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他在心内总结经验,很想狂笑出声,这实在是比当了皇上还更有成就感的事。
爱妻爱妻,往哪里跑?
燕唯儿探过头来,狐疑道:“季连别诺,你在笑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笑?”季连别诺装得很严肃。
“感觉,你现在心里肯定在笑。”燕唯儿非常笃定的语气:“你每次心里得意的时候,你的眼角都会有光在闪。”
“咦,怪了!你在我身后,还能看到我眼角闪光?”季连别诺不可思议。
燕唯儿闷闷地答:“感觉!”
季连别诺真的忍不住狂笑起来,这女人真是可爱啊可爱,太可爱了!
燕唯儿气了,眼睛一瞪:“季连别诺,你笑什么?”
“笑天下可笑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啊,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早晨荡漾得无比欢畅。
阿努斜着眼睛瞄一眼这两个昨晚还吵得热火朝天的人,今早怎么就如此欢腾?
燕唯儿咕噜道:“你就是天下最可笑的人,做着天下最可笑之事。当个皇帝,没形没相的。”
季连别诺捂着腰,咧嘴道:“不行了,我这腰,疼得厉害,估计得去泡泡温泉才能好,否则参加不了微雨的大婚了。”他唉声叹着气,皱着眉头,仿佛真的要疼死过去。
“温泉行宫那么远,你现在要去?”燕唯儿讶然道。
季连别诺点点头,仍旧要死不活的:“你要不想我死了给你休书,就立即伴驾随行,顺便帮我按摩一下,我不要宫女按的。”
很是义正严辞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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