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倾洒在房间内,照得房间里一片暖阳。
柯沉睁开眼睛被光线刺到双眼,他眯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昨天怎么了?好像喝了一点酒,他的酒量其实不错,几瓶啤酒根本就放不倒他。而他昨天也是特意选的啤酒而非白酒,就是不希望第二天喝酒误事。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晚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正中的太阳,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一动,便发现手表还在手上。他看着手中仍在孜孜不倦转动的表盘,才想起这件事来。他现在冷静下来,抛开脑海里不间断的胡思乱想,开始重新考虑。
首先,他必须把这件事和上级汇报。不管是否是秦钦所为,在一个警务人员的身上放窃听器对于警方来说是一个威胁。这说明有人想掌握警方的动态。
如果秦钦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动态呢?柯沉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他突然开始犹豫。但是下一秒他就不由得唾弃起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却不能否认的是,他为自己找到的这个新的可能让他的心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像是水面上不经意的涟漪,几乎察觉不到。
他拿起手机,准备先跟局里请个假。谁知道手机上居然显示了二十几个未接来电,俞可人,陈天逸,路远,林凛还有林局都有打过来,他眼皮跳了跳,看来扣工资是免不了了。
他刚打算打过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俞可人,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俞可人大概是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快接了,半天没说话。
柯沉又喂了两声,才听到俞可人的声音,“沉哥?你居然接电话了,我差点准备跑到你家去敲门。”
柯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喝多了?你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该不会是突然佳人有约了吧?”
俞可人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弄得柯沉哭笑不得,“不是,别开玩笑了,我今天请个假吧。我等会儿打电话给林局。”
“你今天要请假?”
“嗯,不行吗?”
“不是不行,不过,沉哥,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出事了。”俞可人压低了一点声音。
柯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事?”
“昨天我们碰见的那一对情侣,那个女人,她死了。”
柯沉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住了,半响才问道:“怎么死的?”
“昨天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医院怎么说?”
“吸食毒品过量。林局也问了这件事,听说你昨天也在现场,所以一早上到处在找你。”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来。”柯沉严肃道。他昨天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躺床上了,衣服上全是酒味,而且在床上滚得皱皱巴巴的。他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暗暗发誓不管发生什么再也不喝酒醉酒了。
他给林局打了个电话,林局对他今天无故旷班倒没多说什么,只是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毕竟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你来了之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林局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柯沉也没有过多猜测。
他换好衣服之后,就准备出门了。看了看桌上的手表,犹豫了一下,还是抓到了手上,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由于是局里给派的公寓,所以路途并不远。几十分钟就赶到了,他先到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在,除了路远。
“沉哥,你来了。”
“嗯。”说完他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然后把表放了进去,柯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随着哐的一声响,抽屉被紧紧的关住。
“我先到林局那里去一趟,等会儿回来。”
林远南的办公室在二楼,柯沉敲门进去后,发现路远也在里面,两个人正站在窗户边上说着什么。他们俩看见柯沉来了之后,停止了谈论,林远南坐回了椅子上,而路远则站在办公桌前。
柯沉和路远互相点个头打声招呼。柯沉想起昨天那位杜大律师追着路远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他也不是没有八卦之心的人,所以免不了好奇,不过路远面容严肃,整张脸像冰面一样没有半分表情,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柯沉也只好把自己的那一丁点好奇收了回来。
林远南坐在桌子前,神色严峻,对路远道:“你先和柯沉说说。”
路远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柯沉,柯沉接了过来,皱着眉打开,大概是一份医疗化验单,上面有血红蛋白等的指数,但大部分是柯沉看不懂的符号。他看着路远,静静地等他说话。
路远说道:“经过我们的化验,那位女士体内的毒品浓度远高于一般的吸毒者。通俗来说就是,她的毒瘾比一般人要大得多。而且我们检查发现,她的体内还有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暂时推测是由毒品带来的外来物质,由于经过人体的新陈代谢,现在并不能得到更加具体的结果,但是医院的研究人员推测……”
他顿了顿,然后沉声说:“这或许是一种经过改造的新型毒品。”
柯沉手一颤,正色道:“可以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