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钦却没有移动的意思,说:“你把我带到这里,还给我上手铐,你有拘传书吗,有逮捕令吗?你这是非法□,我有权控告你。柯、沉。”
柯沉说:“你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案发现场,有怀疑是正常的。而且我也可以控告你袭警,秦先生。”
俞可人和路远听到这句话都是一愣,秦钦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和柯沉打了一架?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没说话,静观其变。
秦钦说:“你说我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有袭警,有什么证据?只是你的一面之辞而已。我不过是在路上逛街,结果你柯大警官对我欲图不轨,我是正当防卫。而你,非法拘禁却是事实,他们都看见了。”
他把手铐从桌子上拿起来拎了拎,发出叮当的响声。又指着俞可人和路远。
俞可人和路远听到那句“柯大警官对我欲图不轨”就是心头一震,直晃晃地看着柯沉,一会儿又看看秦钦,嘴角抽了抽。
这位东城区最大地下黑帮的当家还真是什么敢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身手矫健,气势凌人,谁去对他“欲图不轨”,那不是找死吗?
柯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倒是让俞可人和路远有些吃惊,难道还真有什么事。
秦钦逼到柯沉的面前,说:“你敢说你昨天没有射,我的手上和衣服上还有呢,要不要去做个化验,看看是不是你的子孙?”
“我来啦,大家早上好啊。”正好这个时候陈天逸推门进来,一脸的阳光灿烂,结果听到这么一席话。
他和俞可人都是年轻人,又都还没交对象,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能理所当然大庭广众地说出来。
更重要的是,这种话是一个男人对他们的头说的。当然,他们的头是男的。
而这个男人是秦帮的当家。
这个世界真神奇。
两个人都红了脸,只有路远面色如常。
柯沉也红脸了,不过是气的。
“你……”他靠近秦钦,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钦眼睛一眯,突然承认了:“没错,我昨天是去了案发现场,还袭了警,情节很严重,我认罪,你们把我关起来吧。”
说完他把手铐给自己带上,把钥匙取下来放到柯沉的手上。
柯沉愣愣地看着他,另外三个人更加是石化了。
搞了半天,这个人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留在局里喝茶吗?
陈天逸咽了咽口水,小声对俞可人和路远说:“你说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脑袋。
路远正经地说:“从他的行为来推断,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俞可人悠悠的说:“秦帮的当家是神经病,你们说这条新闻能卖多少钱?”
陈天逸说:“大概是我们上一辈子班都赚不到的。”
俞可人问:“报社的电话是多少?”
陈天逸得意地说:“你不用白费功夫了,我刚才已经拨出去了,钱是我的了。”
“你太卑鄙了吧。”
“嘿嘿。”
“好了。”柯沉走过来把他们正在争夺的手机拿下来,如意料中的上面什么都没有,把它还给陈天逸,“别瞎贫了,你们看着他,我出去抽根烟。”
柯沉其实不太爱抽烟,很久以前就戒了。烟是一种会让人着迷的东西,也容易让人迷失。
但是他现在很想抽一次烟。
昨天秦钦看见他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问他话也不回答,这么个人,身份摆在那里,带回家是不可能的,开房就更不可能了。想来想去,还是带回了局里。
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到后来,只能用手铐铐着他。
柯沉出去以后,秦钦就很安静,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
俞可人还真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请喝。”
秦钦两只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铐敲在瓷杯上,发出不小的响声。他抬头看着这个女孩,“多谢。”
俞可人凑过去很八卦地问:“你认识沉哥?”
秦钦的眼神有点远,似乎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低头看着从茶杯里飘起的热气,“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戳戳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