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曼戈点头,白风华亲手替她脱下锦鞋,褪去足衣,将小巧的足玉握于掌心。
尉迟瑾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小白,她的伤怎么样了?”
白风华错愕地看着这齿状的伤口,脸上一片惊异,“曼戈,这伤口不会是——”
奚曼戈一惊,急忙打断道,“对啦对啦,赶紧医治,咳。”
若是这事被尉迟瑾这厮知道了,指不定天天用这件丢丑的事来嘲笑她。
白风华轻笑,“怎如此不小心。”
“天那么黑——没看清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尉迟瑾一阵疑惑,“你等在说什么?”
白风华好不容易止住笑,“阿瑾,这伤口并无大碍,且——已用膏药敷过,你就安心吧。”
尉迟瑾淡漠地点头。
“喂,你先出去,这女儿家的脚,是你这个大男人可以随便乱看的吗?”奚曼戈朝着尉迟瑾说道。
尉迟瑾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本王可是你的——”
“诶?夫君一词就免了,曼戈不敢当。王爷请。”奚曼戈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王爷,咱们出去吧,这妹妹的脚,也没什么可看。”奚璐娇声响起,挽着尉迟瑾的手臂。
尉迟瑾冷哼一声,一甩锦袍,夺门而出。
白风华望着尉迟瑾离去的背影,略带疑惑地看向奚曼戈,“曼戈,你故意支开阿瑾,有何事?”
“还是小白最了解我。”奚曼戈由心一笑,悠悠地说道,“这朝廷剿灭邪派之事,可是尉迟瑾上报的?”
“这——”白风华吞吐着,“曼戈,为何如此发问?”
“若真是他,我当然要极力制止了。小白,你不觉得——其实邪派中人,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样残忍无道嘛。”
白风华不语,陷入沉思。那天,苍染默用轻功连夜赶回王府,早已力尽,却为了阿瑾和奚璐的伤势,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前去医治。
说实在的,他二人若不是身份限制,许能成为甘苦与共的朋友。
“曼戈,阿瑾这么做,只是为了你。你可知道这几日,他几乎未进米水,更是彻夜不眠地守在王府门口,一日没等到你,便处死一个侍卫。”
奚曼戈讪讪一笑,“这和侍卫有什么关系?”
“这阿瑾几天未合眼都不曾瞌睡,这侍卫的站姿倒是东倒西歪。”
奚曼戈撇嘴,一脸鄙视,“别为他的残暴找借口。”
白风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他的做法是残忍了些,但这人几夜不合眼,终是不可能。这许是血性刺激吧,用作提神。”
“哼,等不到就别等。这人是他的,总归是他的,不是他的,等破天都等不到。”
白风华戏谑一笑,一脸奸相地打量着她,“那这么说来——你此次回来,是告诉他,你终是他的?”
奚曼戈不觉黑了脸,但看他一副预想戏弄自己的模样,奚曼戈忽作柔媚之态,绝色之颜向白风华倾去。
“小白——我此次回来是为了你,甚是想念你呢。”
白风华错愕地瞪大眼,摔倒在地。清冷的面颊一瞬变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奚曼戈不等他的反应,起身凑他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