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枭不自在地再次咳了一声,怎会有这样的女人,他都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她。
“你慢慢玩,我走了。”
“诶,你等一下,帮我把他搬出去,我打累了,想歇息了。”奚曼戈慵懒地伸了个腰,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对了,你不是从不进客栈吗?怎么今日进来了?”
银枭脸一黑,二话不说步入房内,一把扯开绑住二狗子的布带,夺过奚曼戈手中的树枝,眼睨向后窗。
木窗不禁慢慢打了开来,银枭执起树枝,朝着二狗子的腰间抽去,二狗子整个人从二楼的窗口飞了出去。
不多时,从底下传来一个巨物落地的声音。
“可以了。”银枭说罢,扔下树枝便要离去。
奚曼戈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就这么走了?”
银枭一怔,止住了步子,但不回身,“还有何事?”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真不知道为何当初要许下留她一命的承诺,如今真是给自己找不快活。
“我是你的人诶,你起码也得给我取些止血药来吧,光是这样裹一下,指不定在我睡梦中就失血而死了。”
银枭双手一颤,他真恨不得杀了她。竟然差使他去买药?
紧蹙着墨眉,不等奚曼戈再开口,便夺门而出。
“喂!喂!”奚曼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唤之不及,不屑道,“还说什么‘我的人’,买个药都不愿。”
一个脚软,跌坐在床上,索性就这么睡吧,男人都是些靠不住的东西。
街角,银枭背倚在墙上,抬眼望着奚曼戈的厢房,房中灯火已熄,看来是睡了。
买药?!银枭冷冷一笑。
若是戴着这面具出入药房,恐不知会引来多少注目,更不知要杀死多少人灭口,真是麻烦。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银枭低咒一声,狠狠地取下面具。
月光上,男人倾城之颜展露,墨色的眉紧蹙,眉宇间溢出万分不耐残杀之意,深邃的眸及美艳的唇。
多久没有取下这个面具了。银枭看着手中的面具,笑得失神。
“哇——好英俊的男人。”一农妇打扮的女人,挽着自己的相公从巷中走出。
银枭警觉地眯起眼,正愁没有替死羔羊,一下便出现了。
他冷眼睨向二人,一脚踢起街边石子,石子一下便把那女人的腹部穿透。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男人惊恐地摇着早已躺倒在地,两眼圆睁的女人,双眼一下变得狠戾,“你这个魔鬼!杀人狂!我内人不就是多看了你两眼,为何要杀了她!为何!”
银枭笑得残忍,不怒反问,“两眼?半眼都嫌多。”
男子一怔,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今夜,你可真走运——平日里,我从不碰别人的身体。”银枭说得轻柔,一步步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