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惠法师,这般调皮可爱的女菩萨是德宏老法师的皈依弟子吗?”外地来考察的法师突然开口问道。话音刚落,吓的院子里面的行光和顾晓水四目望去,只见方丈跟几位法师像看耍猴似的看着他俩,晓水和行光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不好意思,让言体师见笑了!”觉智替师父说了话。
方丈走了进去,看了一眼行光后问道:“你的心里连一只猫儿都容不下,出家做什么?”
行光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见方丈这般问他说道:“我比较怕猫。”顾晓水听着暗笑他,刚才在师父面前还说自己不怕呢。
“你说你是什么?我又是什么?”方丈又看着低头的顾晓水平静的问道。麻烦了,晓水就怕这听似平淡的声音。这下真心犯了天大的错误了,估计不是跪法堂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是的,顾晓水把方丈说成是牛魔王,把自己说成铁扇公主,真是犯了佛门中的大忌,祸从口出啊!
“师父,孩子的玩笑话…”觉智看着顾晓水跟行光说道,话未说完。
“行光,行静,你们俩个给我进来!”觉智的话音刚落,禅房内传来了德宏大师的叫声。
“快去,老师父叫你们!”觉智赶紧给行光使了眼色,行光拉了顾晓水的衣角,晓水转身进了禅房。方丈看了觉智一眼后转身刚要往外走。里面传来了德宏大师苍老而又清楚的训话,也听见一个女孩“哎呦”的叫声。
“跪下!你们俩个扰的老衲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你做一位出家人,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有你,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斯文全无,是不是想滚出寺院去啊?叫你皮,叫你不听话。”
“哎呦!疼!师父疼死了!”顾晓水跪在师父的法床边,德宏大师拿着戒板往她的背上打,背上里面的印鉴随着戒板的敲打会直接戳着背脊骨,那是很疼很疼的。方丈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老师叔这般教训顾晓水。
“行光,你明天去觉岸塔思过三天再回来。”德宏大师说道。
“师父,我走了谁照顾你啊,师父都是我不对,你不要打她了,她背上都出血了!”行光见顾晓水的背上隐隐渗出的血迹着急的说道。
“师父…我…错了…”说着顾晓水疼着咬着牙,她满头冒冷汗跪着。
“出去!去方丈殿认错!”德宏大师也许是真的生气了,气的咳嗽起来,行光见到立马给师父倒了杯水又捶了捶背。
师父不让,转身躺下,声音变的缓和的说道:“去觉岸塔思过!”里面的一切教训声方丈都听见,觉智也听见。两位外地来的法师也听的很是明白。
“打什么打的出血,普定师父你进去看看!”觉智很是担心顾晓水让老师父到底打哪里了,怎么会出血了呢?普定看了下方丈大师,方丈点了下头,普定刚要进去。行光扶着晓水出来,觉智本能反应的刚要上去搀扶,让普定抢先了一步。
“师父晓水背后在流血。”普定跟行光扶着顾晓水走到方丈面前,方丈看了一眼,真是血!
“去,找个居士阿姨给她上药去!”方丈说着心里好奇的想着:‘拿什么打的能打出血来,师叔下手也太狠了点,这不是在打给我看吗?’
“放开我!”顾晓水说着跪在方丈面前,给方丈法师磕了头说道。
“我错了!”说着没等方丈开口就独自一人拖着受伤的背一步一步往下移走,脸色蜡白渗着细细的汗珠。方丈本惠从顾晓水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寒气,他觉得顾晓水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寺院。即使出家大众寺院也是留不得,出家女尼要去尼姑庵。更何况她并非出家人,也不是护法居士。多年来连德宏大师都忽略的问题,方丈想到了,她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俗家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