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那个人,有的窃窃私语的说道:“这不是那个画家老师吗?”
“不是吧,不是说早死了吗?”另外的人说道。
“他老婆都改嫁啦!怎么当和尚了。”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那丫头不是做尼姑去了吗?怎么还留着头发。”这八大姑七大姨说开了。顾晓水跟在行明师兄的后面走着,看着大娘大伯家的院门。海峰站在门口对着她笑,顾爷爷回头看着顾晓水,讨好般的对着晓水笑,晓水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院门打开着奶奶站在门口,晓水嘴巴张了下最终没有开口喊奶奶,她现在最想见的是妈妈。一行人进了堂屋,能忍看着了傻姑的遗像,痴痴的望着,他看到了当年在油菜花地中静静画画的那位少女。
“他怎么来了?”奶奶冷眼看了下能忍,轻声的对爷爷说道。
“人家现在是法师,怎么就不能来呢?”顾爷爷看着顾晓水这个屋子看看,那间房间转转,最后走进了厨房:
“妈妈”一声妈妈惊了正在炒菜的阿凤。”铛”一声炒菜铲子掉在了地方。
阿凤立马抱住顾晓水看了又看,半年了,孩子长高了不少,掰开的她的小手摸着,小手有点老茧心疼的问道:“寺院是不是要干活啊?”
顾晓水摇摇头说道:“要给老头倒洗脚水,哦!不!是给我跟老头倒洗脚水,每天浇一棵树。”
“那你跟谁睡啊,晚上起夜谁叫你啊!”阿凤继续问道:
“老头是坐着睡,我睡在老头的床上,起夜老头会叫。”顾晓水左一个老头右一个老头,无形中德宏法师已经影响了晓水,半年的养育恩足够让她记住一辈子了。
顾爷爷在外面听着心里倒是安慰了不少,对着正在喝茶的行明说“难为大师了。”
“家师对晓水确实很是照顾,请顾老师放心。”行明回答道:
“我想去看看她!”能忍看着照片说道。
“死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活着的时候怎么不来看!”奶奶压着心里的怒火说道。能忍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当年要不是自己软弱经不起风言风语,若当年再勇敢点也不会害军香如此下场。
“等吃了午饭,我带晓水和法师一起去。”顾爷爷倒是很开明,他曾经的怨恨早已不存在了,只想安稳地过着余生。
“你怎么不叫爷爷奶奶啊!”阿凤问着顾晓水,顾晓水低着头没说话。
“去,出去叫爷爷,奶奶,”阿凤放开她推了她一下说道。
“晓水出来!”行明喊着顾晓水又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跪法堂了。”法堂—顾晓水心中的刑房,她低着头听见师兄的喊声出来。看了一眼顾爷爷跟奶奶不情愿的轻声叫了:”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