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作刘二的汉子看着那伙计自信地一笑,露出一嘴焦黑的牙齿,嘶声喊道:“你这厮莫要狗眼看人低,我刘二今时不同往日,看见没,我把婆娘带来了,这婆娘奶大屁股大,是能生儿子的,今个我就在这买了,纹银二百两,谁要,哈哈”
那些躺在铺上吸食鸦/片的汉子们一个个原本病恹恹的,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一听见有人要卖老婆换烟钱,登时来了精神,个顶个睁开眼睛,或萎缩、或淫/荡、或纯属看热闹地向地上嗓子都已经哭哑了的女子看去,嘴里还嘻嘻哈哈地说着下流话:“喂,刘二,你这买得心不诚啊,怎么也得将那娘们衣服脱了,让爷们验验货色啊,哈哈”“就是嘛,你他妈说能生儿子就能生啊,露出那娘们的宝让爷们瞧瞧,是不是都他妈松套了,哈哈”
杨亿和魏二苟冷眼旁观,已知那被唤作刘二的汉子是个瘾君子,这是将自己的媳妇儿绑架到烟铺来现场卖妻来了,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且不说杨亿和魏二苟在一旁看得是气往上撞,单表那刘二果真是丧尽廉耻,见众人起哄,他竟然不顾自己妻子那乞求、恐惧的神色,一脚使劲踩住妻子的腹部,再一巴掌将妻子护住胸部的两手打掉,紧接着,“刺啦”一声,就将妻子胸前单薄的衣衫扯开,露出了一对白皙的乳/房,并随着女人身体剧烈的战栗而上下颤动,引得那些瘾君子们发出狼嚎也似的怪叫,就连那伙计都两眼发直地盯着一对如笋的“小兔子”,口角流涎。
见众人均是一副色中饿鬼的嘴脸,那刘二愈发得意起来,睥睨着众人,赤红着一张丑脸,嘶声喊道:“二百两,一分不少,谁要!”
就在刘二一脚踩着自己那半裸着身子,躺在肮脏的地上哀哀哭泣的妻子,正象买牛买马似的大声吆喝买主的时候,就听见“哎呦”一声,刘二身子猛地一闪,一个前扑,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怎么回事?有瘾君子在一旁看得清楚,就在那刘二舞舞扎扎吆喝的当儿,魏二苟使劲甩掉杨亿抓着他的手,一声不响地绕在刘二身后,抬起脚,卯足了劲,一脚就踹在了刘二的后腰上,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刘二被踹得象球一般滚了下去。
见魏二苟踹到那刘二,杨亿是暗自叫苦,因为眼下他们都是官府通缉的勾结乱党的要犯,一切总要以低调不引人注目为好,不想这魏二苟是路见不平,冒冒失失地就上去将那刘二干倒,一下子就成了整间烟铺的焦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杨亿正要上前去拉着魏二苟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那魏二苟几步跨到那正淌着鼻血爬起来的刘二跟前,瞪着那刘二问道:“你妈/了/个/逼/的,孙子我就见多了,但象你这么孙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说吧,你打算咋死!”
那刘二也是个泼皮,加之中那烟毒已深,心里早就没有了什么礼义廉耻,只要能换成吸烟的银子,别说是妻子,就是自己胳膊和大腿,都能还不吝惜地砍下来,故而见那魏二苟为自己的妻子出头,不由摸了一把鼻血,将脸上弄得全是血迹,看着更加狰狞丑陋,厉声道:“你这狗日的却是哪根葱啊,怎地轮到你在这里装大爷?还敢打我,我砍死你个王八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