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吓我一跳!”魏二苟惊魂未定地骂了一句,而后爬起来,看着杨亿是连连摇头苦笑。
杨亿也自嘲地笑了一下,心中暗笑自己和死胖子现在宛似惊弓之鸟,无论看到什么稍有异常的现象,就会不以自主地往那是否有邪灵作祟的方向想,真是落病了。
就在俩人转身要离开那间充满阴郁戾气的怪房子的时候,就听见一阵似女人哀怨吟唱的声音从那屋子内传出,声音尖细,不绝如缕,完全不似产生了幻听的错觉。
杨亿和魏二苟相互看了一眼,杨亿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没错,隔着木门,那咿咿呀呀好似青衣唱曲的声音果然清晰了许多。
“啥意思,这间是女牢吗?”魏二苟见杨亿朝自己点点头,意思是屋子里的确有女人的声音,不由纳闷地问道。
“喂,这屋子里关的是谁啊?”魏二苟扭头看向那些大牢里的犯人们,大声问道。
不想那些犯人本来是挤在一起,满脸惊恐地看着兴致盎然地研究那屋子的杨亿和魏二苟,可当魏二苟向他们发问后,一个个却似见着鬼了一般,全都逃也似地躲到牢房的角落里,一个个面如死灰,竟然连看都不敢看向他们,完全是惊恐已极的绝望表情。
“瞅你们那熊样,这里面有特么小怪兽啊,至于吗,一群完蛋玩意儿,擦!”见那些犯人吓得面无血色的样子,魏二苟是打心里瞧不起他们,但也知道从这些人嘴里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只得悻悻地继续看着那木门想辙。
“哎喔去,闪电,你看,这木门好像被人故意封死的!”魏二苟上下看了看,意外看到在木门的最下端,有相互叠压并被钉死的铁条,看得出是专门用于固定木门用的,不禁大感意外地冲杨亿喊道。
杨亿蹲下去,看了看那些乌黑的铁条,铁条上挤满灰尘,但尚没有锈迹,结合这监牢里潮湿的外部环境,可以判断出那些铁条出现的时间不会超出一年,换言之,就是这屋子被封死的时间并不长。
此时,那屋子内女子唱曲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那些犯人们在听到那鬼气森森的音律声后,一个个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满脸恓惶且带有怨恨地看着杨亿和魏二苟吗,似乎在无声地埋怨他们不该去靠近那间屋子,结果生出这些事端来。
杨亿和魏二苟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儿,见那些犯人似乎对这见屋子忌惮得很,更激起了他们俩的好奇心,仗着自己都是有身份的道士了,俩人不以为意地看着那扇挡住了一切秘密的木门,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一个发如枯草、满脸胡须的老犯人见杨亿和魏二苟;俩人似笑非笑地盯着那扇木门,便知他们俩是在打破门而入的主意,不由得叫了一声苦,也顾不得害怕,冲到木栏前,看着杨亿和魏二苟,急切而焦急地嘶声喊道:“不要打开那房门,那里面有女鬼啊……”
“啥玩意儿,有鬼?哎喔去,你咋不早说呢,我们哥俩有点小变态,就喜欢玩鬼,特别是女鬼,真是巧了嘿,谢谢啊!”一听那老犯人说这屋子里有鬼,杨亿和魏二苟当时就乐了,大有一种不出所料的成就感,看得那老犯人差点当场吐血暴亡。
随后,杨亿和魏二苟也不理那严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的老犯人,俩人转身看着那扇木门,心里想的全是一样一样的,那就是:这屋子要真闹鬼的话,必定是个聚阴的所在,据此而言,莫非这里就是黎叔儿所说的地眼不成?